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青,有才华,见识广,还没架子,和陶大膀平等相处。重要的是陶大膀和于青史山东都是被喜欢赶到乌鸦谷的。
史山东的第一旅原先驻扎在龙头要塞,薛曾山和喜欢为了稳固地盘,保证自己的力量。
他们把反共先锋军的司令部迁到龙头要塞,而龙尾巴沟让何占魁的第四旅和何占彪的第五旅守卫。
何占魁阵亡,四五旅全部归何占彪指挥。何占彪遵照薛曾山和薛华的命令放弃草坡阵地,收缩到龙尾巴沟。
而原先负责警卫的部队和特务部队组成的第三旅直接归薛华指挥,守卫司令部所在地的龙头要塞。
陶大膀和史山东是被赶到乌鸦谷的,于青受冷落来到乌鸦谷。现在整个北疆几乎都被共产党占领,于青按照他的上司要求在北疆继续活动,但他现在很难开展工作,只能困在乌鸦谷整天鬼混。
这天三个人正在喝酒,干喝也没意思,就猜拳行令。
什么哥俩好啊、三星照啊、四喜财啊、五魁首啊、六六顺啊、七个巧啊、八匹马啊、九连环啊、全来了啊!
两人划拳,另一个当裁判,防止出现混淆。划拳的人满脸通红,喊声三里地开外都能听到。
酒兴正酣,保镖进来报告说司令部的机要秘书请见于青特派员。于青现在的头衔就是特派员。
陶大膀有些不快,喊道:“这里没有什么特派员,只有我于老弟,让他们去别处找特派员去。”
陶大膀的舌头都有些僵硬,说话都不利索,但还特别愿意说。并且,磨叽起来没完。醉酒的好像都这个德性。
史山东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也不便搭话。多年的匪窝生涯,练就了沉默寡言的性格,就是因为这种性格,才使他能够在匪窝这么多年仍然平安无事。
史山东也清楚,这个时候司令部来人找于青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自己更应该吧保持沉默,冷静观察。不知道什么消息或者情况对自己有利。
于青虽然也喝得满脸通红,但于青却非常清醒,这一点史山东看出来了。从打和于青在一起喝酒,于青就没醉过。
他就是醉了,也是装的,史山东看得明明白白,但他不能说透。知道不说透,永远有朋友。
倒是陶大膀,每次看于青醉了都洋洋得意地说:“怎么样?史老弟,我把于老弟喝醉了。”
此时,史山东急忙奉承,他说道:“他于青怎么能是和您比?就他那点酒量,和你比差远了。你想喝多他,那就是卖孩子买猴就是玩儿,扒房子抓蛐蛐就是玩儿。”
史山东这样一奉承,乐得醉酒的陶大膀都找不到北了,鼻涕泡都美出来了。
于青知道司令部机要秘书来找一定有事,于是他说道:“陶大哥,不行,我得见来人,别耽误大事。”
陶大膀看于青说得严肃,也就不好再阻拦了。其实,他也不是想真正的拦着,只是借着酒劲耍牛逼。
但他仍然虚张声势地喊道:“好,就让来人见见你!”接着陶大膀对门外喊道:“让他进来!”
司令部的机要秘书穿戴整齐,军装笔挺,大檐帽戴得端端正正,马靴黝黑锃亮。
他见到于青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打开红色牛皮公文包,拿出一张纸递给于青。
于青接过,对机要秘书说道:“好了,你去吧!”
机要秘书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是!”
说完立正,转身,迈步走了出去。
于青看了看那张纸,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了。看他满脸的严肃,醉醺醺的陶大膀问道:“于老弟,怎么了?出啥事了?”
于青说道:“没出啥事,就是一张电文。”
“啥电文,给我看看。”陶大膀说道。史山东觉得于青不会给他看,没想到于青却把电文递给了陶大膀。
陶大膀接过,轻声念到:“交给特派员于青!”然后,他就不念了。在场的史山东想往下听呢,可是陶大膀不念了。
陶大膀拿着电文指着上边的数字问道:“兄弟,这些是啥啊?”
这时候史山东也看到了电文,开头就是陶大膀念出来的,交给特派员于青。可是,下边都是数字。
史山东也看过翻译电文,就是有个本子,按照本子上写的,把数字变成文字。就知道上边写的是什么了。
于青笑笑说:“下边写的都是闲扯蛋的事情,没什么大用。就是让我好好待着,等待国军的到来。”
于青轻描淡写地说完,就把电文烧了。
陶大膀虽然喝醉了,但他清楚这是于青不告诉他,这份电报肯定是机密。
但陶大膀和史山东都不明白的是,机密电报,怎么上边还有交给特派员于青的字呢。既然能够译出交给特派员于青,下边的怎么不译出呢。
但史山东没有问,陶大膀也没有问,就是问了于青也不一定说。
晚上躺在床上,史山东就把白天喝酒于青接到电报的事情和展小青说了。展小青听了没有说什么,而是蹑手蹑脚地下地,走到门旁朝外边听了听,然后返回走到桌子旁。
她拉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一张纸回到床上递给史山东。展小青问道:“是不是这个?”
史山东一看,上边也写着交给特派员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