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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莫楼便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东西我已经派人去买了,应该很快就能送过来。”

苏宁掀开陆君其的衣服,坚实的胸膛暴露在二人面前,随之出现的还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她拿起热毛巾一点点擦拭血迹,伤口极其深,虽然处理过可还是有血迹。

尚在昏迷中的陆君其感到疼痛,额头沁出大把大把的冷汗。

处理完那些伤口后,又看向陆君其的左手臂,一支箭矢正插在陆君其左手臂上,伤口的周围有些发黑红肿,这应该是他昏迷的主要原因。

苏宁皱起了眉头,“这箭上有毒,且已经深入到骨肉里了。”

闻言,莫楼连忙问道:“可有解此毒的方法。”这箭上有毒之事他们早已发现,别的伤口他们尚且能用药物治好,可就是解不了这毒,又害怕请大夫会被对家发现,故此才一直拖延。

“刮骨疗伤可祛除伤口上的毒药,只是过程有些痛苦。”苏宁直截了当地说出解毒的法子。

莫楼直接同意了下来,“好!那便试一试。”不管是什么法子总要试试,或许还可以保住性命。

“大哥,东西我带来了。”这时,孤风拿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

苏宁起身从他手里拿过东西,找到里面的针包,她先为陆君其扎了几针,避免他在刮骨的过程中太过痛苦。

“有没有银刀?”

“有。”莫楼从腰间取出一把银刀递给她,随后苏宁拿了蜡烛过来,一把撕开了伤口处的衣服,隐隐发黑的伤口暴露出来,她将银刀放在烛火之上烤热。

“大哥,她这是……”孤风看不懂这是什么医治的法子,忍不住问道。

“住嘴!”还没等孤风说完,莫楼立马打断了他,以免扰乱苏宁思绪。

只见苏宁将银刀的尖处刺入肉里,陆君其瞬间轻吟一声,眉头也跟着皱起来。

苏宁拿着银刀小心翼翼地拨开上面的一层皮肉,黑色的血液顺便她的指头流到手臂上,她伸手抓住箭,看了眼尚在昏迷中的陆君其,猛地将那根箭支拔了出来,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血迹随着惯性飞溅到她的衣服上和脸上。

一旁的莫楼和孤风看了都为之惊讶,换做旁人估计还会犹豫片刻,而她没有半分迟疑直接将箭支拔出来,这胆量着实令人佩服。

放下箭支后,苏宁全神贯注地看着伤口里的情况,一边刮着残留在骨肉里的毒,发出“刷刷”的声音,任是一旁的莫楼二人听的都心惊胆战,更别说陆君其了,冒出的汗打湿了身下的被褥和枕头,可想而知这个过程是多么痛苦。

许久,苏宁才放下银刀,拿着毛巾擦拭血迹,铁盆里的水早已变成了血色。

待擦拭完血迹后往上伤口倒了些止血粉,再用绷带包扎好,之后又在胸膛的那几处伤口上撒了止血粉,一一给包扎好,这便算是治完了。

苏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替人医治,一切步骤她都是按照苏以南写的方法来的,整个过程还算是顺利。

榻上的陆君其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薄唇有了点血色,眉头也渐渐舒展开。

见此,莫楼道:“多谢姑娘出手医治。”原先他对这个小姑娘的医术还有些质疑,但看到她拔出箭支和刮骨时的那股狠劲,他便知道找对了人。

苏宁:“你我有约定,既然你答应让我住下来,我当然会尽力医治他。”

“在下莫楼,还请问姑娘的芳名。”半天莫楼才反应过来自己还不知道这小姑娘叫什么。

“我叫苏宁。一会我再写个药方,一日三次,过些时日他身上的伤就会好了,手臂上的伤口恢复的时间要久些,不能拿重物以免拉扯到伤口,另外饮食不能太过辛辣,清淡点就好。”报完姓名,苏宁又嘱咐了一大堆,莫楼听了连连点头应着。

写完了药方,苏宁把方子交到莫楼手上,“现在就可以去熬好药,一会他醒过来就可以喝了。”

“那就有劳苏姑娘在这里帮忙照看一下,我二人去去就回。”莫楼拱手道谢,便领着孤风走出房门。

整个房间安静得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苏宁看向那张绝美惊艳的脸忽而一笑,“没想到会是你。”

她以为重生一次必然少不了会遇到故人,只是没想到重见的第一位故人会是陆君其,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的。

苏宁起身重新去打了一盆热水,替他擦了身上的汗和血迹,陆君其却在此时微微睁开的双眼,他浑身疼痛无力,恍然间只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在身前走动,隐隐约约觉得那身影有几分熟悉,就在他将要看清此人的面貌时却昏睡了过去。

苏宁在房间里等了将近半个时辰,莫楼和孤风便回来了,三人交替一下,由莫楼看着陆君其,苏宁则是和孤风去楼下厨房熬药。

许是对苏宁还存有怀疑的缘故,孤风对待她的态度仍不太好,苏宁倒是无所谓他的态度,做好自己的事便可。

熬好了药由孤风送过去,苏宁得了允许便回房休息去了。

回到房间后她擦干了脸上的血迹顺带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一番收拾下来原本疲惫无比却不知怎的又精神起来,拿出医千经也看不进去多少,苏宁便发起了呆。

今日遇到陆君其是意料之外,或许还可以说这是前世与重生之后的第一次交集。

陆君其才华横溢,前世与她虽不是一派,二人之间却也没什么大矛盾。她看莫楼与孤风二人对陆君其那般重视,想来他如今的身份定是不同凡响。难道在他被李承元派往边境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是她不知道的。

她死后与重生有三年之差,在此期间的事情不得而知。苏宁本人又是个足不出户的小姑娘,对政事更是一无所知,她在记忆中寻不到这三年来发生的事。

罢了,她本就打算不闻政事,如今她只不过是个平民,这些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宁敛下眸子抛去思绪,上床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