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硬地说:“对,人在做天在看,我就是没错,我不可能去裴寡妇家道歉,要去你自己去。”
她对裴寡妇充满了怨恨,现在还要让她去低头,这比杀了她还难过,而且裴寡妇已经打过她一巴掌,她都没有还手,都这么委曲求全了,凭什么还要去认错,这很没天理啊。
连大嫂都不喊,直呼裴寡妇,裴玉良对杨金凤失望到了极点,大嫂是个讲理的人,他不想跟大嫂家关系闹僵,可眼下就媳妇这态度,油盐不进,这关系能不僵吗?
思及此,裴玉良一把抓住杨金凤的胳膊,斩钉截铁地说:“我和你一起去道歉。”
可杨金凤还是一点要道歉的意思也没有,一只手被抓住,另外一只手还可以动,她的个子也不比裴玉良矮多少,趁其不备之时,抬手一把揪住裴玉良的头发,威胁道:“你放不放开我?不放我就让你好看。”
“……不放。”
从前什么都让着媳妇,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再让他都要跟着没办法做人了。
杨金凤火冒三丈。
不出意外,夫妻俩扭打成了一团。
……
这头,裴寡妇家。
何御医的伤口被砸得挺深的,虽然豆沉鱼很不想管这位徒弟的伤势,甚至还有点嫌弃,让他面个试还能发生这种事儿,果然当御医的干不来这种小事。但到底是在为她办事受得伤,难辞其咎啊。
她还是亲自动手帮何御医整理了伤口,做了缝合的小手术,前一刻还在嚷着不要章共学给他缝合怕毁容的何御医,后一刻就打了脸,只是给他伤口做缝合的人是豆沉鱼,章共学就不敢嘲笑何御医,毕竟师父的医术是逆天的,当徒弟的不能怀疑师父的医术。
就算后面何御医的额头上留有疤,那也只能怪何御医是疤痕体质,怪不到师父的头上去。
知道这两位徒弟在想什么,帮何御医缝合好伤口后豆沉鱼横了他们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难道这种小手术我搞不定?还需要紧张?”
何御医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就算额头上有道疤又能怎么滴?他又不需要讨媳妇了,丑就丑点呗,真没见过还爱臭美的老头,豆沉鱼在心里鄙视了一番。
“没有,师父的医术是无敌的。”何御医忙谄媚道。
其实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师父中医和西医都很精湛?
他怎么就这么的不敢相信呢?
在他的认知里一个中医厉害的人就不会相信西医,同样的西医厉害的人也不会相信中医,中医和西医是两个不同的领域,一个人能把中医和西医都学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尤其师父小小年纪,更是不可能。
不过有一点不得不佩服,师父帮他缝合伤口的时候居然一点也不疼,甚至感觉不到这是在扎针,就像是在挠痒痒一样,可见师父的手艺不是一般的精湛,要知道伤口处一点麻醉药都没有上。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会不会留疤,毕竟这伤口一点也不小,那名恶妇的力气太大了,就差把他的额头砸出一个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