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河东郡境内——
“兄弟们!将军们昨晚决定打造攻城器械,来日再进攻郡城,我等可得加把劲儿,争取将攻城器械提早打造好”!一个千夫长的声音在营寨内响起。
闻言,这消息也是不禁让一些人疑惑了起来,心想自己为骑兵,怎可化为步兵作战,骑兵怎可无马,怎么能行了,长期在凉州骑马作战的一些人有些不悦了,不过这尽管如何,却是张济、徐荣等相国大将的命令所以这下达,不愿又能怎么办呢。
而另外一群人则是比较中立,并没有什么遐想,只要将军下的命令,那就得执行下去,无马又如何,这攻城之战,拼的就是消耗、勇猛、无畏生死.........。
“陈夫长,我等定将此事做好,为诸位将军打造好攻城器械,以助将军们顺利讨贼”!想完后的众人也是高声喊了起来,尽管有些不悦,可还得妥协。
听到此话,这陈夫长便带着士卒去砍树,搬石头、打造攻城器械去了.......。
而张济、张绣、徐荣、樊稠及牛辅共率四万人马朝着郡城方向前进着,而胡轸则被安排成了督军,负责其余人打造攻城器械的进度和人员管理。
河东郡,郡城府邸内——
“报......”!
“主公、张将军!城外十多里外,斥候发现大量的骑兵正朝郡城方向而来,估....估计是董贼的兵马杀过来了”!
本在议事的丁原和张杨被这声急报打断,也是不禁停下了讨论,待朝传令兵看去之时,只见其脸上有着一丝惶恐。
见状,张杨也是说道:“莫慌!你传令各部,将城门封死,所有人不得进出,违令者,格杀勿论,另外其加强防备,提高戒备,若有情况,再回来禀告”!
“诺”!
等传令兵退下去后,张杨便看向来了主位上,神色淡然的丁原,而相反自己却是紧皱眉头,一副忧郁模样。
“稚叔啊,这如今董贼兵马已然到来,如今除了死守郡城,别无他法,唉....!稚叔啊,此次能否坚守到援军,就看我郡城能守住否”!看到张杨忧郁担心的模样后,丁原也是宽慰的说道。
见丁原如此说,张杨也是抱了便抱拳后,退了下去。
等张杨离开没多久,丁原也是愣了半晌,便朝主位慢慢悠悠的走去,待坐下以后,眼中也是不乏有些疲惫之态再其中....。
此时河东郡、郡城数里开外——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郡城数里外,如同奔雷的数万西凉骑兵,像是在猛龙过江一般,横扫式的朝前推进着,其马儿嘶鸣、将士身上战甲的所颠出的铿锵之声,也是不觉入耳。
“三里之后,就是丁原的河东郡城,传令!命大军兵分四路,分别驻扎于郡城东西南北四门,千米开外,不得有误”!
“诺...”!
“诺...”!
张济在军中高喊之后,这徐荣等将,及其传令兵便是齐声应诺,而传令兵也是朝后而去,转达张济的命令去了.......。
“看来此次助相国踏平河东,指日可待亦”!看着前方,徐荣等将心中也皆是如此想道。
并州,上党郡,郡城议事厅——
“主公!前几日司隶有变,其国贼董卓举兵讨伐河东太守丁原的河东郡,如今已有数日,想必大半个河东已经落入董卓之手”!
荀攸拱手相告的声音在厅内响起。
闻言,沮授、田丰等谋士,便是相继看了看,有些不解这董卓为何要举兵攻伐丁原,至于荀谌则是比较淡定。
“额....,不过公达你是从何得来的洛阳消息,还有这董卓为何要攻伐河东郡”?看着沮授等人,刘备也是疑惑出声。
不等荀攸开口,荀谌便笑道:“主公!是在下的堂兄荀悦,书信告知的公达与在下,而这个消息也是几天前就已经扩散开,而这离洛阳近的州郡已经有所得知,司隶各地更是人尽皆知”!
等荀谌说完,荀攸也是拱手附和:“不错,正是在下的仲豫叔叔告知我等”!
府内众谋士闻言,也是讨论起来这董卓发兵河东究竟是准备图什么?是为了后面取并州?要知道我州西河郡就挨着河东!还是说为了统司隶?就这样郡城议事厅一清早的就热闹非常......。
“荀悦、荀仲豫这是何人”?疑惑片刻,刘备也是回过思绪说道:“既然是二位至亲授信,想必也可能知道这董胖....咳!这董卓手中的天子诏书其内容是什么,不知二位至亲在信中可有说”?
听到刘备的问话,以及厅内众人神情,荀谌也分从袖口掏出信件说道:
“主公,诸位这信中说道,董卓之所以举兵攻伐河东,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董卓,为了自己之私,耗费洛阳国库,建造什么所谓的郿坞,之后又大量的动用洛阳百姓,其洛阳也是一日之间,沦为人间炼狱,百姓更是流离失所,惨绝人寰之相”!
“而其后面的几个月里,这董卓不仅征用完洛阳了的劳动力,就连年迈之人也不曾放过,可这董卓依然是嫌建造的进度缓慢,所以决定去抓洛阳境外的百姓,帮他董卓建造郿坞”!
“而丁太守和董卓的冲突,也是因为其董卓的手下胡轸挑起,不仅私自率军入境,还抢抓百姓,所以丁太守才会大打出手。因此也才有了后来董卓举兵进攻河东郡的打算”!
“呼~”!
“所以主公,诸位,这整个前因后果,都是董卓挑起,却还持恬不知耻的定丁太守得罪责,举兵随意攻伐,此乃大忌,董卓却不管不顾,可谓是其心可诛亦”!
呼口气后,荀谌也是将整个来龙去脉,说给了厅内众人听。
“这董卓真是个混蛋,其自身败坏,还陷害忠良,实乃国贼也!国贼也”!田丰显然有些激动。
“元皓所言即是,董卓可恨,人尽皆知,可有无可奈何,唉.....”!沮授也是附和的说道。
“公与、元皓所言甚是!甚是”!陈宫也是抚须出声。
至此三人的口诛笔伐,也是不禁让整个厅内响起大骂董卓的声音来,其中刘备最为感同身受。
心中也是想道:“这董卓果然是飘了,认为有刘协在手,就能称霸?呵呵!这董卓只要罪责越大,这后面讨伐起来,那就越容易。到时候就算后面得不到天子诏,那我也可以自己大汉皇叔之名,救天子!讨汉贼!匡扶汉室,就凭这正义之名,定有人有所触动”!
“嗯.....”!
“可当务之急,还是得稳定发展一段时间才是,这并州实在是贫寒疾苦,唉....,也不知道这刘宏当初抽什么疯,把我掉这儿来,接烂摊子”!
心中抱怨完,刘备便示意众人 安静下来,待安抚一番之后,议完事,也是相继离开了郡城府,各忙各的去了.......。
晌午——,河内郡——
“事情就是如此”!
“所以还请王太守,高抬贵手发兵能救援我家主公”!一个满头大汗的战甲士卒,半跪于地,祈求的说道。
而王匡听完其讲述之后,想了想后说道:“哈哈,这丁太守有所困境,本官虽有心,可力不足啊,想要动兵马,这没有朝廷陛下的旨意岂可私自出兵”?说完,也是扫了一眼跪地之人。
“不!不!王太守,我.....我这千里迢迢而来,只为求贵郡能出兵援助,解救河东,所以望王太守看在与我主乃同僚的份上,救救河东,救救我主......”!
“轰出去!给我轰出去,扔出城外,若还敢入城,乱棍打出........”!不等这使者将话说完,王匡便毅然决然的将丁原的使者轰出了府。
而在冯翊郡的戏码也是一样,将河东使者,直接轰出了府.......。
并州、西河郡,郡城府内——
此时主位之上,颜良坐于主位,淡漠的看着半跪在地之人问道:“你说你是河东使者?不过来我西河,又是所谓何事啊”?
听到这魁梧将军淡淡的话语,其使者的脸上看着颜良不禁心中有些发怵,待稍缓之后,也是抱拳道:
“将...将军,我主乃河东郡太守丁原,此次命我前来西河,也是前来求救,而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董卓派兵的缘故,所...所以将军可否...可否发发慈悲,救救我主”!
“砰、砰、砰”!说完这使者对自己也是够狠,不做犹豫就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祈求颜良能够发兵。
看着如此情形,颜良也不禁被这使者忠主之意感动,随后连忙起身,将其扶起说道:“小兄弟,你这前来我西河求援,总得有个过程吧,还有这董卓不是在洛阳,怎会去河东惹别人”?
见颜良如此,这使者发怵之感,也是慢慢消失不见,待抱拳作揖后,也是将来龙去脉说给了颜良听,对此颜良听完,也是不禁有些愤怒。
“哼!一个昔日败给黄巾贼人的败军之将,也敢这般嚣张跋扈,真是欺人太甚呀”!重情重义的颜良也是怒吼出声,其一只拳头也是朝着墙上砸去。
“嘭”!的一声响,不禁将府外的看守的魏续惊动而来。
“踏...踏......”!随着脚步之声在府内停下,魏续也抱拳问道:“颜将军府内发生了何事”?
听到魏续的话语,颜良也是缓了缓后说道:“魏续,无碍!只不过有些气愤而已”!
见颜良这么说,魏续便抱拳出了府,不时还会朝后看两眼。
待魏续走后,颜良也是对使者说道:“小兄弟,这出兵一事,得等我主同不同意,若是同意,发兵救援并非不可,所以还得等一段时间”!
听完颜良的话之后,这使者也是木讷的点点头,待颜良将他安置好住处后,也是让人立即书信。半刻钟后,一个斥候便从西河郡城内离开,朝上党郡而去.......。
司隶州、河东郡,郡城外——
“丁原老贼!我大军已至,何不献城投降,自送首级于相国,这样一来,你的妻儿老小,也可无忧啊,哈哈哈.....”!
郡城各门之外,大骂丁原的声音是源源不断的响起
而河东郡城的东门被张济、张绣所围,西门则是被徐荣所围,南北两门则分别是牛辅、樊稠所围。再后一千步,各有一大营矗立在郡城外。
看着不攻只骂的董卓部,丁原和张杨都是疑惑了起来,心想这不应该,群起攻之,除之而后快吗?怎么还耍起了嘴炮?
“主公!这张济和徐荣的大军已在城外一个多时辰,不攻城,是为何意”?疑惑的看着城下,张杨也是疑惑的说道,其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闻言,丁原便看着张杨说道:“额...,稚叔啊!这张济和徐荣不攻城,想必是在等时机,或者准备夜袭也说不准”!
听到此言,张杨便说道:“可能是如主公所言,可若是今夜真的攻城,我等四门又皆被围困,而分兵作战若有一门丢失,其士气也定然衰落”!
等张杨说完,丁原便叹道:“唉.....,不仅如此,稚叔,这一门不能夺回,我郡城也就只能任人摆布了,或许我当时就不该冲动激怒董卓,害得你稚叔,要与我一同殒命!唉......”!等说完,丁原也是再次叹口气。
看着丁原有些颓废的模样,张杨知道是为自己才如此,所以宽慰道:“主公莫要如此自责,我派出去的使者想必过不了多久,就可回来复命,到那时,还怕什么”?
正当张杨还在憧憬之时,这郡城外的张济也是让大军安静后,高声道:“哈哈哈!丁太守,许久不见可还记得我”?
闻言,丁原便朝城外喊道:“哈哈,张济将军之名,我丁原又岂会不知,尔等不过是董贼走狗,哈哈....!我丁原又怎敢不知”!
等丁原话音一落,张绣就有些气愤的纵马而出,骂道:“丁原匹夫!我叔父岂是你这匹夫能骂的,哼!来!有种出城与我张绣决一雌雄!你丁原敢否”!
“匹夫敢否”!
“匹夫敢否”!
“匹夫敢否”!
..........,等张绣说完,其身后众西凉士卒也是大笑着调侃起来。丁原并未脑怒,不过城中的张杨却有些愤恨的看着张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