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豆沉鱼一行人坐上了去京都的火车。
何御医和章共学就真的留了下来,并且一点怨言都没有,完全心甘情愿。
师父留下来的药丸和药膏都是绝世良药,两个人就像得到了宝贝一样研究了一整夜,却没有研究出真正的配方来,只研究出了几味药材,跟没研究一样,只能等回了京都再请教师父了。
跟了师父这么久,两个人已经总结出一条经验来,那就是师父手里拿出来药都是市面上没有的,只要师父愿意,完全可以挣到盆满钵满,而他们是师父的徒弟,就算让他们学会上一点皮毛,以后也是不得了的存在。
为此他们还有什么不愿意留下来的,在这个小山村里多熬上一个月,绝对不会吃亏。
瞧着两位徒弟给她送行时的那个屁颠样,豆沉鱼就能猜到他们是个什么心思,不过她也不介意两个人打小算盘,既然收他们为徒,那么就不会一点本事也不教给他们,否则她这个当师父的一样会丢脸。
师父强徒弟则强。
思及此,她还瞧了一眼裴司镇,这也是她的徒弟,不知道有没有比她这个师父强,想到他就是墨石,这也是一个宝藏男人吧,以后她可不能小瞧了他挣钱的能力。
裴司镇正在被裴寡妇耳提面命着,让他务必把豆沉鱼照顾好,不能再养廋了,否则就要不认他这个儿子。
一个寒假里,裴寡妇每天给豆沉鱼炖各种补汤,再加上豆沉鱼败家不给力,脸终于圆润了些,不知其中奥秘的裴寡妇只当是她把沉鱼给养胖了一些,所以临别之前还是不放心沉鱼在京都的生活。
怕儿子照顾不好。
如何把媳妇照顾到长肉对裴司镇来说也是个难题,在京都竭尽全力地照顾着媳妇,可媳妇还是要廋下去,这让他也想不出能让媳妇胖的法子来,很多时候论起饭量来,媳妇不会比他吃得少。
而且媳妇说了她要廋。
母亲却希望沉鱼胖。
说白了他就是夹在中间背锅的,在母亲面前除了保证还是保证,免得母亲放不下沉鱼在外。
关照好了儿子,想到这一别又是好几个月才能见面,裴寡妇又转过身来拉着豆沉鱼的手不愿意放,仿佛这一放手连家里面的热闹也跟着没了,留几个臭小子在家能有什么劲儿。
还是沉鱼在家最得她的欢心。
豆沉鱼抱了抱裴寡妇,“妈,等我把京都的宅子安顿好了,你们就一起过去。”
让裴寡妇一下子离开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去京都生活也不现实,总要给她一个缓和期,而且还事关几位小叔子上学的事,她要在京都落实好了才能让他们转学过去,小叔子们没有一个不优秀的,她全部带去京都的话,这边的学校怕是要恨死她了。
“好,你去哪里妈就去哪里。”
话虽这么说,裴寡妇的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种的田和养得一些鸡鸭鹅,以及这里的一些朋友,京都那种地方是大城市,不知道她会不会也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