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彻的心都在颤抖了,他明明说得是实话,豆沉鱼可以为他作证,可他的心怎么就虚了呢,难道是因为裴司镇的气势有点吓人的缘故?
见裴司镇一副要吃了人家的样子,豆沉鱼看不下去了,开口道:“我们是偶遇,倪彻没有说谎。”
倪彻的话可以不信,媳妇的话不能不信,裴司镇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下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家吧,我给你做饭。”
裴司镇把回家两字咬得特别重,这是在提醒倪彻别惦记别人的妻子。
倪彻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裴司镇的话外音,可他貌似真没干什么啊,他对豆沉鱼也不敢有别的心思,只想和豆沉鱼继续做朋友。
当然裴司镇也能不计前嫌,愿意搭理他的话,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可是现在看来,他想多了,裴司镇在把他当成仇人,不会轻易原谅他。
心中没了底气,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司镇和豆沉鱼离开,却不敢跟上去一起走。
倪彻推着个自行车,走在路上,心里五味杂陈的,浓密的头发又被风给吹凌乱了,为了能配得上自行车,他今天穿得衣服也挺普通的,没了往日的时尚感,乍一看,还真有点像个落魄贵公子。
所以也不怪裴司镇以为他是来卖惨的。
可能他的行为真的有点欠扁。
豆沉鱼和裴司镇快到家的时候,裴司镇还是忍不住问道:“沉鱼!你真相信倪彻的话,他是跟你偶遇,而不是刻意?”
没想到裴司镇还在纠结这个事儿,豆沉鱼好笑道:“偶遇和刻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已经怕了你。”
给她的感觉就是裴司镇是条狼,倪彻是条小羊羔。
“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他是倪太太的儿子。”
倪太太要伤害沉鱼这事裴司镇就是会介意一辈子,只要一想到不是要毁了沉鱼的容就是要沉鱼的命,他就无法释怀,就不免要迁怒到倪彻。
有这样的母亲,也算倪彻倒霉。
豆沉鱼叹了口气,“倪太太作的恶与倪彻无关,咱们不去混为一谈。”
两亿五千万的诊金倪彻一分不少的兑现了,不能翻脸不认人,而且倪老太太也对她很不错,她就更不能对人家绝情到底,做人还是要讲点道理才行。
当然裴司镇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只是太过关心她,希望她远离跟倪太太有关的是非,豆沉鱼明白的,所以也不怪裴司镇会对倪彻凶。
他是在护妻。
裴司镇绷住了下巴,“我只认黑白,你救了倪老太太的命,倪家却没有处理好倪太太这个人,才有机会让她伤害你,并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倪彻敢说他一点责任也没有?”
尤其是制造的那起车祸,简直是在要他和沉鱼的命。
每每想起,裴司镇就后怕不已。
那天沉鱼可是冲在前头的,要不是身手快躲过一劫,悲剧肯定会发生。
倪彻却还有脸跑到沉鱼的面前去卖惨,求得沉鱼的原谅,并且还想勾引沉鱼,其心可诛。
豆沉鱼对倪太太的事已经放下,裴司镇却一直不肯放下。
唉……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