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耀祖的办公室里,苟飞在和张耀祖商量胡啦县警察局监狱里关押的那些反满抗日分子该如何处理。
张耀祖问苟飞监狱里关押着多少政治犯,苟飞告诉他有八十多人。而这八十多人有一半以上是冤枉的。根本和政治犯不沾边,有的只是发一句牢骚就被扣上反满抗日分子的帽子。
还有的捡张传单打算擦屁股,也被当抗日分子抓进监狱。
苟飞的意思是先把那些冤枉的放了,而张耀祖却认为冤枉的终究是冤枉的,关到什么时候也不会成为真正的反满抗日分子。
不如先把真正的抗日志士放了。但,必须让他们的家里出保释金。这样我们可以一举两得,既有支持抗日的功劳,又能得到实惠。
苟飞问张耀祖保释金得让他们交多少,张耀祖告诉苟飞这要看家庭情况和被关押的人在家里的重要性。
如果此人家财豪富,而他在家里又是老年人的宝贝孙子,这就可以多要;家境贫困的就少要,实在没钱的就不要。是不是死的要因人而定。
但要先把他的家庭情况摸清楚,还有他的人际关系。如果他家没钱,而他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有钱都可以。
但,不能逼出人命,我们不是胡子,他们也不是肉票。
苟飞点头表示明白了。
说到这里张耀祖感叹道:“贾德金是没来得及处理呢,如果他得手会比我们狠。”
这时张耀祖问苟飞说:“你的行动队队长安排了吗?”
苟飞为难地说:“我不是想让赵琦去吗!你说赵琦得管理伪军中队。”
张耀祖告诉苟飞赵琦必须代理伪军中队的队长,他让关涛去任警察局特别行动队的队长。
因为关涛这个人胆大心细,武功又好。关键是这个人可靠,是张耀祖栽培多年的干将。只是对苟飞不太感冒。但张耀祖做做工作是没问题的。
身为警察局局长的苟飞对监狱的狱长没有办法,狱长只听贾德金贾局长的,苟飞对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耀祖向苟飞面授机宜。
苟飞带着关涛等三十多人来到警察局监狱。
这三十多人都是伪军,他们现在已经换上警察的服装。
把大门的警察一看是新上任的警察局副局长,不敢阻拦。苟飞他们直接闯入监狱长办公室。
狱长看苟飞进来,便问道:“不知道进监狱要先通知吗?得到允许才能进入!”
苟飞冷冷地注视狱长大约有十几秒,狱长有点发毛。便怯生生地问道:“你看我干啥?说话啊!”
这时,关涛走到他办公桌旁把一沓纸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骂道:“狗狱长,你看看,这是你的十大罪状。上边写得清清楚楚。你吃拿卡要,敲诈勒索,行贿受贿,逼死犯人。”
狱长拿起那沓纸看着,脸上不住地冒着汗珠。
苟飞大喊道:“把他的警服扒了,押进监室!”
关涛走到狱长近前一把抓下他的盖帽扔到地上,然后薅下他的领章和警衔,拷上手铐推了出去。
前边关涛推着狱长来到了院子里,后边苟飞随手拿起一个大喇叭。众人一起走到监狱的大院当中。
关涛把狱长的双手背到后边,让他九十度大弯腰。
苟飞把喇叭对准自己的嘴巴喊道:“我是胡啦县警察局局长苟飞,现在由胡啦县警察局特别行动队队长关涛接管监狱,任监狱长。
“原来的监狱长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现在把他撤职查办,押入监牢。如果有谁违抗狱长的命令,下场将和狱长相同。”
一名狱警是狱长的死党,他拔枪就要朝关涛开枪。没等他的枪拔出来,关涛的枪响了,一枪爆头,那名狱警倒地身亡。
无论是岗楼上的,还是巡逻的,所有的狱警都被这一幕震住了。心都在想,这新来的警察局局长不是闹着玩儿的,以后可得加小心,子弹不是好吃的。吃一个就没命了。再想吃啥都不香了。
“局长,你倒是想想办法啊!狱长就这么让他们关起来了,从一呼百应的狱长立刻成了阶下囚。”一名狱警向贾德金哭诉。
“是啊,大哥,我们这些科长都没有了一点权力,这个苟飞,开始我们不理他那套,他也拿我们没有办法。但现在是他不理我们,从伪军中队带来一些人,执行警察局的一切公务。把我们闲起来了。”一个警察向贾德金喊冤。
贾德金把头仰在椅子背上一言不发。
屋里的所有穿警服的和没穿警服的,都看着他。穿警服的是还在警察局的,没穿警服的是跟着贾德金要走的。
总之,这些都是贾德金的死党。对贾德金是忠心耿耿。
看着贾德金一言不发,众人也都呆呆地看着他。
王大彪这时俯身对贾德金提醒道:“大哥,都等着你发话呢!”
贾德金站起身对众人说:“回去该干啥干啥,天塌不了。塌了我顶着!”
张耀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边,仍然是一副笑容可掬的神态。
暴跳如雷的贾德金指着张耀祖骂道:“你张耀祖别太狂了,太狂了对你没好处!”
张耀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贾德金近前,看着发疯的贾德金却仍然是一副温和谦让的神态,他说道:“德金啊,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从打我们相识,我什么时候狂过啊!我一直是夹着尾巴低调作人,唯恐不慎倒大霉。
“当然了,你今天发火说什么,我不在意,毕竟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低头不见抬头见。”
贾德金听了张耀祖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仍然气愤地吼道:“你张耀祖别他妈的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你干的那些缺德事还少吗?”
张耀祖看着贾德金笑着说:“我干了什么缺德事?”
“你的县长是怎么当上的?”贾德金质问张耀祖。
张耀祖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是啊,我的县长是怎么当上的,我当然知道。我的竞争对手一个是纪孝林,名士,很清廉,口碑好,还有一个在省府当秘书长的弟弟。被人灌醉和寡妇睡一张床了,立刻完蛋。
“再有一个是富豪,和省长关系也很好。非常有竞争力,但他孙子被绑架了,弄得破了财大病一场,可爱的孙子总算保住了,哪还有心思当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