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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袁丰,袁宁静不得不感叹,这也是个可怜人。

他是烈士的后代。

他爹牺牲时,他还很小。

亲娘哭瞎了眼,干不了活,是他这个半大小子撑起整个家。

后来,他娘也离开了,全家只剩他一人。

她记得,那时他只有十一岁。

村里人觉得他不祥,没人愿意跟他走近,造就他孤僻的性子。

当时自己被爹娘宠着,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村里人不喜他,她偏要去接近他。

有一段时间,袁丰后面总会吊着一个小尾巴。

不过,自从她爹娘离开后,她就再也没去找他了。

因为现实不允许。

偶尔见到,也只是在上工的时候。

她最后一次见到袁丰,好像是在三年前,姐姐离开那年。

从此,她的世界关闭了,再也看不到他人。

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在这里见到。

岳东宸挑眉,“媳妇儿,他是你们村的?”

身边的小伙伴同问。

袁宁静点头,“袁大哥人挺好的,怎么会娶个这样的女人?”

秦兮摸过脉,王艳玲确实晕了。

秉着医者仁心,她拇指往她人中狠狠一掐。

掐了又掐。

几次过后,某人幽幽转醒。

人中处的疼痛,让她一下就回神。

秦兮蹲在她面前,手还挂在半空,所以是她掐的自己。

她气不打一处来,嘴刚张开,被丈夫堵了声音。

“媳妇儿,你醒啦,还有哪里不舒服?”

袁丰不说话还好,一开口,王艳玲白眼又要翻起。

秦兮抬起手摸脑袋,拇指不着痕迹的在她白眼前晃了晃。

王艳玲:。。。。。。

她强制自己清醒。

太她娘疼了,她不想被掐第二次。

她摸了摸自己的人中,一个坑。

够狠!

袁丰将妻子扶起来坐凳子上。

两人靠的近,熟悉的气味,让王艳玲一阵厌恶。

她皱着眉头,尽量靠在椅子上,拉开跟袁丰的距离。

臭男人,她都逃了,居然还能找过来。

安仁她是没办法钓到了,学校还大把好青年,她不能被袁丰拖累了。

打死她都不可能再回那个小山村。

没有领证的婚姻,她是不会承认的。

袁悠悠捣腾着小短腿,跌跌撞撞的靠近。

“娘,娘,悠悠想。”

王艳玲气绝。

差点忘了,还有个小贱种。

她推开靠近她的小人。

“袁丰,你带她先去招待所好好休息,我放学再去找你们。”

小人儿被推着一个趔趄,刚好倒在袁丰怀里。

她人小,不懂看脸色,认为是自己没走稳,又坚强的站起来,继续去贴王艳玲。

袁丰没有看到她眼里的厌恶,只以为她是不舒服。

“好,我会看好闺女的,你哪里不舒服要跟我说。”

“知道了。”王艳玲不耐烦的道。

她恨不得这一大一小马上消失。

他们在学校晃悠得越久,就会被更多人知晓她在乡下嫁人的不光彩事件。

她是要当帝都人的。

挡她的道,绝对不行。

眼里的精光,透着无限野心。

秦兮啧啧,这种人她见多了,不就是嫌贫爱富吗?

她跟安仁对视一眼后,退到小伙伴的行列。

接下来,看热闹就行。

安仁的嘴,可不是光用来吃饭的。

她刚入好列,就见安仁一脸神伤的走到王艳玲班主任面前。

班主任:???!!!

只见安仁45度弯了个腰,委委屈屈的道:

“老师,您好,我叫安仁,是咱们系二年级学生。”

班主任纳闷了,二年级学生,找他一年级的老师作甚?

他没开口,等着对方的下文。

“老师,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做得不对,您的学生王艳玲四处败我名声。“

”我今天来,就是想讨个公道。”

王艳玲头皮发麻,他竟然来真的?

他到底有没有一点男人风度?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为自己辩解。

袁丰比她动作更快。

“你最好能把话说完整,我媳妇儿,可不是任由人欺负的。”

他寒着脸看着安仁,一脸你要不说出个三四五,我跟你没完。

安仁回看他一眼,面上坦坦荡荡。

他问心无愧。

安仁将开学当小工,帮新生带路拎行李,以及王艳玲前次在路上截他道表白之事一一道出。

在袁丰脸越来越黑时,他幽幽然将今天来办公室前的闹剧,一字不差的完美述说。

“老师,在场的都是证人,您可以问任何一位同学。”

门外精光绿幽幽,每一双都见证着大课室的不耻一幕。

目光触及撇嘴的陆露,他眼珠子一转,伸出修长的手指一指。

“老师,王艳玲向我提出当对象时,这位女同学就在场,她是王艳玲的室友。”

陆露:。。。。。。

王艳玲冷汗淋漓,斜眼偷偷看向拳头已然握紧的袁丰。

完了。

她感觉自己要被拆了。

这个人确实很疼她。

但他的家境,造就了他孤僻的性子。

他不喜欢被人玩弄与背叛,所以,宁愿孤独,也不愿交有可能背刺的朋友。

她用了许多法子加手段,才走进他的心。

之所以跟他在一起,一是自己吃不了多干活少吃饭的苦,二是因为他是烈士余孤,家有余钱。

结婚这几年,她过得很舒坦,以至于她差点忘了这个男人身上的戾气。

她伸手去拉快要暴走的男人,却见他冲向安仁,一拳头猛的砸了过去。

速度快得像只猛虎,旁人都来不及反应。

安仁瞳孔骤紧,脑袋急急偏向一旁,堪堪躲过。

拳头挥出的疾风,刮在脸上,他觉得皮肤麻麻的。

反手擒住随后的另一个拳头,他冷声道:“你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别怪我不客气。”

袁丰眼里红丝泛起,怒吼:“毁我媳妇儿的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是什么人,我作为枕边人一清二楚,断不可能如你口中所说之龌龊。”

“就算你是城里人,也没有无端侮辱她人的权利。”

安仁甩开他的拳头,沉声道:“你是瞎?还是聋?这么多人在场,你没有嘴?”

“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你请来的嘴碎之徒?”

“我媳妇儿日夜苦读才考上大学,她立志闯出名堂,在城里站稳脚跟,接我爷俩来团聚。”

“这么上进的人,到你嘴里,她就成了单方面搞破鞋的无德女人?”

袁丰气得差点变形,再度挥起沙包大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