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轩看向男子的脚。
他皱起眉头，这双脚确实出现在卫生间，但不是那双。
那人是在这男子进来前进入卫生间的。
“哥，垃圾桶里有人皮面具，我刚才发现的。”
王辛枫立马穿上鞋套进入，没一会就拿了一装着人皮面具的证物袋走了出来。
“做工很像。”
李钊虎问男子：“你的吗？”
男子摇头。
钟明轩问：“你刚才进来做什么？”
“我！”
男子低下了头道：“我只是进来上厕所的。”
许芳灵走过来，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30左右的女子。
“李队，她是手机品牌店的店长。”
女子点头：“警察同志你好，我叫方佳荷。”
“方女士你好，你看看包里的手机是不是你们店里的。”
方佳荷蹲下身子，她检查后道：“是我们品牌的手机，商城里也只有我们一家，刚才也在店里找了，没有丢，应该是仓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李钊虎问：“你们仓库不在店里。”
方佳荷点头：“是的，我们仓库是另外的。”
这时一女孩神情慌张跑了过来：“店长，我们仓库电子锁被动了，地上全是手机盒子。”
方佳荷冷汗流下，作为店长，如果物品丢失，自己可是有很大的责任的。
她气愤指着男子：“为什么要偷我们的手机。”
男子抬起头：“卖钱啊，还能有什么。”
“你！！！”
李钊虎对张志廷道：“这件事情你去处理。”
“好！”
张志廷拉起男子：“都人赃俱获了，还这么嚣张啊，走，到局里坐坐，方女士，你要跟我们去趟警局。”
几人离开，钟明轩道：“哥，去查监控。”
“嗯，走。”
钟明轩看着何露：“你怎么来了。”
“以为需要我，我那里也没事，就过来看看，你怎么来逛商场了？”
钟明轩把头贴近，吓得何露赶紧躲开：“大庭广众，注意影响。”
无奈摊了摊手：“许静找我，在还没认识我之前，她投了一份简历到魔都的一舞蹈团，听说这舞蹈团在国际很出名，现在人家选中她，让她去。”
李钊虎一愣：“这么巧吗，这个时候用这种方式离开？”
何露看着他，她知道了，这个坏蛋把事情告诉他了。
听到许静要离开，她内心突然一喜，但她还是说：“你没挽留是吗？”
钟明轩摇头，他看着何露笑着说：“有，但我说了，尊重她的选择，我想事业和爱情，她选择会是前者，我坚信。”
何露听完转头看向别处，她受不了钟明轩 炙热的眼神。
李钊虎看着他：“如果她为了你选择留下呢，你呢，忍心吗？”
何露咬了咬嘴唇，她继续向前走：“你们很无聊。”
看着她离开，钟明轩叹口气：“哥，她选择留下，我可能会娶她，我不是冷血的人。”
李钊虎拍了拍肩膀：“有担当，我很欣赏。”
来到监控室，钟明轩直接调取离卫生间最近的几个摄像头。
看了很久，钟明轩叹口气：“不好排查，进进出出的。”
“我们可能要拷贝回去。”李钊虎对着小马道。
小马点头：“好的李队长，我让人拷贝。”
钟明轩想到嫌疑人选择的目标，除了陈雪，另外两个都是坐台的。
想到顶层的RtV，钟明轩道：“哥去RtV看看，我想对方的目标有可能还是坐台。”
“上去看看！”
小马听到后立马联系RtV的人。
出电梯就已经看到一名40多岁的女人站在RtV门前。
“李队、钟少这位是RtV的老板方姐，她刚好在。”
方姐伸出手：“李队长，钟少，你们好！”
“方女士，你好，我们可能要进入查看，希望你配合下。”
方姐点头：“可以，警察同志你们尽管看。”
进入查看，钟明轩在一间间包房里走动。
“方姐，你这里的卫生做得不错。”钟明轩笑着说。
方姐点头：“是的，每天早上我们都会对每间包间进行打扫和消毒。”
没有发现，几人走了出来。
李钊虎道：“谢谢配合，那我们先走了。”
方姐点头：“李队长慢走。”
离开后李钊虎问：“感觉到什么。”
钟明轩道：“RtV里面的卫生做很好，我们来得突然，可以看出他们每天都会这样做，那方姐从一开始表现出很坦荡，不怕我们查，证明规范做得很到位，嫌疑人可能没有在里面实施犯罪。”
说完他问：“小马，卫生间多久打扫一次。”
小马道：“不定时的，但规定是每天晚上关门前必须统一在打扫一遍，每天在商城开业时也要进行检查。”
“那就是说你们8点之前必须再打扫一次？”
小马点头：“是的。”
说明那脚印在8点后。
自己是10点15分进入卫生间。
那就是说那嫌疑人是在8点左右到10点15之间进入的。
这个点RtV没开门，所以他的目标不可能在RtV。
那他的目标是哪里？
“哥，会不会他只是来换马甲的，那就好办了，进入的人样貌和出来外貌不同就能锁定。”
李钊虎点头：“是的。”
开着小电驴来到警局。
看着视频里进进出出的男性。
好在那个点来商城的人少，很快几人就发现一名背着黑色背包的男子，他进入后没有出来，但十五分钟后是一名背同样包，戴着口罩，身上衣服不同的男子走出。
“就是他了，9点5分进入，9点20出来。”张志廷道。
钟明轩看着被放大的脸部轮廓。
“应该口罩下是他真实面貌。”
跟着他的轨迹查看监控，男子根本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商场，骑着一辆共享单车离开。
男子再次消失在旧城区周围的监控里。
“每次都在这里消失，他的住所在这周围吗？”唐玉芸道。
钟明轩道：“我去过陈雪上班的地方。”
说完他来到石镇的地图边，拿起笔画着圈。
“陈雪的公司离旧城区1公里，而她要回家，要经过旧城区外的解南路，陈雪开的是汽车，不可能是在路上看到她才把她作为目标。”
他在陈雪的公司周围画了个圈。
“那嫌疑人的家有可能就在她公司周围，她公司是地面停车场，那……”
钟明轩在地图上画了个小圈说：“嫌疑人家的方向可能在这方向的楼层中。”
静，房间里静得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
钟明轩看着一脸惊奇的众人。
“干嘛？”
“轩子，我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吴煌哲道。
几人点了点头，李钊虎道：“找，范围缩小了。”
众人离开办公室。
来到目标地点。
看着周围的建筑，李钊虎道：“有点多，不好查。”
张志廷点头：“对方要是家里有望远镜，我们面前能见到的建筑都有可能啊。”
钟明轩来到陈雪办公地的停车场，他抬起头看向前方。
按照角度，有围墙阻挡，底层的楼房可以直接排除。
他一点想不通，陈雪漂亮没有错，但不是那种很漂亮的，这里工作的女人很多，比她漂亮的也有，为什么他会选中陈雪。
还有一点，对方这么清楚陈雪的作息时间，这不是监视就能办到的。
有种可能，嫌疑人和陈雪见过面，甚至说过话，甚至可能拿到陈雪的联系方式。
钟明轩拿起电话：“姐，有在公司吗？”
“有！”
“怎么没看到你的车，那行，我在你们公司楼下，我去找你。”
陈雪道：“最近都是我丈夫带我来的，回去时候不是他来，就是和梅梅她们一起回去，来吧，我就在一楼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