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一转头,忽然看到了宁熠辰,皱眉道:“这谁?怎么忽然出现在船上?”
宁熠辰:“……苏将军,本宫是宁熠辰,一直在这。”
虽然他有意降低存在感,但是,他没想到他那么大一个活人,苏牧竟然都没注意到。
“哦,原来是太子殿下。”苏牧听到宁熠辰的名字时才了然,他又问:“太子殿下贵体可安?”
宁熠辰很是震惊,没想到苏牧竟然对他这么客气,还问问他身体好不好。
本着身为储君要拉拢权臣的原则,他忙道:“本宫甚好。不知将军……”
他正要和苏牧客气两句,然而紧接着,就见苏牧眸光深了几分,听他意味深长道:“看太子殿下,耳聪目明,精神抖擞?”
宁熠辰猛然打了个激灵。
是他草率了!苏牧这分明就是想要敲打他。
“不不不,本宫头晕目眩,耳鸣眼蒙,时常有幻觉,也时常记不清人。今日也没见到过苏将军。”宁熠辰识时务道。
没办法,满船苏家人,他干不过。
苏牧见宁熠辰如此上道,也点了点头,“太子殿下贵体有恙,便去歇着吧。本将军还有事要与小氿说。”
宁熠辰虽然还想继续苟着看戏,但迫于苏牧的压力,还是很识趣地哪凉快哪待着去了。
苏氿却是直截了当道:“不必说了,我不跟你走。”
她知道苏牧要搞事情,她对他要搞什么事情并没有兴趣,也并不想跟着他一起搞事情。她只想和御离哥哥在一起,重温昔日在杏陵的岁月。
苏牧卧蚕眉轻扬,出乎苏氿意料的,他压根没提要带苏氿走这事,而是对苏氿伸出手,道:“山河令。”
苏氿黛眉微皱,轻嗤道:“不给。”
“你拿着山河令,还要一统天下?”苏牧眼神略带怀疑地看着苏氿,仿佛在说:就你?
苏氿不高兴了:“不可以?”
虽说她对一统天下什么都没兴趣,但是,她不想不代表她不行。
刚从湖里爬出来的苏迁一边用灵力蒸干自己衣袍,一边道:“苏氿反正那山河令你拿着也没用,还不如给义父。”
“我看你的狗命留着也没用,不如自杀吧。”苏氿轻轻瞥了他一眼。
苏迁怒了:“好好说话,你还骂我!”
苏氿并不理会苏迁的无能狂怒,而是悠悠看向苏牧,扬眉道:“想要山河令?你来抢呀。”
两年前,她修为金丹巅峰,苏牧的修为在元婴期。对,苏牧一直都有隐藏修为,外界传言他的修为是金丹期巅峰,就连苏氿都被他骗了,可实际上苏牧的修为早就元婴期了。
彼时她打不过苏牧,只能被他软禁在北境。
但现在,她修为元婴巅峰,天下无敌,即便是苏牧也不是她的对手。
苏氿此刻看着苏牧,想起两年前被在他手中无力反抗的憋屈,忽然间就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然而苏牧比她想的要淡定,甚至很淡然地接受了她比他强的事实。
苏牧淡笑道:“小氿决意要的东西,为父自然不会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