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面色有些为难,而后看了看苏宁。
苏宁看到掌柜的神情皱了皱眉,自己出的钱比不过人家,掌柜的没有理由和自己签契约,只是这商铺是她看上的,怎能轻易拱手他人。
岳凤轻在看到掌柜的脸色后立马站了出来,“凡事要有个先来后到,这分明是我们先看上的,你们怎么能这样!”
只见其中身材肥胖的男子说道:“我们可不管什么先来后到,只知道没有银子办不成的事,只要是我们看重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
“你!”
苏宁拉住气恼的岳凤轻,对着掌柜道:“这总归是我们先来,也是我们先说好的,您不能食言吧?”
这番话拉回了掌柜的思绪,事情确实如此,他不能言而无信。
掌柜咳了两声,“苏姑娘说的不错。”他转头看向肥胖的男子,“不好意思客官,我已经决定把店卖给这位姑娘,请您另谋别处吧。”
刘二却不为所动,“老头你给我听好了,我这不是在求你,我们买你的店是你的荣幸,别不识好歹!”
刘二不屑的态度和命令的语气让掌柜顿时感到一阵恼火,更是坚定了和苏宁签契约的心。
他虽不是什么富人家,但是也知道人要讲诚信,更何况对方还是以这样的态度和自己说话,哪像是出来做生意的。
掌柜的语气冷了几分,“我也跟你说明白,这买卖我只和这位姑娘做,你的生意还是算了吧。”说完,老头子一拂袖,转向一旁,一副不愿搭理那人的样子。
“我说你这老头子别不识抬举……”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拉到一旁,换成个子高的男子说话,“我兄弟不是有意的,掌柜莫见怪。我们是真的需要你家这店面,还请掌柜的通融一下。”
“凭什么给你们通融!”岳凤轻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我和我女儿看了一天的铺子,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中意的地方,就要签契约了你们说抢就抢?”
刘大转向岳凤轻,“承源京的铺子不止这一个,夫人又何必执意这一家呢。”
岳凤轻冷冷撇了他一眼,“这话我奉还给你。你们哪里像是来买铺子的,倒像是故意来抢人东西的!”
“唉,我说你这妇人怎么说话的!这店还不是你们的,怎么就叫抢了?”那肥胖的男子忍不住开口。
眼看着两人就要骂起来,苏宁连忙拉住岳凤轻,并道:“好歹是我们先来的,掌柜也不愿意把店卖给你们。看你们如此纠缠,不如我们来比一比。”
一听这话二人来了兴趣,“怎么说?”
苏宁:“我看掌柜的店里有不少稀世珍酒,不如我们来比品酒,你赢了的话,我们不再与你们争,倘若你们输了,你们得心甘情愿地把店让给我们,如何?”
二人面面相觑,随即大笑起来,刘二道:“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这小丫头喝酒品酒的本事哪里比得过我们男人。只怕你还没喝两口便醉倒了!”
苏宁依旧是从容的样子,“输了我心甘情愿认罚。”
掌柜的见状站了出来,“那么老夫就来做个中间人。”
三人自是没有什么异议,喝的是掌柜的酒,买的是掌柜的店,就应该是他来评判输赢。
在掌柜的去拿酒的期间,岳凤轻把苏宁拉到一旁,“阿宁,你怎么能和人家比品酒呢,你可是从小就不会喝酒的呀!”
输了这店铺倒没什么,重要的是阿宁和男人一起喝酒成什么样子,要是传出去对阿宁的名声是有损的啊。
苏宁抚慰她,“娘,这品酒我是一定要比的。”
看着女儿坚定的样子,岳凤轻摇头叹息,她是拦不住这丫头的。
自打来了承源京阿宁的主意越发多,任她怎么说也不听劝,她也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去。
身后的韶婵直直地盯着苏宁,随即又低下头去。
很快,掌柜和小二抱着三坛酒笑嘻嘻地从里头走出来,还从未有人品过他家的酒,他倒是要看看这三人有没有本事能品尝其中奥妙来。
掌柜的打开了第一坛酒,一股清新的香味扑面而来,男子二人皆如痴如醉的样子。
刘大直接大喊出声,“好酒!光是闻到这味道便知道这是好酒。”
一旁的刘二连连附和。
掌柜听到兄弟俩的话脸上立马露出笑容,他倒了两杯酒放在苏宁和刘大兄弟面前。
“这三坛酒老夫珍藏多年,制作过程就算了,是什么东西酿的,多少年份,谁答得多便是谁赢。”
话音刚落,刘大迫不及待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细小的眼睛立马迸射出异样的光彩,“我还是第一次喝这样香的酒,入口甘醇丝滑。”
刘二听他这么说急得跺脚,“大哥你快说是啥酿的酒。”说完也好让他尝尝美酒。
正当刘大要开口时,苏宁却抢先道:“这酒是用荷花酿的,水是荷叶上收集的吧,所以酒中才会夹杂这荷叶的清香。”
掌柜满意地点头,刘二见状赶紧道:“你这丫头还没喝呢,怎么就知道这是荷花酿的酒?”
他可不信酒都没碰的人会知道是酿造的东西,竟然连水是荷叶上的都能猜到,这不是胡扯是什么。
刘大皱眉道:“这确实是荷花酿的酒。”
听到这句话,刘二抢过刘大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脸色慢慢变得铁青,舌尖上的荷叶清香却在狠狠地打他的脸。
他狐疑地看向苏宁,却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小姑娘连酒都没碰便知道其所制成的材料。
刘二不再说话,倒是刘大对苏宁有些另眼相看,他又道:“说起来这酒应该有十年了吧。”
掌柜轻勾唇一笑,“不错,这是十年的云清露,是用荷花酿成的酒,水取的也是清晨荷叶上的露珠。”
这第一局算是平局,看到女儿从容应对,岳凤轻松了一口气,不过更让她诧异的是阿宁从不碰酒,怎么会知道如何品酒。
她侧头望着苏宁,苏宁面上仍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