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又一个清晨,黄,杨两位护卫,再次来到汪家院外。
看见汪瑞又摆金银珠宝,美女,美餐,还有两个农夫。还是汪瑞一个人在那疯疯癫癫。
“哈哈哈!陪我喝,我好赏给你银子,不陪我喝,怎么行,百姓没喝到,我如何下咽。来,来,你先喝。”
汪瑞装得是好一番气派,先是给一个假扮农夫强喝一口。然后又给下一个农夫往嘴里灌。硬是摸后脑勺找脸。
“谢谢,汪大人,如此照顾我一介草民,草民这就回敬汪大人?”
农夫还想客气一下,然后装着给汪瑞灌醉,殊不知,这里面都是白开水。
“小意思,来姑娘,拿银子,吃饱了,回家好好过日子,不行,你回去得分给大家。没人来啊?我就都分完了!”
汪瑞故意弄反,拿着点银子,扳着农夫的肩,喊姑娘,然后拿银子,晃来晃去的诱敌深入。
这时候,黄,杨两位也打扮成农夫的模样,正想混进汪府,凑个热闹。
“咱俩一块进!有银子就是好啊?疯疯癫癫都有人抢陪?”
黄护卫嬉皮笑脸的看着杨护卫。
“唉!能捞一把是一把,爹亲娘亲不如银子亲,没银子狗都不正眼瞧咱,手里没食物啊?”
正当两人挤眉弄眼,聊得正兴时。他们却看见迎面来了两个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骑马走了几天几夜的姜舟和他娘,此刻,也来到了汪府门前。
刚想进去,却不得不犹豫一下的黄,杨两位,仔细用眼睛上下打量这面前的两位。
只看见这位姜舟下马,然后扶着他老娘,嘴里说着:“老娘,慢点。”
“儿呀!你这马骑得也太快了吧?为娘这老骨头老肉的,都快折腾散架子了!”
姜舟他娘下来,一边捂着个腰腿,一边说。
“我这不惦记和娘快点过上好日子吗?”
姜舟迫于梦想急早成为现实,所以心切。
这一旁的黄,杨两位一听,皱紧眉头相互看了看,小声嘀咕起来。
“咱俩计划晚了,这八千里之外,都闻到银子味了,咱俩还给这寻思啥呢?”
这黄护卫急的,龇牙咧嘴的和杨护卫说,然后想进去。
“这扯的,又多两个混搅星。十八年都等了,不差十八天了。再多看两眼?”
杨护卫想对这突如其来的两个人,想进一步观察。
“儿啊!你看好了,这是不是那个陈铺锦她相好的,那个姓汪的他家呀?”
姜舟他娘虎了吧唧的,一张嘴就说漏嘴了。这种人不仅物质贫穷,更可恨的是精神贫穷。
“差不了,先站门口,看看啥动静,咱再往里走,千万别冒失。”
姜舟他娘都已经冒失完了,这会没有什么可谨慎的时候,却美其名曰谨慎。真是无语,这就是不分好歹,用东时,拿西。用西时,拿东,妥妥的无语。
“嗯!听儿的,别弄出差头来,小心谨慎,咱好过好日子。”
姜舟他娘顺应附和着,因为同频,所以虎看不出虎,就这样两人开心的,不错眼珠的,盯着汪府大院,好像一下就走进了美好的未来。
这在一旁黄,杨二位,看得是一脸发懵。心里寻思汪大人,都结交一些什么水货,在这虎了吧唧的。就算她陈铺锦牛,和汪瑞情深意重,但也不至于啥人都往这弄吧?
“喂!你是谁呀?瞧你那寒酸样,说的也不是人话。人家陈铺锦相好的,和你有何干系?来我们汪府干嘛?真是小丑不嫌小丑?”
黄护卫忍不住了,上前歪歪个嘴,讽刺着说。
“就你那损出好,我看不照我强多少?我是谁?也比你强。我跟那姓汪的,我们俩可是一个女人喜欢的两个男人,要多近有多近。不比你强?”
姜舟见来者不善,跟他娘使个眼神说。
“哎耶?人不咋滴,说话比屎倔的还臭。就你这样咬屎倔的给麻花都不换的手,还以为谁都惯着你呢?不行,老子就先拿你消遣一番?”
杨护卫叉着两腿,撸胳膊挽袖子,晃荡着拳头站在姜舟他娘面前。
“嘢!小样的,还有汪大人喜欢的女人,也能看上你这德行的,我的天啊?不敢想象,你跟啥人都敢比,那,那脸皮也没照照镜子,看一下该有多厚呀?”
黄护卫扯着两只袖子,来到姜舟面前讽刺起来。
“就你那尖酸刻薄的东西,还能照我强啊?我穿上汪瑞的官服照样威风八面,一改前耻?”
姜舟这想象的梦中,那是天花乱坠呀?和现实不仅判若二人,更是差距甚远啊!
“我看你改了,我它娘等你,就狗改得了吃屎,你轮回八个个都改不了你那德行。回家找那褪猪的刮子,好好刮刮不要脸,皮薄再来?”
黄护卫气得胡子都炸起来了,手直哆嗦,嘴也翻盆了。
“呸?哪来的三孙子,我儿啥样,用得着你说,狗眼看人低,说不准明天我儿还是官老爷呢?你们俩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趁早给我滚一边去?”
姜舟他娘一向装横跋扈惯了,管你谁,爱谁谁,我就是一顿赶劲回怼,过瘾就完事。
“唉!各位,你看看,这个老家伙,更不是物,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杨护卫冷笑起来,觉得这两家伙别看衣服破,有点意思。
“儿呀?少听他废话,他不嫌累,让他磨那嘴皮子去,咱该往院里走就走,然后好好看,看看看没看见啥好东西?”
姜舟他娘是一副见到天堂的模样,那架势谁拦也没用,就是一个我行我素。
“娘?那两个家伙,说我不能和他比。我这一看,他那模样,照我强啥呀?不就是有两个臭银子,显得牛吗?”
姜舟又像在家,出气拿他娘当靠山,然后没事就告状。
“就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吗?不就是一身皮吗?不是小瞧他们,他们就看表面,懂几个问题。日后我儿发达,”
这姜舟娘,大半辈子虽然过日子不行,但嘴码子,向来足能顶你个跟头,踹都踹不走。
“你看看那出,衣冠不整的,吊儿郎当的,疯疯癫癫的。看来,幸亏那陈铺锦没嫁给他呀,否则更惨。哎呀!我的那个铺锦啊?你这是啥命啊?都把我看惊了!”
这姜舟透过院门,往里一看汪瑞这造型,立马惊讶的目瞪口呆,然后比比划划的说。
“这陈铺锦这命啊?你说看上这两个,有缘的,咋都这么出豆的呢?不过确实有银子好啊?你瞧遭的那出,扔到大街上,都没人捡。可身边还有美女陪?”
黄护卫听了,往里看了一眼,对张望的姜舟说。
”不怪我娘说,奔这有银子地方好啊!这回我算见识了,这回也来了,也该好好让汪瑞这小子,从今往后给我当傀儡啊!财宝,美女都归我。”
姜舟见汪瑞的精神状态不好,又有如此优渥的条件,心生鸠占鹊巢的歹念,以为这下好事都成他的了。
只可惜,黄护卫,杨护卫都是这么想的。
大家盯紧了这院里的汪瑞,一会儿指天,一会儿指地的,疯疯癫癫的胡说八道,念叨着成就大业。
“这野小子把门,都看呆了,我们还进不进去?”
杨护卫看了看黄护卫,急得说。
“进啊?干嘛要错过这个机会。”黄护卫说着,要和杨护卫硬往里进。
“哎!哎!干嘛?进不去,滚?汪家的财产,从今往后都是我的,你们算老几,要多远滚多远!”
姜舟站在门口,一副不知天高地厚,横行霸道的样子,两手一挡,两腿一叉,挡着门。
姜舟他娘,更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掐着个半拉瘦腰,歪着个脖子,朝向黄,杨二位。好像她们要包场,其它人不准入内。
“哎呀!今个真它娘的晦气,碰着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孤魂野鬼,也敢跟我们撒野。”
黄护卫看着姜舟他娘,一脚想踹下去,但听说跟姓汪的有瓜葛,也有所顾忌,想看看再说。
“这汪府后继有人啊?看来咱们是不打不行啊。踹得踹不走?”
杨护卫的意思,解决一个,少一个对手,管他三七二十一,只要麻烦,收拾了再说。
“不巧,没听见啊?你能把老娘咋的?”姜舟他娘,说着,一个劲的把脸往上贴。
“嘢,我弄死你呀?”杨护卫看着姜舟他娘,伸手掐过脖子。
“先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也不是有今个没明个了。如今折腾个遍,能咋的,连那个袁大人真疯,假疯都没弄明白,咋打,明天再来吧?”
黄护卫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要打退堂鼓。觉得总跟无知的人较劲,真的很没劲。可以先撤,待他们疏忽再进。
“进不去,也看看这正常的,没疯咋疯的再回去,。”
杨护卫有些气愤,意思敢坏老子好事,不就是世间多个疯子吗?他要帮姜舟娘俩,正常也整成疯子。
这时,姜舟他娘,见黄,杨二人争执,想打退堂鼓。便捅鼓姜舟。
“儿呀!听娘的话没错吧?这回找了个靠山。还等啥,快进吧?”
被掐得沙哑,但还是兴奋小声地冒话。
这姜舟听了娘的话,迫不及待的就要先闯进门,拍了一下大腿,直接就靠近汪瑞去了。
“啊哈!我才是你真正的农夫,谢谢你啊!给我准备了这么多好东西。快,我接着呢?”
这姜舟说着就急忙上前翘脚,用双手去够着金银财宝。
这汪瑞见状,身子一闪,定睛一看,急忙半遮半掩,披头散发的挡住视线,心里不由得一惊。
“妈呀,这半路杀出个啥玩意,这不是要坏我的好事吗?这不是那个穷鬼姜舟吗?我得天啊?”
披头散发的汪瑞哼哼唧唧的唱着咿呀,心里却想着这事。
“哎呀!姑娘,快给我这姑娘银子?”姜舟说着,直往汪瑞怀里钻,然后跳着抢银子。
“铺锦遇到这套货,得遭多大罪呀,嫁给了这么个贵贱不是物的家伙。行啦!别发呆想那么多了,暂时,咱还不能露馅,不管他是谁,还得装下去啊?”
汪瑞还在想,然后又开始疯疯癫癫,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拿那些金银珠宝,一会儿从这个手拿到哪个手,一会儿从哪个手拿到这个手,然后一扔,还飞着接住。
“啊?哈哈……你是爹。”汪瑞大喊着,然后又把银子拿到另一个手里,
“咦!嘻嘻,你是爹,爹是鬼。”汪瑞躲着姜舟念叨着。
这姜舟急得,跟在汪瑞屁股后面转圈,院里院外的人,看得似目瞪口呆。
“哎呀!你折腾个啥?手劲还挺大的!我就抢不到。都告诉你了,施舍我就行啦!我是农夫。别再拿走了!”
这姜舟换着称呼忽悠,就是为了拿到银子。
汪瑞听了,扭过头看着姜舟,心想捉弄我,于是把他按住。
“不行!雨露均沾,呀!你是我喜欢的那个娘子吗!我有好多好多金银珠宝,都给你,不过我要给你扒衣服。”
汪瑞说着,噼哩噗噜的在姜舟身上玩硬的。
“混蛋,我是公的,你疯成不分公母,真是倒劲。”
姜舟在地上打滚,想挣脱,嘴里叽哩咕噜的嘟囔着。
“你是狗?打死,吃狗肉。”汪瑞打岔地说,然后继续收拾他。
汪瑞面对姜舟的死皮赖脸,明知无奈,但也没有办法,棘手又不得不面对,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咋比我还能耍赖呢?”
姜舟舞咋不过汪瑞,居然嫌弃汪瑞。
汪瑞心寻思,你还知道你无赖啊?原以为连铺锦那么好,都给你了,再也不会想到,居然能遇到自己拿当宝的人,竟被抛弃。
“啊?美女,我是魔头杂烩,我要你头?”
汪瑞弄出一副充到鬼的样子,然后死死的扭着姜舟的项上人头。
“干嘛?别疯了不知好歹,我是铺锦 ,你乡好的老公?”
这姜舟尽管脑袋别到桌子下面了,但还是嘴硬的很厉害。
汪瑞疯了似的哇哇乱叫,掩饰内心的想法。
“从没有想过今生会面临这种人,但事与愿违的都终将发生,就像哪一件事,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想也想不到的是上天,偏偏像摊牌似的摆在面前。”
汪瑞心想即来之,我整的就是你。
“你整我干啥?给我银子就行?”
姜舟反复重复他想要的 ,汪瑞听了来气,从这桌子底下一脚,把姜舟踢到那个桌子下,“哐”的一声,差点把桌子震碎。
汪瑞本来不疯,顶多也就是一个装疯卖傻,可如今是真的气疯了。不由得一阵冷笑,一阵嘲笑,一阵苦笑。
“美人兮,起来,继续玩,我会玩到你舒服?”
汪瑞一边胡言汉语,心里一边想,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有些人事,都是从疯人院放出来了,这世界真疯比装疯还难整。
“你姓汪的,我看你就是装疯,你还真它娘的专门对我下狠手,等着,我和你拼了?”
姜舟擦着嘴角的血,欲想出来,可是骨头都酥了,实力不允许呀。
“不来,不来拉倒,我这美女如云?”
汪瑞弄出假象搂着另一位农民的脖子,掩盖心中一阵巨痛,像有的人事让你必须去面对一样,而面对里又仿佛藏着一种玩火的游戏。
“娘,你看看,这个闪腰,岔气的儿,这个时候谁能管管我呢?”
姜舟一生竟想耀武扬威了,没想到啊?竟活成了一个乞讨的可怜人。
“美人,你在叫我娘,娘何尝忘过你。胡说,小兔崽子,我是你夫君?”
装疯的汪瑞,所问非所答,因为想走自己的人生轨迹,不想被破坏,但想到每个人都是炼狱的火种,靠近可能自焚,也有可能涅盘重生,很难掌握,但全凭自己智慧尽量争取吧。
“嗯!跟你这套号的精神病,我它娘的不精神病才怪。靠,哪有你这般对待美人的,不知轻重缓急的玩意,就一抹劲整?”
姜舟明明想占便宜,结果便宜没占到,却弄了一身伤,气急败坏的嘟囔着。
“美人,君兮,是不是那个给你个石头,你不知道沉,给你个催吧,你不知道轻,你可真是笨?”
汪瑞又装成扭捏作态,女人样的说。但心里也明白,人一旦感觉已生活在鬼堆,就没法自拔,也没法完全做自己。只能把自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变幻周旋。
就这样,姜舟是遇到汪瑞,是露出一副十足的贪得无厌的样子。汪瑞呢?也只好还是装疯卖傻的样子,以另一张面孔展示给人看。
这装得疯疯癫癫的汪瑞,揪住姜舟不放,硬是要把他当娘子。任凭姜舟不停的叫唤,糊拉,但姜舟还不是汪瑞的对手,没弄过汪瑞。
这姜舟他娘,在一旁是看呆了眼,一下愣住了神,可又急忙缓过来神,气得两手掐腰,不停的摇头晃脑,手足无措的转悠,咋呼起来。
“你?你?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儿呀!我这也插不上手啊?”
姜舟娘吵吵嚷嚷地说。
“娘啊?这疯疯癫癫的可真难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