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哆哆嗦嗦地问蒋正涛:“你你,你你你是干啥的?”
蒋正涛平静地回答:“反正不是抓你们的,如果抓你们我就不会从这里进来了。”
那男的问道:“请问你是谁派来的?”
“你就别管是谁派来的,赶紧走!”
蒋正涛搬过来一张八仙桌子放在对着天窗的地方,在上边又放上一个方凳。然后在他们夫妇帮助下找到一根行李绳,有小手指粗细。
蒋正涛把绳子拴在大号擀面杖的中间,然后他跳上了桌子,把擀面杖横在天窗外边,绳子垂到地面。
然后他让他们夫妇先上去,告诉他们上到屋顶等自己。
夫妇上去之后,蒋正涛撤下凳子,搬走桌子,将室内恢复原样。然后自己拽着绳子爬上屋顶。
蒋正涛收好绳子和擀面杖便走到邻居家的屋顶。那对夫妇也跟着走过来。他们来到邻居家的天窗旁,蒋正涛如法炮制,撬开邻居的天窗。
可蒋正涛往下一看,和前一家根本不同。里边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
“怎么这么黑?”蒋正涛小声嘀咕。
“他家吊棚了,是一层纸糊的棚。”那个男的说道。
“啊!明白了!”蒋正涛答应着,他把脚伸进去踩在棚条上然后慢慢撕开纸棚,才从撕开的窟窿跳到地上。
然后如法炮制,把夫妇二人弄到地上。
二人下来,蒋正涛上去,关好天窗。又回到地面。
这时,外边警车嘶鸣,“踏踏踏”警察的跑步声传到屋里。三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真的感谢你啊!小兄弟!”
“不用谢,都是中国人。”
隔壁传来“咣当”“哗啦”“噗通”的声音。听得出是警察破门而入,翻找什么弄出的声响。
那女的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浑身哆嗦。而那男的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趴在男人的怀里女子似乎平静了许多。
蒋正涛看着紧张的女子安慰说:“不用怕,他们不会想到我们就在隔壁。这叫‘灯下黑’,很安全的。考你个问题‘苍蝇落在什么地方最安全’?”
蒋正涛想以此来减轻女子的紧张和恐惧。
确实,那女子听到蒋正涛问她确实安静了很多,便摇头表示回答不出来。
“苍蝇落在苍蝇拍上最安全,你一动苍蝇拍它就飞跑了。”蒋正涛微笑地告诉她。
那男的接着说:“对,小兄弟说得对,我们现在很安全。不用怕。”
隔壁的声响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杂乱。
警察砸开门闯进屋里,一看没人,便四下里查找。没有后窗户和后门,只有顶棚上的天窗。
他们像蒋正涛一样搬来地八仙桌子,上边放上凳子,踩着上去推开小窗户,朝外吧看。
由于蒋正涛处理得仔细,警察没看出什么痕迹,就下来了。
屋子不大,能够藏人的地方也都搜查过了。
这时贾德金和王大彪进了,警察向他们的局长汇报。贾德金命令:“没人还在这里磨蹭啥?快到外边封锁街道,他们跑不远,一定能抓到。”
蒋正涛他们从窗户能够看到警察从院子出去,纷纷上了警车和摩托车。接着一溜烟地开跑了。
那男的问蒋正涛:“他们都走了吧?”
蒋正涛点头说:“走是走了,可我们还要在这里待着,等肃静了再出去。以免万一被发现。”
周二虎和蚱子带人来了,他们遇到贾文龙,贾文龙向他们说了蒋正涛已经去营救他们。并且告诉周二虎我们只能在远处看着,不能有任何动作。
他们看到了警车闯进七十三号,也看到贾德金和王大彪来了,看到了大批警察撤退,包围附近的街道。
周二虎和贾文龙他们开车离开了这里。在江边转悠了一会儿,贾文龙和周二虎说:“我们应该等街上的警察都撤了,再去浩宇街。”
周二虎觉得贾文龙说得对,他们就去了商号。
太阳已经落山,他们回到了浩宇街。大街上已经看不到警察,但他们都非常小心。
周二虎说:“你们先在车里待着,我自己过去看看。”周二虎说完就沿着浩宇大街向前走。
在路过七十三号时,他斜视着偷看院子,院门房门都敞开着,静悄悄的。他又看七十四号。发现蒋正涛站在窗前向他挥手。
他装作没看见,匆匆走过。他绕到后边,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异常。便回到七十四号。
他站在院门前朝屋里摆手。
蒋正涛看到了,打开窗户,跳出来,接着那对夫妻也从窗户跳出。他们翻过院墙来到街上。
蒋正涛回头对二人说:“快走。”而那女的还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家的小院。
他们分别上了贾文龙和周二虎的车扬长而去。
赵玉娘听到贾文龙对那批药品的介绍,便告诉他和蒋正涛,去商号找钱朝前,具体的和他商量,但前提是一定保证安全。
蒋正涛和贾文龙走后,赵玉娘给钱朝前打电话告诉他要把这批药品卖个好价钱。
钱朝前听了赵玉娘的话感到好笑,卖东西肯定要想办法卖高价的。商人逐利吗!但赵玉娘嘱咐的一定要安全,他觉得有道理。
钱朝前真是个行家里手,看过药品以后,没用仨小时就联系到了买主,并且买主让他现在就把货物拉到码头装船。
钱朝前把情况和贾文龙一说,接着问贾文龙往码头拉有没有问题。贾文龙一拍胸脯说:“我罚没的物品会有什么问题,我用警车开路,你放心吧!”
蒋正涛和钱朝前说:“我和黄继业在码头看着点,以防万一。”
尽管贾文龙拍胸脯保证,但钱朝前还是将药品重新包装。重新包装好的箱子,不开箱是看不出是药品。
贾文龙、蒋正涛和黄继业站在码头看着工人把一箱箱的药品扛上了货船。贾文龙朝货船上的一名水警招招手,那名水警点头会意。
这时,一名货船上的工人走近水警问道:“和你招手的那个人是谁啊?”
“我们大队长,这你都不认识?以后还咋在松滨江上混?”水警对他的问话不屑一顾。
“唉,我一个臭工人,能和你们警察比吗,你们见多识广。穿得干净又体面,我就想向你多问问。”工人的奉承,那么水警很受用。
工人接着问他:“他旁边那两个人是谁啊?”
“啊,那两个人啊,一个是我们大队长的哥们,共荣军司令的公子。另一个好像是他的手下。”
“共荣军司令是大官吧?”工人问道。
“当然大了,几百号人枪。”
“那是大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