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各学院期末考试均宣告结束,陆续有大量学生拖着行李箱走出校门,踏入舒爽的寒假。
暂时闲暇了,脑院和生工的493名挑战者便向着难题发起全力冲刺!
各班成立了挑战者群聊,一群血气方刚的学生聚在群里讨论题目,互相共享搜集到的论文资料,忙的昏天黑地!
但真正的难题不是集思广益就能解决的,总共三天时限,很快两天两夜过去,却没有一个学生解出题目!
第三天凌晨,生物工程学院某群聊里终于士气大衰。
“我服了,真做不出来,我把一百块钱给夏万三转过去了!”
“我也是,两天两夜没睡觉,老子快猝死了,愿赌服输,交钱睡觉!”
“别啊!这不还剩一天一夜,咱们还有机会!”
“有啥机会?全特么知识盲区,学了半天也搞不明白题目思路,不是人类能做的题!”
“不该一时冲动的,肝都快爆了也没弄明白,宋河是个疯子吧,期末考试意思意思就完了,还真出难题啊?”
“咋都怂了?支愣起来!事关咱们生物工程学院的脸面!全校可都盯着呢!不能再输给脑院了!”
“说得好!那你说怎么赢?”
一句话把整个群干沉默了,众多大学生在屏幕前无话可说,激烈的讨论戛然而止。
局面确实残酷,谁不想赢?谁不想狠狠抛出答案名利双收?但难题这个东西,做不出来是真的做不出来!
“除非咱们偷偷去问问老师,为了生物工程学院的脸面,说不定老师会给咱们说答案。”
“不可!岂能作弊?”
“万万不可,我生工骄子岂是蝇营狗苟之徒?休要再提这种话!”
有人抛出请外援的邪招,但很快被几个正义同学驳斥,群里继续陷入沉默,宛如一潭死水,了无生机。
半小时后,生物工程学院某办公室。
庾才艺坐在办公桌后,眉头微皱,忙着在电脑上翻找资料,神色焦灼。
忽然,办公室门被敲响。
“请进!”他敏捷地敲了一下键盘,屏幕界面秒切,变为期末卷的批改界面。
门打开,一个男生光速闪了进来,立即轻声关门,鬼鬼祟祟如同做贼。
“庾老师,我这有五道题不会做,想来问问您。”男生心虚地小声道。
“五道题?”庾才艺眼神微变,脸色却镇定如常,“放桌上吧,我忙着改卷,有时间给你看看。”
话音未落,办公室门再次敲响,一个女生鬼鬼祟祟地跑进来。
一进门,两个学生脸色一变,似乎都明白了什么,气氛顿时尴尬。
“你来问那五道题吗?”女生弱弱地问。
“嗯,老师现在忙,等会儿再说。”男生支支吾吾,“我就是单纯想知道题目答案……”
“嗯……我……我也是。”女生脸红,“那不打扰老师忙了,咱们先回去再做做试试。”
男生点头,把一张写满题目的纸放在庾才艺办公桌上,两人匆匆忙忙地出门。
刚一开门,迎面遇到另一个男生!
三个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脸上满是心照不宣的尴尬,似乎互相撞破了彼此的秘密。
庾才艺的办公室热闹起来,络绎不绝的学生带着五道题前来,彼此在走廊和办公室内相遇,脸色一个比一个红。
终于,某学生群里有人忍不住发话了。
“都别他妈装清纯了,都去庾老师办公室问那五道题了是吧?老师已经拿到题了,但他现在忙着改期末卷,暂时没时间帮咱们作弊!”
“都是一条船上的同学,就没必要互相遮遮掩掩了,咱们就是要找老师帮忙作弊!谁敢说出去,就是毁坏班级名誉,毁坏老师名誉,毁坏生物工程学院的名誉,直接三刀六洞扔到郊区喂野狼!”
“我们这次作弊可以理直气壮,为什么?这么难的题压根不是本科生能做出来的!我就不信脑院的学生能把题做出来!脑院的学生肯定也会作弊!咱们没必要当什么谦谦君子!搞什么宋襄公之仁!不择手段的赢就行了!”
暴躁老哥发完话,班级群里躁动起来,大家终于都不装了,纷纷高兴附和。
“终于有人说公道话了!脑院学生肯定也做不出来!”
“这五道题简直就是诈骗!对付诈骗就要用诈骗的手段狠狠骗回来!”
“说不定宋河就是幕后主使,没准儿他会把答案悄悄公布给自己学生,借此机会打压咱们生工,抬高它们脑院,我呸!”
“太下作了!咱们进圈套了,不能傻等着挨宰,就得理直气壮地作弊!”
“再发消息催催老师,给庾老师讲清楚来龙去脉,让他今天内把答案给我们!”
与此同时,办公室内。
庾才艺等了片刻,不再有学生来问题,暂时清净了。
他起身走到门口,啪一声把办公室门反锁。
随后回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几张纸,纸上赫然是夏万三公布的五道题,其中三道题已被他写上答案,还有两题空缺。
最后两题摆在办公桌上,庾才艺敲敲键盘,屏幕上界面大变,期末试卷批改的界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屏论文,论文的关键词恰好和最后两题相似!
脸色难看地读了半天论文,再看题目,庾才艺手里的笔落下去又抬起来,显然没有把握。
叹息一声,他摸出手机,给副院长卢瑟福发消息。
“老师,最后两题我还是做不出来,现有论文找不到类似的描述啊!您能帮忙看看吗?”
“不至于吧小庾,本科生的题目你一个博士不会做吗?肯定是思路钻牛角尖了,再耐心找找,肯定能轻松解开的。”卢瑟福迅速回复,“我这边忙,期末放假事太多,好多上级文件没处理完,暂时没时间!”
“您大概啥时候能忙完?”庾才艺急了,“好多学生来问我,我借口说我得改卷没时间,但改卷不能改太长时间啊,下午晚上无论如何我得给学生们答案,否则学生们就知道我这老师也不会做了!”
“别急别急,我尽快抽时间帮你看看。”卢瑟福的回复语重心长,“学无止境啊小庾,宋河一张期末考卷就给你难住了,你谈何赶超他?差距太大了!你有把握出一道题把他难住两三天吗?”
庾才艺头疼,叹口气继续在电脑上翻论文。
没错,赌局刚开始他就关注了,过去两天他抽了至少十几个小时研究最后五题,只做出来三道,最后两道完全不知从何下手。
昨天早上他向卢瑟福打听这五题,强如卢瑟福,解决这种小题肯定不费吹灰之力,但不巧卢瑟福身为副院长日理万机,一头扎进繁冗公务里出不来,迟迟没给他题目答案。
庾才艺压力巨大,越想越气,几乎咬牙切齿!
宋河简直该死!
为了评副教授不择手段,连这么难的题都敢出在期末卷上!
学生们集体挂科,变成教学事故,就不信他这学期能善终!
与此同时,楼上,副院长办公室。
卢瑟福坐在电脑前,焦躁地挠着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