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这些血魔神族的生灵之后,苏诀看了一眼身后的传送通道,犹豫了一下,没有摧毁。
其余四方传送门还不知所在,若是自己盲目摧毁了这道传送门,一旦发生意外,自己就是穷途末路,无处可躲。
苏诀散开神识,当务之急是找到其余四座传送门,他决定去附近生灵最多的地方看上一看。
他的神识铺盖四方万万里,这方天地也比苏诀想象的要大上不知多少。
很快,苏诀感受到了一处生灵聚集的地方,他收敛心神,踏入虚空之中。
再度出现,已经来到了这处感知地带,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城池。
这里的城池与浩土上的城池相差无几,只不过四周外墙皆是猩红之色,与天空上的悬挂的血色骄阳交相辉映。
城池内,各式各样的生灵数不胜数,漫步在天空之上,苏诀居然都有些眼花缭乱。
相比较于浩土,这里就像是如一片人间地狱,充满了鲜艳的血色。
“看来想要侵略浩土的确是有理由的,谁想在这种环境下日度如年?”
苏诀摇了摇头,他同样在空气中感受到与浩土截然不同的灵力。
这股灵力更为狂躁,极其不好吸收。
因此在这里修行,更有难度,不过一旦突破,同等境界之下,同等才能之下,浩土上的修士,肯定不如魔渊的生灵!
这座城池中,最强的修为乃是合道境,想必应该是这座城池的主人。
苏诀没有犹豫,瞬身到这位合道境生灵的院子内。
“你是谁?”
苏诀刚从虚空中踏出,一道喝问声传来。
“你就是这里的城主?”苏诀看向声源,是那位合道境。
合道境生灵冷声问道:“没错,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府中?”
“别紧张。”
苏诀来到合道境生灵的面前,两人四目相对,这位合道境的生灵,拥有四只手臂,四条腿,看起来极为怪异,好在一张人脸,长得算是比较过的去。
“你是人族?”
四手四足的生灵眯着眼睛。
“猜对了,我来这里,是有事请教你。”苏诀笑道。
“人族不都是在囚地吗?你是怎么从中逃出来的?”
四手四足的生灵难以置信的问道。
“囚地?”
苏诀疑惑。
“不管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若是给你带过去,定然会有厚赏,来啊!”
四手四足的生灵冷笑一声。
但话音落下,却没人理会它,四手四足的生灵又喊道:“你们这帮蠢货都死了吗!”
“逃出来,囚地?”
苏诀内心思绪泛起,显然这方位面是有人族所在的,不过听其意思,好像是阶下囚?
听到耳边四手四足的生灵不断怒喊,苏诀无奈的摆了摆手:“行了,你别叫了,它们听不到你讲话。”
“为什么?”
四手四足的生灵下意识的问道。
“因为你这座城池已经被我掌控了。”
苏诀一挥手,四手四足的生灵见到了一幅幅画面。
城池内的每一寸地方都像是被暂停了一样,时间停止了波动。
所有人都僵持在一个动作,就连洒落的血,拿起的心脏,都定格在空中。
“你你你你。”
四手四足的生灵怕了,它惶恐的回退。
这是何等大能,不知不觉之间,居然将空间凝滞,要是想杀他,岂不是弹指之间?
苏诀淡然道:“别跑了,你觉得你能跑?老实交代,兴许留你一命。”
扑通一声,四手四足的生灵直接跪倒在地,语气央求:“大人,您想问什么,你就直接问吧,别杀我就行!”
“囚地是何处?人族到底为什么在其中?”苏诀皱着眉头问道。
“大人,您不知道囚地?”
四手四足的生灵一愣,想到苏诀的无上手段,他语无伦次,瞠目结舌的道:“难、难道,您、您不是这方位面的人?”
“嗯。”苏诀颔首。
四手四足的生灵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多问下去,老老实实道:“是这样的大人,囚地是人族的囚牢之地。”
“此地方,专门用来囚禁人族的,是最为廉价的劳动力,被一位无上所掌控。”
“只需要给报酬,就能够为其办事,现如今人族正在为魂族卖命,建造传送阵!”
苏诀眸光一冷:“魂族,传送阵?怎么建造?”
魂族?
武祖传递他信息时,提到过的五大族,除了血魔神族,其中就有个魂族。
四手四足的生灵看了一眼苏诀,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苏诀看了个正着。
还没等它说话,苏诀淡淡的他一眼。
四手四足的生灵心魂颤栗,小心翼翼道:“回大人,是用命。”
他怕这位是人族,迁怒于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小城主,谁都得罪不起啊!
“果然如此。”
苏诀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建造传送阵的手段基本一致,而听其所说,人族又廉价,当然会用人族来做材料。
“大人,您千万别动怒啊,小的上有八千岁老母,下有两千岁儿子,一千岁孙子,五百岁重孙子啊!”
四手四足的生灵还以为苏诀动怒了,它连忙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哀求。
“行了,谁说杀你了。”
苏诀无奈的摇了摇头:“给我一份囚地的地图。”
不管如何,需要先过去看看,证实一下其说的信息有无有误。
“大人,我没有啊。”
四手四足的生灵如释重负,随后紧张道。
苏诀问:“那谁有?”
四手四足的生灵颤颤巍巍道:“囚地是一处十分神秘的地方,只能散播消息让他们带人来取, 我们无法找到,若是大人您真的想要去的话,小的倒是认识一个生灵,它好像认识路。”
苏诀威胁道:“一天内,将它带过来,否则不只是你,这座城池.....”
“是,大人!”
四手四足的生灵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它毫不怀疑苏诀的实力。
“去吧。”
苏诀话音落下,四手四足的生灵一溜烟的便出发了。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之上的血色骄阳,不自觉的念叨:“这方天地,是本就如此,还是因为某件事,变为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