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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珊眼中含泪,有些委屈的说道:“我……我不放心羽哥你一个人在这里……”
葛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姑娘也是够傻的,那些工人们一个个长的五大三粗,尚且都帮不上什么忙,她一个小姑娘在这里能顶什么用?
不过这也说明了陈泽珊对自己的一片赤诚,寻常人一看到那具成精尸从棺材里蹦出来,早就吓的跑没影了,她还能站在这里,这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宽慰了陈泽珊一番,葛羽让其站在了一旁,等候自己一会儿,现在葛羽手头上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将这些怨灵给处理掉了。
到底是该将其斩杀的魂飞湮灭,还是将其度,还是要问明缘由才行。
这般想着,葛羽便走到了那些被聚灵塔制服的鬼物身边,沉声问道:“我来问你们,你们为何盘踞此地,不肯离去?”
此话一问出口,那些跪在地上的怨灵一个个面面相觑,不肯出声。
“快说,贫道的耐心是有限的,道明缘由,或可许你们一场度,冥顽不灵,贫道只能将你们打的魂飞魄散了,人有人间道,鬼走阴间路,这里本就不是你们该存在的地方。”葛羽怒声道。
伴随着葛羽的话语声,插在地面上的那把茅山七星剑,顿时金芒一闪,似乎是感应到了葛羽的心思,那七把小剑微微出了一阵儿嗡鸣,颇有一种蓄势待的样子。
“羽爷,跟他们废什么话,这些怨灵差点儿将你小媳妇给害死,要我看,直接炼化成鬼丹得了,还能增加你的修为。”一个鬼物不耐烦的说道。
在那把茅山七星剑的威慑之下,那些鬼物纷纷心惊胆寒,这时候,有一个中年鬼物战战兢兢的说道:“这位道爷,您以为我们不想走啊……我们都是横死之人,怨气太重,地府根本不收我们……我们只能在这里飘荡,不过我们之前从来都没有害过人,要不是他们要在我们坟头上动土,我们也不会为难这些人……”
听闻这鬼物所言,好像有几分道理,这个地方之前有没有出过事,葛羽不知道,只是根据前几天生的事情来看,这些鬼物的确是没有太重的害人之心,一开始这里施工的工人只是被这些鬼物象征性的警告,只是将施工的工人弄伤,直到昨天,这些工人继续施工,终于彻底将这些鬼物惹恼了,才下了重手,杀了一个人,目的想让他们离开这里。
“那你们究竟是为何而死?”葛羽疑惑道。
“我们……我们一家老小全都是被朝廷给斩的,满门抄斩,就连我那六岁的儿子也没有放过……”那中年鬼物一脸悲伤的说道。
听闻此言,葛羽心中一惊,沉声道:“你们是犯了什么罪,竟然要被满门抄斩?”
“在下乃是一区区文人,就是因为写了一诗,第一句就是‘清明黄花雨中愁’就被朝廷认为是写反诗,意图谋反,然后一家老小就被朝廷的人给抓了,全部都被斩示众,而后尸身被暴晒了几天之后,才被家中的远房亲戚给收敛安葬,实在是死的冤屈啊,我那诗根本就没有一点儿要反清复明的意思……朝廷完全是捕风捉影,都是我不好,害死了一家老小啊……“”说着说着,那中年鬼物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自然,鬼物是没有眼泪的,哭也只是做做样子。
葛羽听那中年鬼物说了一番,最终才搞清楚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这里埋葬着一家老小,二十几口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便是哭诉的那个中年鬼物,他是清朝乾隆年间的人,就是因为写了一诗,抒一下情感,这诗被传了出去,从而被人揭,招致灭门之祸。
这就是所谓的文字狱。
文字狱历朝历代都有生,以清朝最为严重,其中又一乾隆年间尤烈,清代三百年,文献不存,文字狱贯穿整个清代二百五十年左右,顶峰时期从顺治开始,中间经过了康熙、雍正、乾隆四个朝代……
文人学士在文字之中稍露不满,或者皇帝疑惑文字中有讥讽大清的内容,即兴大狱,常常广事株连,除了极少数事出有因之外,绝大多数都是捕风捉影,纯属冤杀。
这一家人便是文字狱的受害者,就因为一句诗,全家二十几口人全部被斩头了。
值得一说的是,他们家有个老太爷,便是之前葛羽灭掉的那个成精尸,因事外出,逃过了一劫,等回去之后,现一家老小全部都被朝廷带走了,当他得知家中之人被带走的原因,便知道大祸将至,一口气没有上来,一脑袋就栽在了地上,当场气绝。
由于那老太爷心中怨气积压,死后尸体僵硬不腐,又懂得门道的人说着老太爷有可能会尸变,必须用铜棺成殓,所以就凑钱给老太爷打造了一口铜棺,将其成殓,最后跟一家老小安葬在了一处。
然而,那些人却不知道,用铜棺成殓有可能生尸变的尸体,更容易造成尸变,那老太爷凭着一口积压在胸口的怨气,吸纳地煞之力,最终化作了僵尸,历经两百多年,已经化作了成精尸,若非不是葛羽先现了这成精尸,如果被施工的那些工人挖出来,肯定会酿成一场大祸。
而其余被斩的尸体,一个个都死的十分冤屈,又全都是横死,根本无**回转世,又受到了那老爷子成精尸的影响,滋养出了更深的怨气,盘踞于此处。
这件事情幸亏是遇上了,能够及早的解决。
葛羽念这一家老小的确是死的冤屈,也没有害过什么人,便完成了之前的允诺,就在那些棺材旁边摆了一个法台,将这一家老小全都度了去。
一下度了二十多个怨灵,是十分消耗灵力的,即便是葛羽也有些承受不住。
度怨灵,也是道家积累阴德的一种表现,以后对于葛羽的修行也有所帮助。
等忙活完这一切,已经是后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