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没有胡闹,我说得都是事实。”
事情闹到了这一步,刘新月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回去,她就不信那个骗子能证明得了自己是何御医,而且她要是回去了,岂不是坐实了自己在冤枉人,她又不傻。
反而让骗子得逞。
“新月!你有没有在胡闹爸一看便知,还是回家吧。”
就算刚刚那位医生不是何御医,那人家也不可能是骗子,人家分明在做好事,女儿却把人家气死了,刘村长很是羞愧,没有把女儿教好。
“我不走。”刘新月斩钉截铁地说。
这时张彩娟从地上爬了起来,帮腔道:“村长,你不能让新月走,这样岂不是要放过一个骗子。”
这样一来,她也跟着白闹了,想她刚刚哭得那么撕心裂肺的,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并且还要被倒打一耙。
豆沉鱼站在那里没说话,她知道何老头气乎乎地跑进屋去,肯定拿证件去了。
想他堂堂一代名医,被人说成是个骗子,这口气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裴寡妇冷笑:“身正不怕影子歪,有种你们别跑。”
她知道村长想要息事宁人,但现在沉鱼回来了,她也不怕刘新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反而要把事情说清楚,还何御医一个公道。
村长无奈地叹了口气,“随你们吧。”
女儿有错在先,怂恿张彩娟闹事,他要是执意把女儿带走,那么就成了帮凶。
既然这是女儿的选择,那么就让她自己承担后果吧。
不吃点苦头不会长记性。
豆沉鱼唇角上扬了一下,“我也觉得把话说清楚比较好,这样谁也不会吃亏。”
何御医的证件拿了出来,一张是医师证,一张是身份证,举在了刘新月的面前,“看清楚了吧,可以向我道歉了吧,不,是向这里的每一个人道歉。”
这年头还不流行假证件,何御医的两样证件拿出来无疑就是打刘新月的脸,只见她脸色变得苍白,很是震惊,这怎么可能?
难道裴司镇的脸面真的有这么大吗?
何御医这是有多赏识他啊。
能把何御医请到山村里来给人治病,这是何等风光的存在,何御医不是随便给人治病的啊,这怕是生平第一次,否则京都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传言,曾经她确实也动过找何御医治病,当时就被方紫婷笑话了。
方紫婷亲口告诉她京都的普通老百姓别想找何御医治病,比登天还难,别说是不面诊普通老百姓,连那些豪门中人也很难请到何御医治病,何御医只给身居高位之人治病。
所以她才敢这么笃定,没想到她输了,眼前的这位老头真的是鼎鼎大名的何御医,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她的面前,她却搞砸了。
就她刚刚惹怒何御医的样儿,她还能求他帮忙治病吗?
刘新月的脸色在经过一阵青一阵白以后,喉咙里艰难地吐出话来,“我以为像何御医这样的人不可能纡尊降贵到这里来,才想劝大家不要上当,毕竟我们这种小山村里的人,都没怎么见过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