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贵神速,明早下山!”薛曾山说完回头看着二孙种问道:“老前辈没问题吧?”
二损种一抬头一挺胸说道:“没问题!”
大家也明白薛曾山的意思,一个是七天后他们举行庆祝活动,时间紧。二是,他们是去松滨市搞破坏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们在山上待的时间越长,越容易暴露。薛曾山和薛华也不知道这山上有没有共产党的卧底,让他们担心。
开完会走出薛曾山的办公室,薛华让贾德金和她回要塞,她哥哥薛曾山让他们连夜回要塞把炸药和雷管拿过来,明早直接就走,现去拿来不及。
贾德金说什么也不回要塞,他说他太累了,这黑灯瞎火的路又不好走。薛华没办法对身边的景卫凯说:“小虎,你带人陪我回去吧!我身边现在就几个女副官。”
景卫凯看着贾德金,那意思是看贾德金的意见。贾德金看着景卫凯说:“对,你跟着回去吧,路上小心。”突然贾德金又想起了小山东,便对薛华说:“我再让小山东和你们一起去。三更半夜的,人多安全一些。”
贾德金说完打了个哈欠,便回房间睡觉去了。
薛华带着小山东景卫凯还有一些男女随从打马直奔龙头要塞。三十多里地的山路骑马很快就到了。
薛华命人打开弹药库,只带着两个女副官和小山东景卫凯进去。仓库里摆着很多的爆炸物,有雷管、炸药包、定时炸弹等爆炸物品。
她让小山东和景卫凯在门口等着,自己带着女副官进去拿着三枚定时炸弹走了出来。
女副官把定时炸弹交给景卫凯,定时炸弹是装在一个坚硬纸板制成的箱子里。景卫凯接过,大家一起走了出来,打马回龙尾巴沟。
回到薛曾山的办公室,薛华把箱子交给薛曾山。此时,云中飞和索二飞还在办公室里。
薛华命令女兵打开箱子,薛华教给云中飞和索二飞定时炸弹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
薛华反复讲解,二人仔细倾听,并且牢牢记在心里。
第二天,景卫凯送他们下山,除了来时的四个人薛曾山又给他们加派两名保镖。为的是关键时刻能够协助四人度过难关。
这两个人都是忠诚可靠的得力干将,既忠诚身手也好,管儿又直。
走在下山的路上,景卫凯有意把马靠近索二飞。索二飞看景卫凯靠近他不由得看了景卫凯一眼,他心里想这个年轻的军官刘小虎可得防着他点。
可此时刘小虎朝他使了个眼色,索二飞觉得奇怪,便随着景卫凯马的放慢,自己也跟着落在后边。
看看前边的人稍远,后边的几名匪徒离的还远,景卫凯轻声说:“定时炸弹是做过手脚的,不能响!”
索二飞听了就是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国民党军官刘小虎,堂堂的第三旅大校参谋长能说出这话,但他马上平静下来,轻声说:“你说什么我不懂!”
景卫凯松开马缰绳,用右手的食指在左掌心向右连续画三个圆圈。索二飞昨晚在饭桌上用暗号敲击了两次桌子也没搭理自己,现在自己找上来了。
景卫凯的举动令索二飞吃惊不小,他抑制住心中的喜悦问道:“你是剿匪大队派来的?”
景卫凯还是轻声地回答他:“记住就行了,再有告诉赵玉娘想办法除掉张四,这个人是个祸害。其他的你联系赵玉娘再一起研究吧!”
景卫凯打马往前走去。
送到了一个叫老鸦口的地方,景卫凯对云中飞说:“处长,我只能送到这里了,下面的路你们自己走吧!”
云中飞说道:“谢谢刘参谋长!你们请回吧!”
景卫凯带人回去了,云中飞他们继续赶路。
走着走着发生了分歧,昨晚是规定好了路线,不能直接奔松滨市,而是绕过五道镇迂回过去。
但具体怎么走,犯难了。在地图画条直线就能过去,但实际不是这样的。有的沟谷很深根本不能直接过去,一绕岔就是几十里路。
再有迎风的山坡雪就少,好走。背风的地方雪厚,有的地方雪深一米多根本走不了。
经过艰难的跋涉来到一条河旁,那河看上去是封冻了。张四坚持就从这里过去,他坚信冰已经很厚了可以过去。
二损种就说过不去,冰薄。北疆人都知道,在河流没封冻的时候最难走,边上是冰,不能游过去。中间没冻实也上不去人。
可张四能装,硬说能过去。大家犟不过他,没办法二孙种说:“那你先过吧!你过去了我们再过。”
张四此时不能拉松啊,他硬着头皮打马走进封冻的冰上。突然,哗啦一声,张四连人带马全都掉进了河里。
本来很平的冰面,马和张四掉里立刻把冰面砸了个窟窿,可下面的水流很急,瞬间人马就往下游冲去,冰面中间立刻形成了一条河流。
岸上的人大吃一惊,感到张四凶多吉少。云中飞喊道:“快跑救人!”
索二飞突然来了一句:“淹死他算了!”
云中飞看着索二飞说:“怎么能见死不救?”
人到关键的时候就藏不住,索二飞是听景卫凯说把张四处理了。他心里就觉得张四应该死,现在突然就冒出来了。
他们在岸上盯着张四和马匹往下游奔跑。突然张四脚蹬手刨扒住了没脱落的冰块卡在了那里,他喊着救命,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牢牢地趴在冰上。
他明白,自己一动还容易下去,再冲走就很难上来了。
而那匹马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此时,云中飞就想往河里跑去救张四,被二损种喊住,二损种告诉云中飞说:“你救他,你也得掉下去!你不下去他还有可能上来。”
突然,一名跟随的小匪徒拿过来一棵枯死的小树慢慢地试探着走向冰面。二损种喊道:“别再往前走了,把小树扔给他!”
小匪徒把树从冰面扔给张四,张四抓住小树。二损种喊道:“把树压在身下一点一点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