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阮菁菁还在上课,忽然陈教授出现在了教室外面,和讲台上了老师说了几句话,阮菁菁便顶着所有人好奇的目光,被陈教授给叫走了。
陈教授尽量平和的和阮菁菁说道:
“后天,审稿的人会过来,需要当面和你聊聊。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对你还是有信心的。”
“我听说,顾焱那边也出事了?”
阮菁菁看了陈教授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这种事,圈子里的人都会听到风声,也算不得秘密。
陈教授放下手里的茶杯,摇着头说道:
“这帮人,一天不琢磨自己研究点啥,光顶着别人的成果,给他们好像就能整明白似的。”
“你的论文,我和你讨论过很多次,我相信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你的观点和论证都没问题,包括很多你没有写到这篇论文里的东西,你,看情况吧,能不说就先别跟他们透露,省得以后还是麻烦。”
阮菁菁忍不住笑了,她这才明白陈教授还特意找她一趟的目的。
阮菁菁对陈教授说道:“我明白了,陈教授。那些观点我就和您讨论过,我们家顾焱都没您知道得多。”
陈教授就笑了,说道:
“别看顾焱聪明,咱们专业上的东西他呀,还真不行,说了他也不一定能懂。”
阮菁菁没有反驳,其实顾焱也能和自己讨论上一阵子,不过,陈教授难得有这么有趣的时候,她自然不会坏他的兴致。
陈教授也算放心了,他不担心阮菁菁真的出什么问题,他只担心阮菁菁年纪小,防备心少,再一不小心让人给欺负了。
不过,陈教授还真多虑了。
就在阮菁菁一边忙碌一边等着顾焱和审稿小组消息的时候,陈教授又一次将她给叫到了办公室。
这一次陈教授的心情明显大好,亲手倒了杯茶递给阮菁菁。
阮菁菁忙双手接过,喝了一口热茶,只觉得这寒冷的冬意都少了,身上也暖了起来。
陈教授这才说道:
“审稿的,不来了,调查小组也解散了。”
阮菁菁有些吃惊,这闹得到底是哪一出她还真的看不透了。
陈教授的脸上闪过一丝可惜,不过很快就又笑了,说:
“你不用管他们那些事,你的论文不出意外,应该就能在下一期、最多下两期就能刊登出来了。别说你期末不用担心了,研究生你也应该胜券在握了。”
这是陈教授又一次在阮菁菁的面前提起研究生的事。
阮菁菁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上学的时候她好像就注意过,恢复高考之后研究生其实也恢复了,只不过到他们这里,才是第一届面向应届毕业生的第一次招生。
不过,她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这莫名其妙的调查和莫名其妙的结束。
“陈老师,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能知道和我论文相似的另一篇文章的大概情况吗?”
说起这个,陈教授也有点气愤,说道:
“你放心,我会继续盯着这件事了,不是他们说拉倒就能算了的。莫名其妙简直是。他们答应我了,说是等他们将这事确定死了就给我答复,告诉我具体情况。”
“这帮人不敢糊弄我,你放心。”
阮菁菁点点头,认真地向陈教授道了谢。
她也有点好奇了。
阮菁菁这几天被陈教授从教室里叫走两回,王雪都有点忍不住好奇了。
见阮菁菁回来,就凑过去问道:
“你最近和陈教授挺熟啊,你怎么办到的?陈教授……多凶啊?”
阮菁菁轻松地笑笑,说:“就是论文的事,再说了,陈教授……好像也没那么严厉,还挺好说话的。”
王雪咧了咧嘴,说:
“可拉倒吧,陈教授是咱们院最不好说话的一个教授了。你看,景羽航讨好他那么久也没……哎,景羽航又没来?”
阮菁菁顺着王雪的目光也在教室里转了一圈,发现景羽航确实又没来,也不知道是旷课了还是请假了。
这放在以前是常事,但最近景羽航可是用功的很,从来没有缺过一次课。
奇怪的是,接下来的几天,景羽航都没有出现。
本来,阮菁菁是不关心景羽航的动向的。
可是失踪的还有钱程锦。
王雪这个校灵通神神秘秘的过来告诉阮菁菁,不仅是景羽航连着几天不来上课,钱程锦也不见了。
听他们班同学念叨,好几天点名都听不到钱程锦的名字了,同学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到底是请假了还是旷课也没人清楚。
这就有些奇怪了。
而且钱程锦缺课的时间甚至比景羽航还要早。
阮菁菁的心里就犯起了嘀咕。
也不由得联想到了黎语曦,也想到了顾焱。
这一切虽然是阮菁菁的怀疑,但一点证据也没有,都是她的凭空猜测,也不好对任何人讲。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天天的过去,阮菁菁也逐渐开始有了些急躁。
她极力地忍耐着,不让自己去打探顾焱那边的消息,她应该对他有信心的。
可是调查组竟然转移了地点,据说他们都住到了学校的宾馆去了,任何人不得探望不得进入。
现在不只是阮菁菁心里不踏实了,就连电子学院的几个院长和主任也都有些慌了。
心里一直在打鼓,不知道这个项目会不会刚刚被立项就坍塌了,那他们的位置也用不着继续坐着了,脸也不用要了。
心里不禁将那个不知是谁的罪魁祸首咒骂了上万遍。
就在阮菁菁的耐心几乎要告罄的时候,终于在家里见到了顾焱。
阮菁菁一开家门,就听见了久违的热闹声音,顾焱带着希希和陶陶在客厅里玩耍,听得出希希和陶陶对顾焱的回来感到异常的开心。
他们还从来没有这么久见不到顾焱的时候。
两个小家伙都缠在顾焱身上不肯下来。
听到开门声,顾焱将两个孩子放到沙发上,走到门口一把将人搂进了怀里。
阮菁菁的眼睛也莫名的就酸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短暂的分离之后她才发觉,自己竟是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