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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流鼻血把王卫东玩惨了,柳芊没送成,还仰头喝了不少血。

晚上鼻子里的血干了后特别难受,总想抠。

抠多了又有血渍被带了出来,吓的他不敢再抠了。

早上起来洗了好一会鼻子才通透。

今天上班杜副科长终于找他商量给保卫科补空缺的事了。

这次的事杜副科长被记过,支持他的杨厂长也不好过,能不能转正科,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偏偏王卫东又在这次立了功,上头具体安排还没下来,他担心王卫东搞不好还会爬到自己头上。

所以对王卫东说话很客气,人员安排都是以商量的语气问的。

王卫东没有忘记楚天霸的请求,把他在民兵连的弟弟给提了出来。

杜副科长毫无异议,不过也提了两个人,王卫东猜测这两人不是送了礼,就是故意安排进来当耳目的。

经过两人一番唇枪舌战的博弈,双方各要了两个名额,不过具体安排由王卫东负责。

龚科长暂时名义上还是科长,两人一起来到龚科长办公室汇报。

不过是走个形式,杜副科长汇报的很随意,听着不像是在汇报,更像是告知。

人走茶凉莫过于此。

当然,也没有狗血的落井下石,很平淡,如同熟悉的陌生人。

王卫东表面依然客客气气,说话也都用的尊称。

没有恩怨,没有利益,一切都一如既往就好,你走时,我不悲伤,送几步便是过去式。

龚科长有自知之明,让他俩写成材料,自己签字上交就行。

王卫东有两个名额,一个给楚天霸的弟弟,还有一个得去物色人选。

通常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收钱,也可以说是卖名额。

另一种是给自己亲近的人,多一个帮手。

“天霸,你弟弟的事很快就会有结果。”

楚天霸激动的敬礼:“股长,太感谢您了。”

“咱俩之间不用说这些,现在我手上还有一个名额,你认为该怎么处理,或者说你有合适的人选?”

楚天霸想都没想的说:“当然是卖了啊!股长,您要说合适的人选,我弟弟在里面肯定有合得来的,但这并不妨碍咱们卖钱啊,这可是保卫科,一个名额七八百抢着要。”

“嗯,这事交给你操作,不要让别人知道,更不要透露出我,钱你先收着,把名字报给我,到时候分你五十当做辛苦费。”

楚天霸非说不要钱,这事他还能在买家那得个人情,弟弟的事还没感谢,哪好意思收钱。

王卫东随他,五十块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给了不会穷,留着不会富,重要的是楚天霸这个人。

他现在现金有四千一百多,野猪还剩三头,卖完野猪,加上这次卖名额的钱,现金将会无限接近五千,要是楚天霸能卖出高价,五千不是梦。

后世那句凡尔赛他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今天是小年,没记错的话,厂里会提前关响,也就是说可能今天就会发工资。

这个月加补贴,差不多能有八十来块,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他还要搞更多的钱,改开以后当做启动资金。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这点钱就了不起,国内有钱人多的是,人家只是偷偷发财而已。

刚改开的时候有个万元户的说法,那只是普通大众心目中的有钱人,真正低调或者不敢露财的人何止万元户,呵!多少个万元都不知道。

别的不说,刘成如果没被他抄家,六十年代就不止万元户了。

看不到的才是最牛逼的。

上午通知下发,提前关响,下班各自去领这个月的工资。

消息一出,工人满心欢喜,提前关响意味着有钱票准备年货。

正因如此,秦淮茹才会说等过完年就揭不开锅了。

许是小年,食堂今天有肉菜——猪肉炖粉条。

对王卫东这种荤菜不断的人来说,一道猪肉炖粉条不算什么,可对那些好久不见荤腥的人来,这可是难得的美味。

一个个饭盒舔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铝制饭盒,他们能舔到反光。

他没有去打饭,上午李副厂长邀请中午去吃小灶。

除了他,还有几个后勤的管理,包括食堂主任也在。

有了前几天的事件,这些人对王卫东更加客气,甚至可以说是谄媚。

谁的屁股能干净,万一被王卫东盯上,到时候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食堂主任将刚端上来的菜往李副厂长和王卫东俩人面前推。

“来来来,厂长,王股长,大伙尝尝这道红烧肉。”

看到红烧肉,王卫东想起傻柱在小年这天带了一饭盒的红烧肉回去。

这傻柱胆子越来越大,一盘红烧肉还没有他带回去的多,这是用三分之一的量骗领导,三分之二带回家。

要不要把傻柱抓起来,再坑易中海交钱捞一次人?

还是算了,压榨的太狠,易中海要反弹了,先缓缓,养肥一点再宰比较好。

话说自己好像还帮傻柱省了两块八毛钱。

棒梗进去了,没法找他要学费,更没法帮他妹妹要钱买小鞭。

他到底还是小看了秦淮茹对孩子的影响,槐花小小年纪个子没长多高,心眼可没少长。

没有哥哥,她和姐姐小当在大院门口捡着别人家孩子玩过的鞭炮,一边捡,一边看别人噼里啪啦放炮,心里很是羡慕。

“姐姐,你说要是哥哥在,他会不会能帮我们买小鞭。”

“槐花,哥哥在也没钱给咱们买,我们回去吧。”

“不,我还要看,姐姐,咱们去找傻叔,妈妈说傻叔有钱,两毛一就能买一百鞭了,傻叔应该会同意的。”

“还是算了吧槐花,傻叔不一定会给。”

“可是我特想特想放鞭炮,可是我又不敢,还得姐姐你来帮我放。”

这话没点心眼,能从一个五岁孩子的嘴里说出来?

小当意动,答应带着槐花去工厂院墙外等。

王卫东在下午三点就领到了自己的工资,加上补贴八十一块钱,还有七张工业票。

领完工资,他又去找了李副厂长,有困难找领导嘛。

马上要结婚了,各种杂七杂八的票他都缺,能要来多少算多少,不够晚上再去黑市买。

李副厂长手上票还是有的,但不想这么轻易被王卫东要走。

王卫东忽悠+马屁,谄媚中带点无赖,要来了六斤散装白酒票,男女皮鞋票各一张,红糖票一市斤,奶糖票两斤,普通糖果票三斤。

再纠缠下去,李副厂长眼神要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