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没有在编故事骗我们。”
第三分身一句话，让后面的甜三她们满头雾水，心说刚才又是在打哑迷？
戎昭也是微微皱眉：“你在试探我？”
第三分身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来这里，和沓阳是否一样。”
戎昭说：“你不是都猜到了，又何必问我。”
第三分身一听就懂，戎昭这是不想明说，怕再被试探出什么，特意避开话题。
想着立即回应道：“这么说，你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偶然才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注意到了话中用词，也发现戎昭没有回应，心中都是恍然。
话中的“你们”，就是指戎昭和它信仰的真神，它们曾经在一场战争中落败失散。
至于“和我们一样”，一听便能明白，是指外来者，这话其实在说戎昭是外来者。
众人倒吸凉气，回想先前种种，那些打哑迷的对话，原来竟是指这件事儿。
戎昭沉默片刻才回应说：“那些我不知道，曾经我只是普通生命，你什么意思？”
戎昭这算是承认外来者的身份了，第三分身微微一笑，从头开始详细解释说：
“之前我们两个对话，你说过生命落入轮回后，就不可能再脱困，还以信仰力的用法来说明轮回特点。
尤其是你对镜影术的用法很完美，我们一直没能发现，说明你对光系法则很了解。
最关键的是，这个星系的原生命，绝不可能知道小空间的存在，而你却非常清楚。
它们拥有的系统空间，是系统法则赐予的，和灵魂力修炼衍生的小空间本质不同。
你之前一语道出沓阳用的轮回法阵是小空间碎片，这就是最大的证据。
你和你们的真神，曾经都是外来者，是战死后，落入轮回，才成为本星系生命。”
……………………
众人仔细听着，戎昭也没打断，周围的天神有些骚动，却都不敢打扰，悄悄思索第三分身讲的内容。
之前第三分身有说过，他知道了戎昭的来历，指的就是这个，戎昭当时也回应过。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确认，但从那些话中，能证明它们就是外来者无疑。
关于神狱和生命轮回不死的信息，也是在提醒众人这个星系的具体情况，以免贸然行动，落入困境。
加上之后的劝退态度和信仰招纳，尤其是讲述沓阳和纷烬的故事，都能表明戎昭是想让众人能活着，最好直接离开，不要和它一样走错路。
虽然戎昭的话语，里里外外都暗藏着心理攻防，但整个逻辑是通的。
如果众人愿意离开，它就能轻易得到之后的好处，这些天神没被杀死，就是它的准备工作，而若是众人不愿意，那就得打一场，胜负难料。
因为戎昭是外来者，很清楚在这个层次是有分身技能的，众人这里不好杀掉。
比当初袖舟阴死纷烬要难上无数倍，沓阳陨落也是无数真神的努力，它戎昭就一个，没有那种把握，吃力还不落好。
第三分身说，他先前不确定戎昭有没有在撒谎，一直在暗中试探分析。
然后戎昭很确定的说，沓阳来这里不是偶然，是知道这里有宝物机缘才来的。
话中结论，也从侧方面证明，戎昭它们信仰的真神来这个星系，可能也不是偶然，和沓阳一样都有准确目标。
当第三分身刚才试探说“你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偶然才来的”，戎昭沉默了。
戎昭的回答是并不知道，说它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生命。
这个说法其实是在回避，但也表明了一切，那位真神肯定是为了什么目的。
曾经那些年，戎昭可能并不知道真神的目标，反正跟着信仰的真神来这里以后，和沓阳一样，在战争中落败被杀了。
如今，戎昭终于从神陨星这里得知了一些真相，或许它们那时候的故事，也是一场悲剧的开幕。
神陨星的惨烈现象，在戎昭眼里，其实很像是它们自己故乡的结局，都是外来者，都已落入轮回。
如今，众人这是又一批外来者，被杀之后，也会有同样的结局，这是一种何等让人悲哀的事实啊。
……………………
除了对轮回本质的试探，还有一些隐秘事情没有提，第三分身详细把其它所有分析判断都说了一遍。
周围的天神终于弄明白了，怪不得戎昭能认出星辰掩神阵，原来生前是外来者，想必在知识层面上，要比本星系生命丰富太多。
众人也都清楚立场和问题点了，前前后后总结下来，可以认为戎昭是一个好心人。
当然，不是纯粹的好心人，只是在立场上的中立态度，没有和其它真神一样抱着必杀众人的态度。
如果众人实力太差，那大概率会被戎昭直接杀掉，因为奖励明摆着的，戎昭又不是什么圣母，能轻易杀掉自然会去做。
至于编故事的判断，可以直接否定了，戎昭没必要骗，拿事实来表明态度不会出现漏洞，也能掩盖它想隐藏的信息。
因为这个孩子的精神已经粉碎，血脉中的具体故事，只有它戎昭清楚，隐藏中间的一小部分并不难。
若是想判断细节，只有找到纷烬的其它后代，连通轮回后问个清楚，但是太困难。
神狱中排队转生的生命太多太多，几时能轮到它们呐，尤其是中间可能存在错误。
比如某代子孙特意改变了血脉传承，把里面的故事改一改，那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弄明白立场以后，众人还有很多问题不清楚，梦一先问道：
“你既然发现了秘密，为什么要在它们面前说出来？这样袖舟不会去报复你吗？”
这个问题很关键，周围的天神信仰都不同，还拉帮结派，背后有不同势力目标。
戎昭回应说：“生命转生后，影响神狱中的思想，最终改变信仰，是很常见的。”
……………………
戎昭的解释很容易理解，因为不是每一天都能碰到外来者，想要连通轮回，一般都是在转生前，用大量神币主动换取这个能力。
正常情况下，生命转生都是单独存在的一段思想记忆，只有转生结束后，才会凝聚到神狱的记忆中。
如此一来，生命在不同星球境遇不同，信仰产生改变，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信仰与诅咒也是常常变化。
这些在神陨星转生的小天神，信仰改变后，其真神也不会强力追究，费那时间，还不如关心下核心重点。
不过，这种改变信仰的现象，一般是存在于真神以下，因为能成为真神，信仰与坚持的路，基本上都很坚定。
尤其是真神阶层往上，都关系着力量运用体系，改变信仰和改变自身一样，都很不容易，一步错，就会自毁前程，从头开始。
众人弄明白后，再看周围的天神，懂了，戎昭这是先强力压制，然后用洗脑的方式招揽它们呐。
必竟它走的路，是探索生命根源与宇宙万物存在之道，对于生命的空虚想象很有吸引力。
之前它还批评过那几个天神，说它们的选择错了，看来都是对信仰的心理攻击。
戎昭讲完这些，又说起对袖舟的看法，它们两者都是信仰虚假与伪装的真神。
但是在信仰本质和立场方面，戎昭是中立派，袖舟却是战争派。
“袖舟的鼎鼎大名早已是众神皆知，其势力和毁灭性，也带给生命无穷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