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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恐怖灵异 > 辽东轶闻录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妙语祛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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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急,庆玉公子福人福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听了夫人的话,宗吉元半真半假地安慰道,

“不过、既然小生已经来了,还是让小生为公子诊一诊、看一看吧。”

“师爷请跟我来。”

夫人引着宗吉元走进内间,而何瑞昌就留在外间、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何庆玉养病的地方、就是他自己的卧室,走进来时,宗吉元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周围,见此处收拾的非常的整洁,室内隐隐地还可以闻到一丝淡淡的清香,和其他病房中那种空气混浊、草药味浓烈的环境相比,还真是天差地别,心中便已经明白了个七、八分。

此时、这位庆玉公子就安静地躺在床上,二目微合,看上去好象是睡着,但仅凭气息上判断,宗吉元便知他根本就没有睡去,完全就是清醒着的。

回头看了看何夫人、宗吉元道,

“夫人,您先请坐一会儿,待小生为公子诊诊脉。”

“好的,有劳师爷。”

夫人见宗吉元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心中也安稳了许多,为她搬过来一张椅子放在病床前,自己便坐到一旁去了。

宗吉元在何庆玉身边坐下,伸手将他的左手从被子中拉了出来,用两指搭在脉搏上诊着,过了一会儿、轻轻抿了抿嘴唇,出其不意地就着腕子处挠了一下。

动作虽然小,可何庆玉惊得差点儿从床上跳了起来,眼睛随即也睁开了,几乎是用惊愕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张年轻漂亮的脸庞。

见对方如此,宗吉元在内心里已是笑个不停,回头对何夫人道,

“夫人,庆玉公子的病应该是有什么隐情,能不能让小生单独和他谈谈呢?这样才能更快地找到病因。”

“好啊……”

虽然难免会产生犹疑,可夫人还是很通情达理地站起身、从卧房中走了出去。

其实、从刚才听到宗吉元说话的声音那一刻起,何庆玉那微合着的眼皮便开始不停地跳动,此时房间里已没有了其他的人,这位庆玉公子已经按捺不住地道,

“叶先生一点儿都没说错,师爷您还真的来了。”

“是嘛,公子在此装病,果然就是为了让我来见你、是吧?”

宗吉元有些嗔怪地瞧着他道,

“想见就见好了,又何必搞出这么多的花样儿来,害得大人和夫人都忧心忡忡、担心的不得了。”

“我、这个……”

一番话,说得何庆玉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坐了起来,想了想才又道,

“其实、我也是真的病了,只不过是心病,有个谜团想解开、却又担心师爷您不肯和我说实话,而且你又那么忙、哪有时间搭理我这个‘纨绔子弟’呢,所以一着急、就病了。”

“你啊,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听他这么一说,宗吉元忍不住笑了,

“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好了。”

“啊、这个……我问你、你肯实言相告么?”

何庆玉还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宗吉元嗤笑了一声、睢着他道,

“叶先生是我的师叔,连他都来帮公子你的忙来了,我又有什么事情还能再瞒着你的,快点儿说吧。”

“哦、好的,那天、我和好友们一起去庆祥戏台看戏了,”

何庆玉边观察着宗吉元的表情、边说道,

“当时孔家戏班在演一出名叫‘女秀才移花接木’的戏,出演的主角儿听说是从云南特邀来的、昆剧名旦贾美坤,不过、我曾经和那位贾小姐近距离打过一个照面儿,她当时还对我笑了一下,可是、我怎么觉得贾小姐的样子很象师爷您啊……”

“象我?公子您是在说我长的象那个唱戏的么?”

宗吉元不动声色地盯着对方问道。

见她的表情、好象是生气了,何庆玉连忙摆着手道,

“不、不、不,我不是说师爷您象戏子,也知道有功名的人不能做那些被人称做‘下九流’的营生,只不过看着戏文中、那位俊英小姐女扮男装、巾帼不让须眉,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贾小姐的长样、和师爷真的很象,您说怪是不怪……”

“一点儿都不怪,”

宗吉元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儿来,

“因为那个真的就是我。”

“还真的是你啊?!”

何庆玉听了,惊得将身子向前探出,一张俊秀的脸几乎就要贴到宗吉元的鼻尖儿上了。

宗吉元伸手将他又按回到床上、笑道,

“别这么大呼小叫的,虽然我把实情告诉给了你,但这可是个秘密,公子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哟。”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重新坐好后,何庆玉边连连点着头,边仍然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很认真地瞧着宗吉元,

“不过,师爷你为什么跑到孔家班子唱戏去了呢?而且、竟然还唱得那么好?!”

“其实那不是我唱的,”

宗吉元摇了摇头、很好笑地道,

“是人家小梅映雪唱的,我不过是露了个脸儿而已,况且我那段时间是去查案的,因为有个案子牵扯到了孔家戏班,所以才会在庆祥戏台呆了几天。”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何庆玉缓缓地点了点头,又露出一脸的羡慕,

“师爷真是好啊,明明比我还小,却能出去见识这么多的世面、为大家办这么多的事情,而我呢、只能在书房里读书……”

“你还知道我比你小啊,那还一口一个‘师爷’的叫,上次不已经说过了、你我要以兄弟相称的么。”

见他是真的没事了,宗吉元也放下心来,轻拂衣襟、在椅子上坐正道。

何庆玉也就着床上坐直了身子、瞧着她微微一笑,

“可你不是也在叫我‘公子’的么?”

“好、庆玉兄,这回行了吧,”

对方既然又把球儿给踢了回来,宗吉元也只好先行改口、道,

“不过,庆玉兄你这回称病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会仅仅是要见小弟我吧。”

“见吉元你自然是原因之一,”

何庆玉叹了口气、喃喃地道,

“因为怀疑戏台上的佳人就是吉元,可又怕您不肯承认,所以才用这个方法来问,这也是事实;另外、就是愚兄我实在是太闷了,也想能够出去见见世面,可父亲说什么都不赞成,唉、真是闷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