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占魁他们想摆脱剿匪的解放军围追堵截,但任凭他们左冲右突也摆脱不掉 解放军的围攻。
还多亏何占魁的主意,就是一直往南突击,因为解放军在西边堵着。但解放军也发现了何占魁他们的动向,仍然堵截。
但何占魁他们稍微快了一步,绕了一个大弯才摆脱了解放军的围堵。但他们走的都是原始森林。
狼虫虎豹不说,就是瞎蒙就能把人盯死,一个火柴盒只能装下两个。瞎蒙盯人肉里是一个三角口子。
原始森林里的臻柴棵子人一碰,那蚊子就把人糊上,满脸、满身,就连手上都是,你用手拍打都打不下去。这一巴掌下去,手背都是蚊子。
何占魁他们就在这原始森林艰难地行进。
遇到黑熊,被黑熊舔死的,掉进悬崖摔死的,被湍急的河流冲走的。最残忍的是老虎吃掉那两个人。
何占魁他们的枪,在抵挡解放军的时候子弹就打光了。但他们都知道枪的珍贵。这在他们当胡子的时候就清清楚楚,买支枪不容易。
可是,当地的村民看到拿枪的就以为是胡子,漫山遍野地喊叫,招来了解放军对他们进行围攻。
没办法,为了摆脱解放军,他们把心爱的大枪匣枪都扔进了河里。
他们刚刚爬上一个陡坡,一只凶猛的东北虎在他们面前等着呢。没办法,只能拿着木棍抵挡。
那凶猛的东北虎别说是人了,就是烈马见了都四蹄发抖不敢动弹。老虎扑上前就能把马摁在地上,一口咬住喉咙就能把马咬死。
饥饿疲惫虚弱的人更是老虎口中的小菜,那只老虎一连气咬死三人,然后才坐在那里撕扯着尸体。其他人才得以逃脱。
一想老虎撕扯尸体的场面,就让何占魁他们从梦中惊醒,出一身的冷汗。
总算走出了原始森林,来到草地。
草地也不平坦,有的地方你看着像是陆地,脚踩上去人就陷了下去,越扑腾陷得越深。
开始人们不知道,还去拉,不但拉不出来还把拉到人陷进去了,并且越拉陷得越快,陷得越深。
折腾到最后就剩下他们这十一个人。并且都是伤痕累累,皮肤像粗糙的树皮,刮蹭、蚊子叮咬,伤口,任凭谁也看不出是人的皮肤。
何占魁他们十一人在乌鸦谷陶大膀处小住了几天,薛华用卡车把他们拉回龙头要塞反共先锋军的司令部。
何占彪看哥哥回来了,非常高兴,但看到哥哥的惨状,气得五雷轰顶,发誓说道:“此仇不报枉为人!”
…… ……
坐镇红毛兔屯的赵玉娘一直惦记田雨旺和黄继业他们的战况和安危。
虽然有电台每时每刻都知道他们的动向和战况,但心里仍然惦记他们的安危。枪林弹雨闯过来的赵玉娘清楚,前一分钟你是安全的,可能后一分钟你就见阎王了。
山高林密,子弹呼啸,谁知道哪粒子弹打在自己身上或者脑袋上。
但更惦记的是她的宝贝外孙景卫凯,但景卫凯没有电台,也就一点消息也没有。没消息反而更好,也就不去想他了。
行军打仗电台是不能使用的,只有休息了才能支上使用。
田雨旺与黄继业合围以后,赵玉娘部署他们前进的方向之后,就等着他们的消息。但知道他们到哪儿,和不知道一样。地图上没有他们说的地方。
进入我们共产党统治的区域后,每天黄继业报告位置,赵玉娘她们就能够在地图上找到了。
距离红毛兔屯还有大约七八十里的路程,黄继业他们休息,准备第二天再走。知道黄继业他们明天就能到家,赵玉娘一夜没睡。
卢淑梅笑着对赵玉娘说:“你怎么比我还着急啊?着急的应该是我。可我睡得比你香!”
“可能是比你大的原因吧!年纪大的人觉都轻,睡一点就够用。”
“不是,你是太担心他们了。”卢淑梅说道。
赵玉娘想了想说:“是吧!当共荣军司令的时候就是这样,派出去的人盼望着他们回来,管它胜负呢,能活着回来就好。可能是看了太多的人从身边消失的原因吧!”
赵玉娘说到这里有些黯然神伤。是啊,赵玉娘多少亲人和朋友说没就没了。现在,景卫凯是她最大的心病。
卢淑梅看出赵玉娘的心思,便问道:“隔辈亲吧?”
赵玉娘笑笑说:“是吧!当初我私心作怪把他留在了省军区司令部,遭到蒋正涛的极力反对,可人家景卫凯自己就走了,直奔前线。当时我也想好了,上前线就上前线吧,阵亡了接到通知就知道了。也就不怎么惦记了。
“可这阴差阳错,老天又把他给我整回来了。并且还是我管的剿匪,你说这老天不是糟塌人吗!”
“那你还是用他上前线的心态对待吧!不能这样,你现在关乎多少人的生命安全,不能大意,更不能婆婆妈妈的。”卢淑梅规劝赵玉娘。
黄继业带领部队回到了红毛兔屯,欢迎的场面热烈而亲切。
虽然小有伤亡,但成果是巨大的,从黄继业和田雨旺的报告来看,这次几乎把何占魁带的队伍全部报销了。接应他的人马也所剩无几。
这一切从伤亡和俘虏的数字可以证实。而薛华和何占彪偷袭红毛兔屯也是伤亡惨重,薛华险些被俘。
赵玉娘粗略统计,这两次大约消灭反共先锋军二百多人。可见战果辉煌,如果照这个速度,反共先锋军用不了多久就会消灭。黄继业等众人都有这种感觉。
但赵玉娘冷静下来,却有不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