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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办公室门口。

波普和菲尔德深呼吸,努力平复过快的心跳,片刻后抬手,敲门。

“请进!”

两人开门进去,霍普戴着眼镜坐在办公桌后看书,今年五十岁的他满面沧桑,但常年健身留下的肌肉又显得强壮,形象酷似老年版的施瓦辛格。

“请坐请坐。”霍普说,“重要的事情和你们谈,关于宋河。”

波普和菲尔德坐下去的动作明显有个停顿,但两人神色如常,点点头望向霍普。

“宋河在猖獗地收买科学家,黑手伸到了我们学校里,搅得平静的校园一片混乱,他庞大的秘书团队明目张胆地大规模给科学家们打电话,威逼利诱,手段极度下作,没有一点尊重。”霍普语气冷静。

“这导致什么?我们辛苦建立的尖端科技,可能会通过人才流失的方式被窃取掉,宋河是在进行明火执仗的科技抢劫和科技盗窃,损害我们的安全和利益。”

“他的秘书有给你们打电话吗?”霍普突然问。

波普和菲尔德刚要说话,霍普提高音量,“想好再说!”

办公桌对面的两人吓一跳,一瞬间胳膊上的汗毛全起来了,但他们很快镇定,一齐摇头。

霍普静静注视两人,面无表情,似乎在等待撒谎的孩子坦白承认。

波普和菲尔德硬着头皮,满脸无辜。

漫长的沉默,空气犹如冻结。

“可能还没打电话给你们,据我所知已经有些老师接到电话了。”霍普说,“如果打给你们,你们怎么答复?”

“直接挂掉呗,废什么话。”菲尔德表态。

“挂掉。”波普也说,“没兴趣。”

“他们可能会开出一些丰厚条件,但不要被骗了,过去之后如果他们毁约,是没退路的。他们那边的收入不会比我们高,冬眠名额比较有诱惑力,但不用担心,我可以给你们说点秘密。”

两人好奇地望着霍普。

霍普笑了一下,“我们很快也会做出冬眠技术,其实不难,只不过他们早了一步而已,我们的冬眠技术只会更好。尤其乘黄内部有很多我们的人,各种技术细节一直在源源不断收集过来。”

波普和菲尔德连连点头。

“技术外流肯定要遏制住,最迟到下周就会有大动作,你们二位也是咱们学校的老人了,我希望你们能帮忙做一些工作。”霍普说,“主要是听一听消息,看看有哪些老师或学生接到了宋河秘书的电话,有多少人想过去,及时告诉我。”

“不能……调通话记录吗?”菲尔德试探问,“宋河秘书有没有给谁打电话,通话记录一调不就出来了?”

“当然可以,但有些流程要走,最快要到下周。”霍普道,“宋河秘书们的动作非常快,每小时都有科学家坐飞机离境,这次闪电战搞得我们措手不及,还需要几天时间组织人手,援军抵达之前,我们要用现有力量先顶住。”

“也可以调机票信息啊。”波普说,“直接调谁要坐飞机过去,不就一目了然?”

“机票信息明天就能调出来,但机票有局限性,如果科学家选择先到其他地方转机,我们总不能直接禁掉所有的科学家出境,国际学术交流还是要进行的。”霍普说,“当然,如果情况恶化,也不排除这种做法,但不是现在。”

波普和菲尔德一齐点头。

“好,我们会留意同事们的消息。”菲尔德点头,“那什么……干这工作有薪水吗?”

霍普笑了,“当然是有的,会有专门的行动经费,你们拿到消息,来我这拿钱,估计下周经费就来了。”

“有没有q证之类的东西?”波普问。

“可能会有,但也需要时间。”霍普道,“放心,你们俩帮忙工作,q证肯定能第一批拿到。”

波普和菲尔德相视一眼,交换眼神。

“可以主动出击,找同事们打听打听。”霍普叮嘱,“但不要引发警觉,不要暴露身份。打听出谁想去,把名单给我,我会注意观察。”

“除了你和我们俩,学校里还有其他佛伯乐在做这工作吗?”波普问。

“会越来越多。”霍普含糊道。

波普和菲尔德起身告辞。

离开办公室,波普只感觉两腿发软,满头虚汗。

两人又返回菲尔德的办公室,关门锁门。

“你觉得霍普是不是在诈我们?”菲尔德问。

“我不知道。”波普瘫坐在椅子上,“我快吓死了,我刚刚在他办公室里差点没挺住,我差点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

“你心理素质太差,不过……霍普今天压迫感确实强。”菲尔德皱眉,“说来奇怪,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波普问。

“霍普是在向我们隐晦暗示信息。”菲尔德说。

“隐晦暗示信息?”波普皱眉,抹一把脑门上的汗,“你的意思是,他强调下周才能调通话记录,强调佛伯乐人手还没就位,是在暗示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他希望咱们走掉?”

“他说机票,也暗示咱们不要订直飞机票,订中转机票更安全。”菲尔德表情紧绷,“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他是这个意思,说的太详细了,没必要讲这么详细的,完全可以搪塞过去。”

“可能吗?”波普难以置信,“咱们和霍普私交不深,他那人活得很独,不择手段往上爬的角色,现在还成了佛伯乐的人,怎么可能帮咱们?帮咱们只会让他自己陷入浑水!万一咱们明天在机场被埋伏的佛伯乐给逮了,把他供出来,对他有什么好处?”

“照你这么说……那他提供的信息就是陷阱。”菲尔德脸色难看,“他是在诈咱们,逼咱们尽露出马脚。”

“如果这样,咱们就得跟他说的反着来,不能马上就走,或许再等个一年半载风声会松一些,到时候再走。”波普焦虑,“但万一他猜到了咱们的猜测呢?万一他是用这种方式不让咱们走呢?”

“上帝!”菲尔德崩溃,伸手搓脸,“局势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就因为宋河给他秘书团下个命令,咱们好端端的就突然要赌身家性命?”

“大人物轻飘飘一句话,咱们这种小人物就得彻夜无眠。”波普也满脸煎熬,“其实老老实实留下不会有任何风险,宋河只是把咱们的欲给勾出来了,谁不想长生不死?”

“霍普说……咱们这边很快会有冬眠技术,你觉得是实话吗?”菲尔德动摇,“如果咱们会有,倒也不必千里迢迢跑出去。”

“我相信佛伯乐肯定有安插在乘黄的间谍,世界主要大国都是互相渗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波普沉默,“但有时候不是掌握情报就能行的,即便知道乘黄的技术细节,很可能咱们也做不出来。”

“什么意思?”菲尔德皱眉。

“乘黄的人体冬眠中心,据我所知有非常庞大的维生设备和超大耗电量,需要大规模供应链维持,我们的工业如果复制这种冬眠中心,成本有多高?”波普说。

“而且你知道控梦头盔吧?迄今为止没有仿制品做出来,据说是程序里有一些涉及数学的部分异常复杂,很多顶尖数学家完全看不懂。有点像二战时期的密码机,即便你拿到密码机的实物,也没法破译密码。”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两人痛苦地唉声叹气。

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而这一步没有太长时间考虑了,最多能犹豫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