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衍上了一次玄武台后,虽然看似重伤,但醒过来之后竟然晋升了武者境五段!
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快速的在玄凌上院的弟子之中传播,甚至有些第三阶段的弟子都听到了些许。
“哪个上了玄武台的弟子晋升了?这玄武台竟还有这样的效用?”
森铉长老叫住身边说话的弟子,略带疑惑的问了一句,说实话他也就是随意的问一句,并不把这些弟子说的话当真。
“是辰师兄,他醒来之后,付长老还检查了一下,说他因祸得福已经晋升了五段了。”
因为辰衍的实力已经达到武者境五段,在第一届段武者境五段以下的弟子来说,他就是师兄了。
森铉摆摆手,让那个弟子离开,得了准允的弟子拽着身边的同伴赶紧跑了。
看得森铉一阵失笑,这些第一届段的弟子在他们的眼里都是些半大的孩子,爱玩爱闹是他们的本性。
当然,在学院里,只要不做有违院规之事、不作奸犯科、不偷摸抢骗欺辱他人、不背叛师门犯下重罪,那就都是好孩子。
只是这辰衍……
听到是辰衍晋升武者境五段,森铉还是有些饿愣神,他自然知道辰衍的体质,空有资质却没有相匹配的体质,很容易在修行之路上送命。
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届段的弟子之中,竟然是辰衍第一个率先达到了武者境五段,只要突破武者境五段,便能晋升武王境了。
只是这辰衍怎么突然就晋升到了武者境五段呢?
之前他们几个长老和上杉院长都去玄武台那边观战了,知道玄武台那边的事情其实就是个意外。
因为强大的武灵之力不像是两个武者境的孩子能爆发出来的武灵之力,院长猜测应当是玄武台有点毛病。
虽然最后也检查不出什么出来,但至少可以确定,这两名弟子活下来最大的原因只能是运气好。
最后大家都默认了这个解释,现下却突然出现了辰衍登上玄武台大难不死之后,竟还晋升了。
成为了第一个晋升武者境五段的第一届段弟子,瞬间得到了不少弟子的关注。
其中就有一些第三届段的弟子也关注了这个叫做辰衍的第一届段的弟子,甚至还有人想去看看这个弟子长什么样。
汜踉鈅也有些好奇,他甚至还想查探一下辰衍的经脉和丹府是否有所损伤。
但付长老将丹堂护得严实,除了他门下内门弟子,其余弟子一律不得靠近殿内,更不能随意的窥探他人的额经脉丹府。
幸而司辰衍很快就恢复过来,他装模作样的修养了三天时间,这才在风岚攸和宣芗笙的念叨下回了屋舍内。
姜好自然也借由自己的丹堂内门弟子的身份早早的就见过了司辰衍,知道他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姬瑜那边就显得凄惨得多了。
他的经脉受到了一定的损伤,即便后面能修复,也需要好久的时间。
不过晁仁国皇室秘宝众多,想要寻一些天材地宝用以修复经脉,也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姬瑜损伤的只是经脉而非丹府,若是丹府受损,怕是境界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甚至可能终身止步于武王境。
在乾元大陆之上,武王境只能够算是刚刚踏入武师的世界,武皇境则是武师的世界中刚刚会走路的孩子。
所以,境界止步武王境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姬瑜将来只能是个一事无成的皇室王爵,却无法成为晁仁国皇室继承人,更无法拥有更多。
所以姬瑜的父皇会为他寻来各种丹药和灵花仙草,只要能让这个皇室之中资质最高的孩子恢复。
司辰衍倒是没有这么在意这些,他现在还在担心自己之前一直隐藏得很好地修为,突然之间就暴露了,这要怎么办呢。
风岚攸和宣芗笙都有课,因此下午没课的司辰衍想着找个安静地对方好好的巩固境界。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次因祸得福了,但修为提升了也好,只是要将基础打得更加牢靠一些才好。
好不容易寻到了个前世自己经常闭关修炼的地方,却发现这里似乎早就有人在了。
正准备要退出去之时,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知道自己闯了祸了,所以不敢见我了?”
清冽淡漠的声音,是很年轻的青年的声音,也很熟悉,除却那次受伤昏迷,司辰衍已经有半年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
“澜夙……”
司辰衍微微一愣,他快走了两步靠近澜夙,却又在对方几米之外的地方停住。
身边是潺潺的流水,而澜夙就站在水边那些凸起的石头上面,那石头上是深绿色的青苔和些许沾在上面浅色的水草。
澜夙浅枫色的衣袍垂在石头上,沾上了些许青苔和水渍,也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了。
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会来这里修炼,还特意等在这里。
“不喊兄长了?”
澜夙微微挑眉,这小崽子真是长进了,不仅私自上玄武台,还动用了他留下来的封印在心府的禁制。
“兄长……”
司辰衍承认,自己确实有点犯怵,他看着澜夙的侧脸,即便还是被面具遮挡,他也能想象澜夙微微不悦的挑眉。
“果真是长进了,还上了玄武台,玄武台有规则之力,若是一时不查,必定死于非命,你难道就不怕吗?”
“兄长,我知道此举冒险,但我……我自己有把握的……”
司辰衍有些不服气,他觉得自己算准了一切的,就算死也不会是他死,大不了得罪晁仁国皇室!
可澜夙担心的却不是司辰衍会不会得罪晁仁国皇室,而是他的命。
“好,如今是大了,翅膀硬了,知道以自己为引算计他人了,你这条命倒是来得简单了,那我当初何必救你!”
澜夙的语调不禁微微抬高了些,司辰衍知道,澜夙有些生气了,可他有万分把握,且又有澜夙的禁制在,不会出事的。
但因为澜夙已然生气,他不敢再说,只得低低的服软:“兄长,我知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你就别生气了!”
虽然这撒娇有些牵强,但澜夙也并不是真的生气,即便他想要在玄武台上护住谁,那玄武台又能拿他怎样呢。
只是司辰衍如此不惜命,澜夙多少是有些担心放任他一人在外闯荡的。
“过来。”
司辰衍听着澜夙平静的声音,慢悠悠的挪腾过去,澜夙也不催促,只是等着,气氛安静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