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太太不由地攥紧了拳头,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愤怒,很显然老太太的话是想要将她噎死。
看来儿子和老太太的心都向着豆沉鱼的,她反而像一个外人,倪太太的头更疼了,最近失眠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这让她的心情更加的烦躁。
看了好几个医生都不见好转,那个补脑丸又买不到,豆沉鱼手上的她又不想买,怕被坑,而且为了那两个亿诊金,她也不会向豆沉鱼服软,她就不信这天底下只有豆沉鱼的医术最为厉害。
只要不放弃,她总能找到比豆沉鱼厉害的医生,到时看她怎么打豆沉鱼的脸。
这豆沉鱼肯定不会嚣张太久。
她气急败坏地开口:“我不想让这个家没钱,也不想让我儿子穷到媳妇都娶不到。”
倘若倪家破产,还会有哪位豪门千金肯来联姻,这关乎到儿子的锦绣前程,断然不能栽在豆沉鱼的黑心黑肺上。
儿子糊涂,老太太糊涂,她不能糊涂。
倪彻:“……”
他像是连媳妇都娶不上的人吗?就算没有家里帮衬,他也有挣钱的能力,好吧。
母亲也太小瞧他了。
倪老太太也挺无语的。
孙子是个绝世美男,就算一贫如洗,也照样娶得上儿媳妇,这当妈的对儿子也太没自信了。
倪老太太气乎乎地转身上了楼,就算倪家会破产,她也不会让孙子破产,她手里的钱要比儿媳妇想象得多。
不过倪老太太的气也才生上那么一会儿,她就给豆沉鱼打电话去了,两个人有一阵子没聊上天了,怪想念。
……
虽然倪太太赖账之意那么明显,但豆沉鱼一点也不担心倪家会赖她的账,且不说倪彻的品性可以,倪老太太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倪家的脸面还是要的。
这不她刚到家就接到了倪老太太的电话,不仅对她说了抱歉,还向她保证孙子给不出这个钱那就她来给,倪家这笔钱还付得起,不会破产。
原本念在倪老太太对她不错的份上,豆沉鱼打算松口对其打个折,但听倪老太太轻松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有困难,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免得被倪太太知晓还要被嘲讽上一番。
和倪老太太通了十来分钟电话,刚挂断裴司镇就回来了,他今天有去学校,她却没去。
打从两个人领了结婚证,又是在京都,裴司镇这个人就变得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时不时的爱对豆沉鱼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来,比如搂一搂啦,抱一抱啦,亲一亲啦,就跟家常便饭一样,裴司镇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起初豆沉鱼还会脸红,后来也跟着脸皮厚了,这也算是习以为常了。
照例裴司镇一见到豆沉鱼就搂住了她,柔声地询问:“有去倪家?”
原本裴司镇要跟着一起去倪家,但豆沉鱼没让,倪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不过去要个账,不需要每一次去都要带个人去保护她,而且真发生什么事的话,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裴司镇可是她徒弟,不是她师父。
她一个人去反而轻松,像是没了个拖油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