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涛一听又是一愣,自己的母亲也太厉害了!陈海看到蒋正涛进来急忙站起说道:“你是蒋正涛?当初是你把我带到胡啦县共荣军的,又给了我钱让我回来继续开餐馆,你没少给我钱。从那以后我就富了,后来解放了。餐馆归政府了,公私合营也给了我一笔钱。真得谢谢你!”
蒋正涛突然想起了李宝堂,就问陈海李宝堂干什么呢。陈海告诉他,李宝堂被抓进了监狱,后来被送到了劳改农场劳动改造。
蒋正涛一听说道:“不对啊,他不应该被抓,更不应该劳动改造啊!他为救过三个抗联,还为党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应该是民族英雄啊!”
陈海说:“八一五光复,他就成了汉奸,说啥也没人听。差一点被打死,后来关进监狱,再后来就送劳改农场去了。”
蒋正涛无奈地看看他妈妈,又看看李晓亮,摇摇头没说什么。
赵玉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纸张,那里记录的是满洲国时期对党和人民的有功之人。
赵玉娘翻了一会说道:“有,有李宝堂。”
赵玉娘看了看递给蒋正涛说:“你看看吧!多亏都记下了。我记得还是特派员韩永孝来的时候,我提议把这些有功之人的事迹记录下来。当时他还说没时间,以后再说。我又追的他才完成的这些记录。”
蒋正涛感叹道:“多亏有这些记录,这就好办了。”
蒋正涛命令卡穆加军分区司令,赶紧派人去劳改农场把李宝堂带回来。
有赵玉娘这个手握省委市政府文件的钦差大臣,再加上省军区司令员蒋正涛。李宝堂的政策很快落实。
赵玉娘本身省剿匪委员会副主任就是一块响当当的招牌。
从劳改农场回来的李宝堂虽然洗漱完毕,换上新衣服,吃饱喝得。但仍然掩盖不住他的疲惫和虚弱。
赵玉娘的时间非常紧张,本来打算马上就和李宝堂李晓亮陈海研究大亚沟白托罗残匪的事情。
但看到李宝堂的疲倦和劳累,她说道:“李宝堂,你先回去休息。我们明天再研究剿匪事宜。”
没等李宝堂答复赵玉娘,蒋正涛说道:“妈!还是明天吧!我们再研究一下怎么在卡穆加市成立一个剿匪大队。然后,安排好人员,工作起来就名正言顺了。”
赵玉娘一听有道理,就让李宝堂先回家。
同时,让卡穆加当地的政府出人,带着李宝堂回家。解除对其家庭实施的专政。具体怎么给李宝堂落实政策再另行决定。
龙尾巴沟现在驻扎着直属旅七百来人,加上反共先锋军司令部就显得拥挤。但没办法只能将就,等来年春暖花开时节再建军营。
本来就拥挤,还有陶大膀的第三旅,就更挤得不行。而在龙尾巴沟东北方向有个叫做乌鸦谷的地方,原来就是兵营。
吴立刚打算把陶大膀的第三旅迁到那里去。但担心陶大膀不同意,他便找司令薛曾山商量。
吴立刚说:“现在直属旅驻扎在龙尾巴沟已经够挤的,能不能把第三旅迁走?”听了副司令吴立刚的话,薛曾山问他:“你打算把他们迁到哪里去?”
“乌鸦谷,那里和我们这里还有要塞成等边三角形,遇到战事能够互相策应还便于互相牵制。”吴立刚是从战术角度才这样考虑的。
薛曾山也觉得应该把陶大膀的第三旅整出去,陶大膀本来就是一粗人,再加上没什么文化,把队伍管理得乱糟糟的。
吴立刚的建议正中薛曾山的下怀,薛曾山便把陶大膀找来,和他商量他的第三旅驻扎乌鸦谷。
陶大膀一听就火了,他腾地跳了起来吼道:“你们是不是欺人太甚,把我四五百多人的队伍变成了现在的不足二百人,还要给我赶到兔子都不拉屎整天听老鸹叫的乌鸦谷。老鸹整天的‘呱呱’给我叫丧,你们是不是盼我早点死啊?”
薛曾山三人早就知道陶大膀得发火,但没成想这火发得这么大,话说得这么难听。
但话已说出去了,也不好改变,况且是重要的军事部署。
所以薛曾山面带微笑地对陶大膀说:“陶大哥,陶旅长,话不能这么说。老弟能盼着你早死吗?我们既是兄弟又是上下级的关系,再说了,在这非常严峻和关键的时刻,我们还要同舟共济,精诚团结共同完成党国的统一大业!”
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并没有打消陶大膀的怒火,但气肯定消了一些。接着薛曾山又从直属旅和第三旅的管理和训练入手说服陶大膀。
一旁的吴立刚也陈述第三旅去乌鸦谷的军事战略意义。
看陶大膀的气消得差不多了,薛曾山对薛华使眼色,片刻薛华端进来一个盘子,里边是金光闪闪的二十根大条子。
薛曾山接过盘子放到桌上说:“陶大哥辛苦,兄弟没什么表示的,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陶兄笑纳!”
这小磕唠的太精致了,二十根金条还是薄礼,那厚礼是什么?
本来就已经消气的陶大膀看着黄澄澄的金条,隐不住脸上的笑容。他乐得抬头纹都开了。
陶大膀笑着对薛曾山说:“薛老弟,啊!不是,薛司令,您太客气了。我们兄弟之间还用这个吗!”
吴立刚当然也得和陶大膀客气一番,什么什么陶旅长深明大义,什么什么陶旅长审时度势,什么什么陶旅长眼界开阔。
金条加美言把陶大膀整得晕乎得都找不到北了,临出屋还问北在哪儿。
就这样陶大膀把自己的第三旅搬到乌鸦谷,其实他也清楚不搬是不行的。现在直属旅七百来人,他们三个旅加一起不到六百人。
再说了,直属旅人强马壮士气高昂,战斗力极强。自己不搬那是找不自在。
到了乌鸦谷,看着树上密密麻麻的老鸹窝和漫天盘旋的乌鸦,陶大膀的火气又来了。
虽然现在乌鸦不叫,但,来年春天它们是一定叫的,惊蛰乌鸦叫吗!
陶大膀一气之下命令士兵开枪打老鸹。
这乒乒乓乓的一顿乱枪,乌鸦被打死无数,堆得跟小山似的。陶大膀命令厨房把老鸹褪毛,吃的。虽然老话说‘吃老鸹黑三辈,吃喜鹊白三辈’,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是吃!
反共先锋军的第三旅在旅长陶大膀的带领下来了顿老鸹宴。还把第一旅旅长贾德金和第二旅旅长刘小虎找来一起喝酒品尝老鸹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