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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太阳族族长被毒杀,太阳族族人逃离之后,大量的支系流离失所。

尽管不负当年的强盛,可太阳族一直谨记着族长的死因。

他们为了让后人不忘记太阴族的仇恨,在每一名子嗣的体内都留下了传承记忆,只要子嗣成年,那深藏在身体里的记忆就会觉醒。

男子痛恨太阴族,他隐忍多年,就是为了替太阳族族长报仇。

他的这个秘密,只有身为他的同胞妹妹的女神宫才知情。

只是她顾念血肉之情,一直没有揭穿亲哥哥。

她更想不多,亲哥哥会在自己的婚宴之上,以当年太阴圣女相同的手法,毒杀那么多的族人。

目睹了今日的惨剧之后,以及无辜枉死的嫂嫂和未曾出世的侄嗣时,女神宫愧疚不已,同时也不愿太阴和太阳族的惨剧再度发生,她在临终之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太阴和太阳族不可再相互寻仇,若是通婚,生下男嗣要立刻击杀。”

女神宫死后,太阴族用了千余年,才恢复了元气。

可由于拥有纯种玄阴之血的族人大多已经死在了那一场婚宴上,太阴族后来培养繁衍出来的神女,大多天赋一般。

像是太阴圣女这样的高浓度的玄阴之血的拥有者,越来越少,而且族人的实力也越来越弱,在其所在的位面,越来越不入流。

这让无数的太阴族人开始怀念那一位女神宫。

那一位女神宫,因为身怀太阴和太阳族的共同血脉的缘故,自小就天赋惊人,在阵法和符箓上更是拥有惊艳绝俗的实力。

在血统无法提高的情况下,太阴族当时的族长想到了,也许可以通过和太阳族通婚来获得实力更强的太阴神女。

毕竟太阳族虽然已经大不如前,可它的分支,依旧活跃在各大未免。

但由于两族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太阳族的族人一但知道太阴族神女的身份,绝不可能会娶其为妻。

也正是那时,让太阴族偶然发现了生活在阳泉一带,拥有一部分太阳族血脉的荒兽一族的存在。

按照太阴族长的打算,若是被选出来了的玄阴神女混入了荒兽一脉,生下了子嗣,那子嗣必定有机会拥有那一代女神宫拥有的强大实力。

就算是那玄阴神女没法子生下子嗣,但换一步而言,那名神女可以渗入荒兽一脉,将其掌控。

如此两全其美之法,对于太阴族而言,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太阴族就通过尸降的方式,让当时不过十八岁的曾妙妙,以尸降重生之法,化为了一头频死的小母兽,被烛瀚少族长“无意中”捡到。

曾妙妙顺利混入了荒兽一脉。

在曾妙妙渐渐长大之后,与烛瀚互生了情愫,可同时,她身上的玄阴神印也瞒不住了。

身为族长的烛峰发现了这一点,他身为族长,自然是知道太阳族和太阴族之间的恩怨。

可烛峰养育了曾妙妙多年,也知她是心地纯良之辈,实在无法痛下杀手,烛峰也不愿意让上一辈人的恩怨,落在下一辈人的身上。

烛峰选择了驱逐曾妙妙,可那时候烛瀚的出现,他恳求烛峰,烛峰最终还是放过了曾妙妙,允许两人在一起。

本以为,夫妻俩可以化解前带人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僵局,可这一切,都在曾妙妙怀了孕后,被打破了。

曾妙妙成了那极少数的十分之一能够孕育子嗣的玄阴神女,怀有了身孕,还生下了子嗣。

而这子嗣,还是万中无一的男丁。

这名子嗣,是太阴族史上,第二位男嗣。

太阴圣女一看到它,就想起了数千年前的那场灾难。

女神宫的话,恍惚就在耳边。

所以这头小兽,绝不能留。

太阴圣女话音一落,却见她身形一掣,嗖然到了曾妙妙的身前。

“曾妙妙,我若是你,绝不会那么蠢,我再给你个机会,只要你亲手杀了你手里的孽种,本圣女可以饶你不死,非但如此,我还能保你在返回太阴族后,拥有更高的身份地位。”

太阴圣女说话之间,伸出了右掌。

她的年岁比起烛峰老族长都还要大一些,却见她的五指尖尖,如同嫩笋一般,掌间没有一个老茧。

她手指动了动,一缕缕红色的犹如毛发般的丝线,出现在她手掌之上。

那些红线,殷红如血,每一根都只有丝发粗细。

那情景乍看之下,和叶凌月早前救治大出血的曾妙妙时,很有几分相似。

“圣女,你莫要再逼我。”

曾妙妙大口喘着气。

她提升了血脉,可终归刚产后不久,方才的一番拼杀,已经耗了她大半的气力。

她忧心忡忡,盯着太阴圣女手中的那些怪异丝线,脚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口中不觉收紧了几分。

曾妙妙恢复了记忆,自然也就恢复了关于眼前这位太阴圣女的记忆。

太阴圣女,体内拥有最强的玄阴之血。

她能以血为引,将体内血气化一种特殊的帝王武学,名为血魂引,一旦身中血魂引,她必定身不如死。

“就让本圣女帮你一把好了。”

太阴圣女阳怪气地说道,她手一样,手中的那些古怪的丝发陡然绷直,犹如无数的钢丝,****而出。

那奇异的玄阴血气化为了的力量,一拥而上。

它们铺天盖地,就如生了眼的蜘蛛网,交叉在一起,挡住了曾妙妙的去路。

只听得“嗤嗤”几声,那钢丝般的血色丝线,射穿了曾妙妙的身体。

曾妙妙痛呼了一声,叼在了嘴里的小兽被它松开了,砸落在地。

它雪白色的毛发上,染满了鲜血,那些血色的丝线将其重重困死了。

小兽落地,发出了微弱的“吱哟”声。

曾妙妙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怜爱之色。

剧痛在侵蚀它的意志,可小兽的痛苦呻吟声还是出动了她柔软的心。

她艰难地站了起来,不顾身体上那些血色丝线的控制,摇晃着,攀爬到了小兽的面前,她伸出了舌来,轻轻舔着小兽身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