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可以。”
就算不可以也要可以,不能被裴寡妇看扁,此刻的杨金凤可管不了顾家不顾家的,她的七个孩子最小的也有五岁,上面的孩子完全可以照顾下面的孩子,正常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现在只想出去挣钱,而不是连金首饰都买不起。
杨金凤不甘心。
知道杨金凤在逞强,一个女人家里有七个孩子出门打工不是很现实,而且这位妯娌也没有她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勤快,干起活来是最会偷懒的一个,就算真的要招女工,这种人也不能招,容易闹出事情来。
裴寡妇似笑非笑道:“我劝你想清楚。”
她说这些是在委婉地拒绝杨金凤,但杨金凤只听字面的意思,她当然是想清楚的,甚至开始在盘算只要能进厂子,以后可以偷懒的日子在后头,她可是裴司镇的亲婶子,一起干活的人谁敢说她的不是。
尤其是这些远亲更是没法跟她这个嫡亲的比。
还没进厂,杨金凤就开始存在优越感了,冲着这份嫡亲的优势,她更是非去不可了。
她笃定地开口:“我出去挣钱一点问题也没有,大嫂不用为我考虑的太多。”
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又有一屋子的亲戚在,裴寡妇就模棱两可道:“你不觉得有问题的话,那么让我家沉鱼考虑一下你,毕竟这事我也作不了主,最后还是需要沉鱼同意才行,我只是负责放出消息。”
说到后面裴寡妇的话里还有无奈啊。
毋庸置疑,这无奈当然是装出来的,就是为了不给杨金凤什么大的希望,否则会三天两头的上门来问这事儿,她自己不觉得烦别人还嫌烦呢。
杨金凤:“……”
闹了半天还是说了个寂寞,豆沉鱼会同意她去上班……才怪。
她还不如去找裴司镇,说不定会同意。
裴寡妇和豆沉鱼狼狈为奸,你推我,我推你,单看借钱的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钱没借成的杨金凤和马秋菊等于又碰了一鼻子灰,并且心里还堵上了厂子招人的事,这等好事能轮上远房亲戚,就是轮不上她们,简直就是天理难容,一点妯娌之情都没有,两个人忿忿不平了一路。
不过愤怒归愤怒,她们两个也不是什么傻子,总觉得办厂子这事还是有点不可信,搞不好裴寡妇就是在吹牛,这办厂子可不是容易的事,之前不可能一点风声也不泄露出来。
而且裴司镇要办得是个什么厂子,裴寡妇也没有说清楚,光从这一点想就觉得很可疑。
总之一句话,就算办厂子是真的,她们也不信是豆沉鱼办的,肯定是裴司镇,也只有裴寡妇才会把裴家光宗耀祖的好事让给豆家去,这么大的事儿她们得去找裴老太商量一下。
不对,老太太还在医院里头住着,病得还挺重的,暂时也无暇顾及这种事情了吧。
这事还是只能靠她们自己,既然裴寡妇爱给豆沉鱼挣面子,那么她们就把这办厂的事儿传出去,到时候全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这事,如果办厂是个假的,那么看裴寡妇和豆沉鱼的脸往哪儿搁。
吹牛有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