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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云阁飞梦 > 第187章 拉锯扯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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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珂琳

铺锦觉得姜舟总是自私,不如分开好。没成想姜舟竟用不给孩子的方式,想拴住铺锦。他认为铺锦善良,为了孩子,还得和他过。

但实则,姜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孩子,只是个借口。

“既然你要孩子,这呢?你照看吧?我休息?”

铺锦知道越哀求,他越要求拿捏。若真给他,看他咋抚养,一会儿哭闹都受不了。

“那好,我就过份给你看,怎么滴?我这就回去,踏出你们陈家,这辈子见不见还两码事了?”

姜舟说的挺硬,但并未想抱走孩子,心里只想自己饿怎么解决,所以一甩劲就走了。

铺锦笑着用鼻孔哼了一声,笑看世间百态。

姜舟说完,扭头走后,铺锦听得路过的每一个门,都被摔得在那摇着咯吱咯吱直响的头。

铺锦听着,扭头看了看,又躺在身边熟睡可爱的孩子旁。

当铺锦看了孩子一眼后,躺在那里,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童年的一幕幕,心里想哭它个天翻地覆,可是又不知该从何哭起。

难过,伤心,委屈,终抵不过一个还要活着,一个”活“字,倒出了纵有万千滋味,也只好压到心头,倒不过沫来的堵挺!

她一想到这里,头里嗡嗡直叫,让她的身心,不知道该为那一条伤,哪一道苦,哪一根痛……是为自己梳理的。

只是觉得这命比纸薄,除了淋墨作画是人生,别无选择!虽委屈无数,却仿佛连个哭的理由都没有。

“你打算那样好过吗?心里要是觉得委屈,就哭出来,可这做月子,哭对身体也不好。他这脾气可真够呛,越没能耐,越倔得欢。”

狐狸师姐看铺锦脸色不好,青灰。她明白铺锦不得不思考摆在眼前的人。

“没事,师姐,让你受累了,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铺锦即使痛不欲生,也知道自己该消化的事,尽量不要给别人徒增烦恼。

“这样人,这辈子就有一个好处,撇在别人家女人床上,人家都给他踹出来,不用担心不正经?”

狐狸师姐认为没银子,且烂透了的男人,白给外面的女人,外面的女人都躲着走。

“人无论命运如何,摊上个什么样的人,终其活的是自己。其它随缘吧?”

铺锦觉得一个人,无论外界好与坏,都是外界。唯一能永恒指上的只有内在自己,所以能指上的生存快乐,重心也要放在自己身上。

“是啊?指的他那样若能改,太阳得打西边出来。实在不行还有师姐们,去师姐哪吧?”

狐狸师姐觉得自己再有志气,也需要外界帮衬,来维持幸福,维持平衡。

“已经够拖累师姐的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若那样?他若万一去你们那闹,就更不好了,到时候,大家怎么修行?”

铺锦觉得自己够麻烦的了,若再添麻烦,心里过意不去。

“遇见他,就当修魔道了,再不就当修行考验了?”

狐狸师姐安慰着她。

“都说在红尘中修,有些不依不饶的人,就是闭嘴也会纠缠不休。多谢师姐啦!”

铺锦在堵满的心头滋味上,笑了一下。

“我们只为行善,连身边人都不管,只顾自己,那怎么算修行。女人就这么回事,尤其是好女人,哪有容易的,我算看透了,这人间除了汪瑞,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好男人。”

狐狸师姐毕竟是个修行人,觉得女人怎能为难女人。女人怎么能见死不救。

这时,外面的翠兰,见姜舟一个人,摔门而去,回屋来到铺锦面前,跪在地上拍着床,流着眼泪。

“你说,你这是干啥呀?那个犊子来了,你就跟他回去得了呗?就没听说过,哪有一家姑娘是在娘家坐月子的,你这给我们陈家的福气都沾没了,想让我们晦气啊?”

翠兰考虑到自己,觉得不该有的事,怎么能坏了规矩。

“娘,您别担心,我会尽快安排离开。即便不回姜家?”

铺锦想到狐狸师姐愿意接收自己,何必难为不情愿的人。

“你这命不好,我们对付能养你大,都够呛了。不能再养你老啊?你这又多个孽种,非得把陈家拖垮,你才甘心啊?”

翠兰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担心的说。

“该怪,娘怪的对。都是铺锦的错,铺锦出生到现在本身就错,感恩娘亲不嫌弃,养育了我,以后我励志报答娘亲?”

铺锦走投无路,也只有一颗炙热的心,无论别人怎么想,但自己心诚自己明白就好。

“怕啥来啥,我们养你这么大,不求感恩回报,可你也不能良心让狗给吃了。以后你自己咋滴不要紧,不能昧良心,把娘家都给拖垮呀?听见没?”

翠兰再次要铺锦的口供。

“听见了,娘,若不是这次赶上奶奶的事,我也不会生到娘家,都是赶到这了,我做一半的月子,也会尽量张罗。”

铺锦试图把事情解释清楚,想让娘放心。

“那个犊子就跟头倔驴似的,刚才我在院门口,打滴落拽他,他都没把你接走。我这是哪辈子作孽,摊上这么一家人,还有你?”

翠兰恶狠狠的指着铺锦,铺锦眼泪汪汪的望着娘。

“娘!”铺锦捂着脸,差点哭出声来。

“我这还有一家人呢?你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看,真是想想就让人心没缝啊?”

翠兰觉得世间没有再比自己委屈的人了,什么事都赶到自己这吃亏。

“娘,您别难过了,快起来吧!我没几天就满月了,他接不接我,我都不会拖累娘家的,放心吧,这是今生最后一次。”

铺锦满含热泪,扶起翠兰。

“你这辈子,我还没看透,就死鸭子嘴硬,整个这老姜家的崽子,你能干啥,扎脖啊?有他在身边,咋得也不能看见自己的亲骨肉,见死不救?”

翠兰起身,坐在一旁埋怨铺锦不该长志气,就该依赖男人活着。

“娘,你还对他抱有信心,我们一直都这样,可是到头来,我们换来的都是绝望。我能靠自己就活着,只要我活着,孩子就活着。”

铺锦试图让娘理解,看清现实,不要再抱有幻想。

“那这算咋回事,嫁个男人指不上,算嫁给屎壳郎了,估计都比他强?”

翠兰觉得既然有婚约,就该两人负责。否则男人占个窝,就是为了不负责任。

“他那种人,不靠你就不错了,还想指得靠他,我不想做那梦了,太累了。”

铺锦满脸疲惫,气血两亏的样子,脸色灰白,一副虚弱,却又不得不硬撑的样子,在那坚持。

“当初要知道这样,不如不管不顾什么信用,让你跟那汪瑞去好了,何必有今天。你说你那时候想啥呢?”

翠兰当初都不同意,如今后悔,却没忘记指责这都是铺锦的错。

“娘,我知道,我做人做到这个份上,我里外都不是人,都是我的错,您想怎么怪就怎么怪吧?”

铺锦觉得解释不清,认命吧!不想改变谁的想法。

“明明是你的错,我说句实话,你就接受不了,说我怪?”

翠兰觉得铺锦接受不了面对现实,心里一直逃避。

“是有一段时间,我真该和汪瑞走,可是顾忌家里的名声。后来不用顾及了,她身边的朵儿怎么办?这一切,谁都不怨,就怨我是这世上罪人,多余。不该有幸福!”

铺锦只能顺应母亲说,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这个家,你什么时候顾过。那要指的你顾,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翠兰一旦有事,只想推的一干二净。好像家里的好都是她一个人的,家里的不随心,都是别人惹的,好像这个家都靠她。

“那就痛苦爱上了我,我也不会嫌弃它。随您们折磨吧!”

铺锦绝望的认为,既然别人抛弃了痛苦,那就让我来承受,成全别人的幸福吧!

“在你娘面前,你八辈子也比不上,嫁给那么一个穷鬼,在我们陈家,还有你说话的份吗,以后掂量掂量自己……”

翠兰指着铺锦说。认为一个没有实力来证明自己的人,说什么都毫无意义,没有资格。认为有心,就用实际证明。

一旁的狐狸师姐,听不下去,接过话茬来说。

“唉!这别人的事,看不下去,都得救。何况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呢?真不如去我们那了。”

狐狸师姐认为,我再信佛慈悲,在这屋里几个人的关系,数你们娘俩最近,说出这种话,至我于何地,人与人之间没有尊重,还有什么好谈的。

“可哪有一个人,从小到大让人长救,唉!这揪心的日子还给后头呢?我瞪着眼睛看着你们过吧?谁让给你当娘了呢?你们都有理,我没理。”

翠兰认为这都定型的德行,定型的日子,性格不改,命运何年改。说着气得抬腿就走了。

铺锦看着娘走出了屋,再也忍不住了,低头在那里擦眼泪。

“铺锦,你也不用难过,有师姐们,不会让你饿到的。”

狐狸师姐安慰道,可铺锦也为自己不争气的命运,给别人带来的痛苦,而难过。

“赶到哪算到哪!人生无缘无故的憾事,已经够多的了。这孩子以后问起爹咋办。我的童年已够……她只能……我尽力,他做不到……只要有一天,我也对得起孩子就可以了!”

铺锦想到对不起母亲,想起自己的童年,看看眼前的孩子哽咽地说。

“唉!也够难为你的了,行了,再难也要过去,往前走?”狐狸师姐劝说道。

陈叶光在外面本来不想说话,可听了半天,叹了一口气,还是憋不住地指着屋里说了起来。

“你说,我这说啥了?也寻思劝劝都为了你们好。可是这一个个按尾巴就是驴,谁能听谁的啊?以后谁有招,谁使去吧?从今往后,我这个爹就给自己当爹,唉!”

此时院子里,吵闹过,屋里屋外突然安静得,有些渗人。像打翻的热汤,明明吃不到,还要收拾全场。

这姜舟从岳父家一倔得,头也不回的紧赶慢赶的回到了家。一头扎进了屋里,坐在床上瞪着眼珠子,一副目中无人,生无可恋的样子,在那不停的生气。

这姜舟他娘恰好在家,在一旁看了,气的就寻思问。

“我就寻思等你回来有个安排,咱娘们好玩去。瞧你这张脸,拉的比簸箕还长,这辈子也量不到头,咋的了?”

姜舟他娘故意逼问道。

“一家人把闺女都嫁给我了,还瞧不起我,对我说长道短的,谁浑身上下都是好地方啊?我不就没有他那姓汪的小子有银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姜舟把对生活的不负责任,都归咎于别人嫌弃穷。

“我就知道,你去那人家,回来准没好果子吃?一个个的眼里就认好处,天上掉馅饼啊?我就说你别去,你不信,你看咋样,照我这话来了吧?”

姜舟娘在对比中,别人好都是错的。

“我就不信劲了,我离开她陈铺锦还不活了呢?娘,我饿的好难受,有没有吃的弄点?”

姜舟虽然脾气挺硬,可是胃已经不听使唤。

“能这么快回来,指定让那计计鬼的人家,给弄卷檐的回来了吧?我就知道他们家,上上下下都数上,就没一个好东西。连口饭都没吃着,真倒劲?”

姜舟他娘替儿子不公,却拿不出吃食。

“那个丈母娘不给吃的,不会您这个亲娘没吃的吧?”

姜舟难受的屈服了肉身。

“你不指着你老丈人家,指着我。你这是朝冬天要绿叶,我上哪给你整去啊?”

姜舟他娘开始埋怨儿子。

“娘,有些话说好几千遍了吧!”

姜舟的意思是说,自己娘主打就是一个没有,总让指着老陈家。

“那饭更不知道吃多少遍,还得翻来覆去吃,反正他们陈家就是不好,哪天我去作,让他们认识认识你老娘,那也不是二五眼。”

姜舟他娘意思,我刚说两句,儿就烦,实在不行,我还上他老丈人呢闹,都是因为他们家,才让我儿人不人,鬼不鬼的。

“娘,她生了,生了个女娃。”

姜舟一听他娘说去他老丈人那闹,就想起说铺锦生娃的事。

“我说咋样,都怪我瞧不起她。她这一点就不能和你娘比,我给你们老姜家那是立下汗马功劳,留后了,她能干啥?”

姜舟他娘听到是女娃,寒暄了一顿。

“你瞧不起她,她还看不上咱?”

姜舟耷拉个打蔫的脑袋回。

“也就是个能断咱姜家香火的东西。连生个带把的都不行,剩下还能干啥行。还说啥了没?”

姜舟他娘继续问。

“她,她还说要出去单过,在咱这村西头自己找房子。”姜舟抽丧个脸子说。

“我说啥话来这,这铺锦就那出小样,就随她娘那德行,不咋的。这家伙,她这是笑话谁呢?咱住东头,她住西头。明摆着让大伙看她成精了。”

姜舟他娘虽然自己日子没过好,但怕丢脸。

“娘你说该咋办?她还说地咱不种,给她,省着糟尽了。”

姜舟把铺锦的想法学给娘听。

“这家伙,我看她那小样。比她娘还能搅行。啥都让她说了,没想到,这种事这么多。这不明摆着想收拾我吗?儿呀!你是不想跟你媳妇一伙啊?”

姜舟他娘听完,先探探儿子口风。

“娘,她连我都不要了,嫌也没用,说白了就是嫌麻烦,是废物。”

姜舟垂头丧气,快不行的样,趴在炕沿边上说。

“不是,儿子,你在那陈家就这样啊?耷拉个脑袋,不行的样。”

姜舟他娘不但不顾及儿子饿,反而没谁嫌弃,开始嫌弃儿子了。

“没有,能吗?那时候趾高气昂的,这不是回家了吗?在娘面前。再说我真的饿了?”

姜舟闭着眼睛,躺在手上说。

“我就说吗?给她点颜色看看。这家伙把她美的,把她能耐的,上天得了。连男人都敢不要,我看她真是胆肥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儿的你想好咋收拾她了吗?”

姜舟他娘只字不提弄吃的,就一码劲地说着心头之恨。

“人家自己过自己的,咱还能咋收拾呀?”

姜舟好像没辙了。

“哎呦呵!你个完蛋玩意。这不还没写休书呢吗?有吃有喝,你就硬往上凑,看她能咋的,有理她也说不出,理所当然的男人,是由她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

姜舟他娘听了,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跟儿说。

“哪去了,就得听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条件,谁能受得了。听她嘟囔完,我是没那心情跟她过。啥都得听她的。她那一天到晚,就拿我当驴使唤,白给她拉磨呀?”

姜舟算计着,怕自己吃亏。

“还真别说,儿说的有道理。那儿子,照你这话,咱们娘俩,死活还拿她一个叫没招了?”

姜舟娘俩寻思来寻思去,就没想到一个舍字可解决一切问题。

“反正我是不管她,除非她给我好处,供我吃喝。娘,你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都没力气了?”

姜舟说着又念叨起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