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无磷闻此言语,他的眼眸之中,仿若有两道凌厉的寒光闪过,那是如实质般的杀意!
螃大蟹可是他最为倚重的心腹,然而此刻,这个心腹却背叛了他!
若不是戴无磷还妄图从螃大蟹口中撬出幕后黑手的信息,恐怕螃大蟹此刻已然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戴无磷的目光冷若冰霜,他死死地盯着螃大蟹,仿佛要在他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一字一句地说道:“说还是不说?”
螃大蟹此时被吓得如筛糠般浑身颤抖,他一个劲地磕头求饶道:“殿下,饶命啊……!”
戴无磷却仿若未闻,他紧闭双眼,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而后说道:“这是你自找的!”
话声未落,戴无磷如疾风般迅速伸出右手,强大的灵力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在他的右手之上汹涌澎湃。
刹那间,他的右手如同闪电划破夜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劈在了螃大蟹的脑袋上。
然而,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刹那,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螃大蟹的周身空间突然泛起了一圈圈涟漪,恰似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还没等戴无磷回过神来,螃大蟹的身躯竟然如同烟雾一般,在他眼前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戴无磷目睹眼前的奇景,不禁骇然失声:“我勒个去,人呢?”
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立于一旁的戴傲天同样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得瞠目结舌,他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满脸都是震惊之色,失声惊叫:“磷儿,怎么回事?”
戴无磷听到戴傲天的呼喊,如梦初醒,满脸狐疑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父王,我也不晓得啊!刚刚还在呢,须臾之间人就没了踪影。”
戴傲天眉头紧蹙,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他二话不说,身形一闪,快如闪电,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须臾,戴傲天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突兀地出现在了戴无磷身旁,速度之快,犹如风驰电掣,令人瞠目结舌。
紧接着,只见戴傲天双手如疾风般急速结印,一道道玄妙的法印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从他手中飞出,在空中交织、融合,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随着法印的打出,周围的空间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一道道涟漪如波澜壮阔的海浪一般在空气中激荡开来。
许久,戴傲天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沉默片刻后,戴傲天冷若冰霜地说道:“好啊,竟敢有人在吾的眼皮底下救人,真是好胆啊!”
他的声音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怒意,如火山喷发一般。
戴无磷听到戴傲天的话,心中不由得一紧,他的心神如惊涛骇浪般剧烈地颤抖着,磕磕巴巴地说道:“父……父王,这……这到底是……?”
戴傲天狠狠地瞪了戴无磷一眼,粗暴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声色俱厉道:“磷儿,此事就交由你去彻查,务必给吾查个水落石出!”
戴无磷见状,如惊弓之鸟一般,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躬身应道:“是,父王!儿臣定当竭尽全力,查清此事!”
“对了,炉鼎的事情进展如何?两个月过去了,难道还没找到货源吗?”
戴无磷正欲转身离去,戴傲天的声音便如洪钟一般在他耳畔响起。
戴无磷心头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连忙转过身来,一脸焦急地回答道:“父王,事情已有眉目,此次我决定另辟蹊径,绕过李家,直接与夏雨进行交易。”
戴傲天听了戴无磷的话,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同时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嗯,如此甚好。不过,万事皆需谨慎。”
戴无磷连连点头,如捣蒜般应道:“是,父王,儿臣自当小心。”
言罢,戴无磷便转身如疾风般离去,偌大的大殿内,只剩下戴傲天一人,仿若一座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
过了许久,戴傲天依旧纹丝未动,仿若陷入了沉思的海洋。
最后,他仿若恍然大悟般,低声呢喃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哎……!”
那声音,犹如风中残烛,摇曳着,透露出无尽的无奈和疑惑。
此时,四仙岛上,龙慕闭关的院子里,仿佛被一道神秘的力量所笼罩,突然间发生了一件令人目瞪口呆的奇事。
只见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犹如鬼魅般凭空出现在了这个院子里,他被五花大绑,宛如一个被束缚的幽灵。
这个被绑得密不透风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螃大蟹。
此刻的螃大蟹,如惊弓之鸟般惊恐万状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嘴里还念念有词:“殿下,饶命啊……!”
而在螃大蟹不远处,守在房间门口的金翅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大跳。
不过,她的反应倒是异常迅速,犹如闪电般立刻回过神来,怒声呵斥道:“什么人?”
正磕着头的螃大蟹听到这声呵斥,如遭雷击般愣住了。
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满脸狐疑地看向金翅蚁,仿佛见到了一个来自异世界的怪物,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谁啊?”
金翅蚁见状,气得七窍生烟,没好气地回应道:“本小姐是让你回答,没让你问!”
螃大蟹显然已经慌了神,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啊!”
此时的螃大蟹完全陷入了混沌之中,他的脑海里好似一团乱麻。
就在刚才,他还在海底千米深的龙宫,可就在眨眼之间,他竟然莫名其妙地置身于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金翅蚁听了螃大蟹的话,愈发疑惑不解,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怒呵道:“你说啥?你不知道?你再给本小姐我说一遍!”
伴随着金翅蚁的一声怒喝,仿若晴天霹雳,下一瞬,强大的威压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朝着跪在地上的螃大蟹席卷而去。
就在螃大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一股极其恐怖的威压犹如泰山压卵般向它猛扑而来。
这股威压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螃大蟹在上一刻还能跪在地上,下一刻就如被千斤重担压垮的骆驼,被这股威压狠狠地压在地上,连喘口气都变得比登天还难。
“前……前辈,饶命啊!”
螃大蟹惊恐地尖叫着,那声音如同夜枭的哀鸣,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金翅蚁听到螃大蟹的求饶声,稍微收敛了一丝威压,然后冷漠地问道:“说,你是谁?来这里有何目的?”
螃大蟹被这股威压压得几乎无法动弹,但它还是拼命地挣扎着,用那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的声音回答道:“前……前辈,晚辈本体是一只帝王蟹,是海族龙宫的人,晚辈……!”
然而,螃大蟹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听到金翅蚁发出一声惊呼:“你就是主人新收的那只小螃蟹?”
螃大蟹听到金翅蚁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希望的火焰,它急忙点头:“对,我就是一只小螃蟹!”
然而,下一瞬,螃大蟹却突然疑惑地问道:“前辈认识晚辈?”
金翅蚁看着螃大蟹:“嗯,认识,你这是咋了呀?”
螃大蟹闻此一言,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巨石终于稳稳落地,他如释重负般深深地舒了口气,然后定了定神,恭敬地说道:“前辈,事情是这样的……”
螃大蟹言简意赅,将自己的遭遇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言罢,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小心翼翼地问道:“前辈,主人呢?”
其实,螃大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以他那卑微的身份和低下的地位,压根儿就没资格尊称龙慕为主人,他顶多算是龙慕麾下的一名死士罢了。
金翅蚁听了螃大蟹的话,并未即刻回应,而是将目光投向房门的方向,然后不疾不徐地说道:“主人正在闭关修炼,既然你已经来了,那就一同为主人护法吧!”
“是,前辈!”
螃大蟹不敢有半分懈怠,忙不迭地点头应道。
就在螃大蟹以为金翅蚁要转身离去之际,他忽地想起自己仍被绳索束缚着,于是急切地喊道:“前辈,晚辈还被捆着呢,请前辈……”
然而,螃大蟹的话尚未说完,便觉自己的身躯忽地变得轻盈无比,原本紧紧束缚着他的绳索,竟然在须臾之间化为了一堆粉末。
螃大蟹见此情形,心中狂喜,他赶忙躬身施礼,感恩戴德地说道:“多谢前辈!”
就在下一刻,螃大蟹,就不淡定了开口道:“前辈,不是说一起为主人护法的吗?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金翅蚁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丢下一句话道:“你留下为主人护法!本小姐出去透透气,必须护佑主人的安全,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本小姐扒了你的皮!”
话音未落,金翅蚁的身影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对螃大蟹的无情嘲讽。
螃大蟹望着金翅蚁远去的方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如潮水般的不满和委屈。
它撅着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低声抱怨道:“哼,太欺负人了吧!”
就在此时,修行界因龙慕的消失而掀起了惊涛骇浪。
整个龙虎山的人们都如痴如狂,他们倾巢而出,四处寻找龙慕的下落。
与此同时,在龙虎山大殿里,叶龙正端坐在首位,如一座雕塑般一脸凝重。
而在下方,叶酸则毕恭毕敬地躬身施礼,向叶龙报告着最新的情况:“掌门师兄,经过这段时间的不懈努力,我们终于有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叶龙一听,心中顿时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涌起一股喜悦之情,他急切地问道:“哦?快说说看,到底是什么线索?”
叶酸赶忙再次躬身施礼,然后回答道:“掌门师兄,据我们这段时间调查发现,那个贼人似乎和一个名为卧龙村有牵连,而且他似乎还和小荒城的城主唐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叶龙听完,眉头紧紧皱起,满脸疑惑地追问:“就这些?”
叶酸见状,连忙点头应道:“是的,掌门师兄,目前我们所掌握的就只有这些。”
“可恶!”
叶龙闻言,瞬间如火山喷发般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如炮弹般站起身来,怒斥道,“这就是你所说的重要线索?你当吾是不谙世事的三岁小孩吗?”
叶酸闻言,急忙拱手道:“掌门师兄息怒,这是迄今为止唯一的消息了,由于担心打草惊蛇,所以我们并未进一步去查探!”
叶龙听完后,仿若醍醐灌顶般微微颔首,对对方的做法表示深深的认同。
他沉默须臾,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嗯,所言甚是,此等情形,我们万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且容我细细思量。”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般,一分一秒地流逝,叶龙在殿内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住,似乎在苦思冥想着什么。
许久之后,他终于停下脚步,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起来,再次开口道:“传我命令,即刻让依附于我们的宗门和家族,派遣出他们各自的精英弟子,风驰电掣般赶往小荒城。务必密切关注那个名为卧龙村的村落!”
叶酸在一旁屏息凝神,静静聆听,待叶龙言罢,他便连连点头道:“遵命,掌门师兄!那么,接下来我们……?”
叶龙大手一挥,语气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暂且如此,先严密监视那个村子的一举一动。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与我龙虎山为敌!”
叶酸领命后,如鬼魅般再次躬身施礼,然后转身如疾风般快步离去,执行叶龙的命令去了。
待叶酸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外,偌大的大殿内仅剩叶龙孤身一人。
他仿若一座雕塑般伫立在原地,凝视着空荡荡的殿门,久久都未曾挪动分毫。
突然间,只听叶龙如饿狼般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一句狠话:“哼,此番,你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