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凤委委屈屈地开口:“大嫂!你这是在冤枉我,是那老头先瞧不起人在先,嫌弃我们没有文化不会干活,我才会替大家教训一下,可不是我想要闹事。”
闻言裴寡妇似笑非笑地问:“你觉得自己很有文化?”
杨金凤噎了噎,“……没啊。”
“既然如此,那么人家何御医在说真话,没有冤枉你们,何来有瞧不起你们一说?杨金凤!你这不是想要闹事是什么?还是怕去不成沉鱼的厂子里?”
居然还想狡辩,裴寡妇不接受,何御医的额头被伤成那样,她也不指望杨金凤能去给人家道歉,搞不好道歉没成又是倒打一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至于沉鱼的厂子里不可能招这样的人进去,还是别想了。
杨金凤不服气:“大嫂,你这话说得就有点过份了,我有手有脚,干活也从来不输给谁,凭什么我会怕,而且我是沉鱼的婶子,外人都能进,我却不能进,这没道理吧。”
话说到后面好像自己的面子真的挺大似的,又开始理直气壮起来,仿佛沉鱼不招她进厂那是沉鱼的错,没在顾念情分一样。
裴寡妇忍无可忍,朝她呸了一口,骂道:“杨金凤!你就做梦去吧,就你这样的人,沉鱼的厂子不可能欢迎你。”
骂完杨金凤,裴寡妇头也不回的走人,这种妯娌她是铁了心的不想要了,连个外人都不如,一天到晚还喜欢造沉鱼的谣,现在却还有脸想沾沉鱼的光,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不仅被骂,还被打,杨金凤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没有追出去,今日这事她到底还是心虚的,真要追出去不依不饶,搞不好就是让她赔钱,比起兜里的钱会没有,那么被打上一巴掌她就忍了。
不过瞧着裴寡妇离去的背影,她的目光就像淬了毒一样,全是恨。
但让杨金凤更恨的还在后头。
她用石头砸伤何御医脑袋这桩事儿很快在村子里传了开来,裴玉良也很快知道了这件事,媳妇真的是越来越过份了,居然动手砸伤了人,并且还是大嫂家来的客人,他要是不给个说法出来,以后还有什么脸子去大嫂家。
于是裴玉良赶回家里,问了杨金凤几句话后,就拉着她要去裴寡妇家道歉和赔钱。
砸伤了人该道歉就得道歉,赔钱就得赔钱,没什么可躲。
杨金凤觉得自家男人有病,激动地骂道:“裴玉良!你发什么神经,我家的钱凭什么要给别人花,我也没错,而且裴寡妇也打了我,你眼瞎没看到我的脸又红又肿的吗?”
那一巴掌的后劲很大,她的脸越来越痛,她没去找裴寡妇赔钱算是不错的了,裴玉良却被驴踢了一样,居然好要拉着她去认错赔钱,她傻了才会跟他去。
她的钱是攒给儿子娶媳妇用的,谁也休想动一分。
面对这样一位不讲理的婆娘,裴玉良也有忍无可忍的时候,他冲口而出:“杨金凤!你今天要是不去大嫂家道歉,那么我们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