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库廖夫瞪着他那铜铃一样的双眼吼道:“不管是谁,今晚我一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这东方虎不发威,把我当成病猫了。”
白库廖夫的姘头扎卡索娃晃动着大屁股,撅着鸡屁股一样的血红小嘴吐出一口雪茄烟,走到白库廖夫身边娇滴滴地说道:“老白家从你爷爷开始就在三岔沟地区纵横驰骋。奥库国、北联国、大清国各级官员都给你们家面子。
“现在是哪个王八蛋敢在威名赫赫的白库廖夫头上拉屎?这不是侮辱你们白家的祖宗吗!”
白库廖夫听了扎卡索娃的话,毛茸茸的大手往上一举喊道:“对,我堂堂的白库廖夫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么能让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集合队伍!出发!”
在三岔镇的北上开拓军的司令部,有哨兵进来报告:“报告司令!北边驻扎的部队朝我们阵地发起了冲锋。请指示!”
“这还他妈的指示啥啊?给我打?”李永达命令道。
北上开拓军的副司令于青说道:“我出去看看!”
“我也到阵前看看!”耿介民说道。
“哎呀,这有啥好说的,都出去!副官,备车!”李永达喊道。
北门站岗的哨兵看到司令部的司令副司令以及参谋长都来了,便喊道:“司令,双方正在交火,还是不出去安全!”
“少他妈的废话,老子不知道啥叫安全和不安全!”李永达骂道。
“司令,还是别出去,出去也不起什么作用,我们上城墙吧!站的高看得远,能够查看整个战场。”于青劝说李永达。
“好吧,副司令,听你的!”李永达说完下车,带着众人登上了城墙。
李永达司令登上城墙一看是大吃一惊,在两里多地的狭长地带,双方在进行着激烈的交火。
火光冲天,轻重武器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炮弹在空中划过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接着是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大地颤抖。
“打得太激烈了!”耿介民由衷地赞叹道。
于青说道:“这是哪儿的部队,打得也太猛了。
“是啊,这怎么打得这么狠呢?”李永达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一名指挥官跑上城墙向李永达报告,说是对方先动的手,咱们挨打了肯定要还击。
看着火光冲天,枪炮声轰鸣的战场,白库廖夫不解地说道:“我他妈的没等动手他们抢先了。”
扎卡索娃骂道:“早知道他们敢来硬的,我们就早点动手好了!”
…… ……
甘雨珊走到沙盘前,众人都跟了过去。甘雨珊拿起教鞭指着沙盘说道:“大家看!白库廖夫和北上开拓军在两里多地的狭长地带相对峙,中间有四百多米的真空地带。
我们率领两股小分队,从两头钻进这个真空地带,再分头向两边同时发起攻击,待战斗打响后立即撤出来。
黑灯瞎火的他们也看不清楚谁是谁,就会互相打起来。
众人听了不由得心里赞叹这一手段的高明和大胆。众人面面相觑,那意思是谁带队冲进去,点燃这一触即发的火药桶。
李宝堂说道:“好!这个主意好,我带人杀进去。”
李晓亮抢着说:“还是我去。”
“我去吧!”田雨旺说道。
“你们谁都不能去,你们要带着部队在城上布防,防止北上开拓军的突然进攻。我和赵嘉明带人从两边进去。李队长拨给我们一些!”甘雨珊说道。
“还是我带人去吧!这很危险。”李宝堂劝阻甘雨珊。
李宝堂劝得有道理,他是担心甘雨珊出问题,枪林弹雨,子弹不长眼,如果伤了甘雨珊倒是不会有人怪罪。
但,她是省公安厅厅长的夫人。剿匪委员会副主任赵玉娘的儿媳妇,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他也知道比亲生的还亲。自己以后还有啥脸去见他们。
甘雨珊没有与李宝堂争辩,而是轻声说道:“如果因为你的失误而丢了东泉县,你得上军事法庭受审!”
这句话把李宝堂端得哑口无言。
操场上,二百名精壮的解放军战士在夜色中整齐排列。
借着星光,甘雨珊和赵嘉明检查部队。
解放军战士各个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每个人除了枪和子弹就是挂在腰间的手榴弹。就连水壶甘雨珊都不准带。
甘雨珊命令他们原地纵跳,赵嘉明李宝堂以及其他指挥官分头检查。二百名战士没有一点动静,只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脚步落地声音。
赵嘉明由他岳父冯国强作向导,甘雨珊由管志杰作向导。二人都是当地人熟悉这里的一切。
剿匪三大队的指挥官和田雨旺团长把他们送出北门。
出了北门甘雨珊他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要到三岔镇的时候,赵嘉明和甘雨珊分开,他们没人带着一百人。
甘雨珊从三岔镇东边绕过去,而赵嘉明是从三岔镇的西边跑了过去。然后双方从东西两侧悄悄穿入白库廖夫和北上开拓军中间的真空地带。
走到中间,赵嘉明和甘雨珊把自己带的一百人,再分成两伙,朝两边阵地开火。
两边阵地上的士兵,有的守着火堆打盹,有的守着火堆抽烟,还有的在抽大烟。
突然枪声大作,那些士兵不知所措地胡乱站起,还不知道哪里打枪了。
当发现是对方阵地冲了过来,便纷纷朝对方开枪。
甘雨珊和赵嘉明立即带人撤退。
撤出阵地,立即清点人数。然后趁着夜色悄悄撤到一处山坡处看着激烈交火的双方。
甘雨珊和赵嘉明都有蒋正涛送的夜视望远镜,阵地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一直打到天亮,双方都累得不能再打了,这才停息下来。
双方死伤惨烈,阵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死亡士兵的尸体。
天光大亮,白茫茫的雪地倒着烧焦的尸体。
站在城头上的耿介民通过望远镜看到对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也端着望远镜朝这边看。
耿介民看清楚了,他惊呼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