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文龙乘坐的吉普车停在了他家的大门口。下车之前贾文龙对副驾驶上的治安处处长说:“这一区域住的都是省委市委的领导,还有军区的负责人。要加强这一带的安全警戒。不能出问题。出了问题谁都担待不起。”
“是,局长。”治安处处长答应贾文龙。
“还有那些要害部门,以及发电厂等重要厂矿也要加强巡逻。这都是反动分子觊觎的地方!”
“放心吧!局长,我会安排好的!”处长说完贾文龙下了吉普车。
贾文龙拖着疲惫的身子刚走进院子,他妈妈任红就迎了上来。她说道:“文龙,你得管管你媳妇。她太不像话了!”
贾文龙愣住了,他看着自己的妈妈问道:“雨珊她,她怎么了?”
任红怒气冲天地说道:“她越来越不像一个当妈的了,我孙子哇哇大哭,她也不管,该看书看书。就跟没事人一样。”
贾文龙不耐烦地说道:“妈!孩子哭两声就哭两声吗!你没听说过,哭不死孩子饿不死的狗。”
“那不行,说是说,孩子哭就得奶。你小的时候一哭,我就让你奶妈喂。你看你长得多结实,都当局长了。”任红滔滔不绝地说着。
贾文龙回敬说:“我哭就喂,把我肚子喂得老大,赶上蛤蟆了。正涛哥没吃的,奶妈嚼包米馇子喂他。这都是你们干的好事。”
贾文龙说完气鼓鼓地走向自己的房门。
任红看着儿子的背影,气得她跺着脚喊道:“你有啥可抱怨的,先说你能当上局长。”
“正涛哥吃包米馇子,人家还当上军区司令员了呢!”
听了贾文龙的话气得任红转身回屋里去了。
贾文龙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甘雨珊已经躺下,正倚靠着床头看书。看贾文龙进来了她放下书说:“这么晚?”
贾文龙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事儿多!没办法!”
“晚饭吃了吗?”
“在食堂吃了。”
贾文龙躺下抱怨道:“北联的元帅要来北黑省看看,还不乘飞机,要坐火车看看风景。正在研究安保方案。”
甘雨珊听了放下手里的书说:“这可是件难事啊!妈什么意见?”
贾文龙说道:“她还是那个意见,剿匪和保护一起用力。趁机要是能够剿灭一股匪绺也是收获。被动的保护很难奏效。”
甘雨珊说:“入境这一段铁路真不安全,上次火车被劫就是教训。”
贾文龙接着说:“到处都得保护,咱们住的这个区域,全是省委市委和军队,公安的领导。每时每刻都要加紧防护。出了问题我是担当不起。”
甘雨珊看着贾文龙说:“也别太急,理清思路,布置妥当应该不会出问题。”甘雨珊看看贾文龙说:“你这几天是不是还担心任命的问题啊?”
贾文龙长叹一声说:“任命下来了。”
“厅长任命?”甘雨珊问。
“是!”
“真不容易!”
“我早就想退出来了,是咱妈不让。她说‘你越进步越说明你和你那个汉奸爹没关系。你要是退了,都认为你和你的汉奸爹不清不楚。你不为你自己想也得为你们的儿子想想。’我这才一直坚持下来。”
甘雨珊说:“咱妈处处为咱们着想。”
贾文龙苦笑着说:“大会,小会她不是拍胸脯就是拍桌子。为我担保,拍胸脯,和别人争吵拍桌子。一次用拳头擂桌子,把中指弄骨折了。怕我担心,不让我知道。”
听到这里,甘雨珊眼含热泪搂过贾文龙说:“文龙,你命真好!摊上这么个好妈妈!”
贾文龙感慨道:“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要加倍努力,兢兢业业干好工作不让她失望。”
省委书记郑天龙和省长刘兴邦特意把赵玉娘叫到省委办公室。
郑天龙语重心长地说:“玉娘啊,我和刘省长商量了,这保护北联元帅的事情还得由你出面,带着大家做好这次的保卫工作。”
刘省长也附和着说:“是啊,玉娘,你和各股匪绺打交道时间长,熟悉他们的套路。还是由你带着大家我们放心。除了你的剿匪大队,公安、部队随你调动。”
赵玉娘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吧!我会尽力的。”
夜深了,赵玉娘和她儿子蒋正涛还趴在地图上看着。
从北联入境到松滨市,这一路无数的桥梁,峡谷,山洞。哪个地段出问题,都不能保证元帅的安全。
这还不知道在哪里出现匪徒袭击火车。那些匪徒来无影去无踪,攻击力非常强。上次劫火车就是一个实例。
蒋正涛扭头看看座钟,已是凌晨三点。他看着母亲那布满血丝的双眼说道:“妈,到这里吧!休息一下再说吧!”
赵玉娘轻声说道:“想不出万无一失的策略难以入睡啊!”
蒋正涛苦笑着说:“越是紧张越想不出好的方法。还是休息吧!我坚持不住了。一会还要去军区。”
赵玉娘看着疲惫的儿子说道:“你去睡一会吧!”
蒋正涛说:“你不睡,我能睡着吗?”
“那好,我们都睡!”赵玉娘说完伸了一个懒腰。
赵玉娘在休息之前就给五道镇的黄继业和梁家栋打了电话,让他们接到电话就回到胡啦县她的家。
二人接到电话后,知道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不然的话赵玉娘不能这么兴师动众也不能这么着急。所以二人就带着卢淑梅和张淑玲以及十几名剿匪大队的战士一起连夜往回赶。
这时,古大善人对三人说:“你们出去往东走,在东山坡有一片白桦树,那里的南山坡有一个地窨子,门口是乱草盖着的。你们要仔细找,找到了先在里猫着。没有人叫你们不要下山。记住!”
景卫凯三人互相看了看,站着没动。
古大善人说:“一会我这里要来人,你们不能见到来的人。否则你们性命难保。赶紧按照我说的办吧!”
景卫凯三人一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只好离开住着古大善人的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