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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龙喝了口茶水,问一旁的李日浩夫妻。

“这月,你们给这些学生们出的课题是什么?”

龙月箐道:“回老教主,这月的课题是道德与法,高贵与低贱。”

周仲龙笑了,道德与法律,两者相辅相成,很难讲也很好讲。

“那就浅讲一些!”

周仲龙起身,扫视千名弟子。

“这月,你们的老师,给你们出的课题是道德与法。”

“这是所有人,从出生起,就要学习和理解的问题。”

“高尚的道德与健全的法律,两者之间永远缺一不可。”

“两者间相辅相成组成的双翼非雏鸟之翼,乃是雄鹰天翼。”

“雏鸟生死离别,雄鹰展翅翱翔。雏鸟拔羽即死,雄鹰拔羽涅盘。”

“一个文明一个国家,如果从骨子里就蕴含高尚的道德与健全的法律,哪怕遇见再大的危机并因此而毁灭,他也终有涅盘之时。”

“我中华儿女自华胥之始,后人祖先烈,定道法二字源远流长。”

“可那些自诩高贵之人,永远是踩在法律与道德之上的人。”

“嬴政、刘邦、杨坚、李世民、忽必烈、朱元璋、康熙等等皇帝,每个人都自称千古一帝,夸耀宣扬自己的功绩。”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

“皇帝!”

“我翻遍史书,史书之中大部分内容,都是在渲染他们的做为功绩和所思所想。”

“却无看到多少有关于,道德与法律的描述。”

“史书之中,总是在上演相同的戏码。”

“就比如把李隆基扒灰唱成千古绝恋一样!”

“最后将一切问题,归咎在一位妇人身上。”

“这些戏码,就像一群没怎么练习的戏子,坐在台上吹嘘自己,‘台上一天台下十年’。”

“皇帝如果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他还要大臣们做什么?”

“他们在我看来,一切并无区别!”

“始皇言己功胜三皇五帝,万代帝皇言自己国祚万世,最终都抵不过陈胜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所起的头。”

“压迫与反抗的轮回,从未改变!”

“孟子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老子言,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谓孤、寡、不谷,此非以贱为本邪?非乎!故致数舆无舆。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

“一个国家文明的建立,不是靠一个人的能为,而是靠千千万万底层百姓去支撑,他们是一切的基础。”

“他们才是道法二字真正的继承者。”

“道德与法律,从来不是某人为了高高在上的工具。”

“有缺陷的道德,不健全的法律,是高贵之人的用来愚民的工具。”

“而高尚的道德,健全的法律,必然与这些高贵之人对立,与这些皇帝对立。”

“未来更美好的一切,需要千千万万如你们一样的人,共同去努力。”

“当一个人有了一个更伟大的目标时,他的道德与思想,自然也就更加超凡脱俗,他的本质比那些虚伪之人更加高贵。”

话闭,周仲龙将茶杯中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转身离去。

演武场上。

朱棣低着头,思考着周仲龙所言的每一句话。

更加伟大的目标!

更加高贵的道德与思想!

听完这些,怎么有一种想冲进皇宫,大杀四方的冲动!

周仲龙离开,到了李日浩夫妻讲课的时候,朱棣一时感觉有些枯燥起来。

他们讲课没有周仲龙那一炷香时间来得激情,不过起码不会听着听着就睡着。

烈日当空,朱棣却无丝毫炎热感,这被烈日照射的演武场,不断吹来阵阵凉风,冷热交融下,反而全身舒爽。

等早上的课时结束,也到了众人离开的时候。

朱棣和小李留在了演武场。

弟子们陆陆续续将兵器铁人摆上。

宋向薇走了过来,将一本刚刚装订的功法秘籍递了过去:“这个给你。”

朱棣接过这本功法,上面散发着墨香,洁白的纸页带着些许余温。

宋向薇弯下腰,小声问:“你爹有没有教你功法?”

“他只教了前三篇,后一篇没教。”朱棣将功法翻开,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大小相同,字形也没有任何偏差。

“偷偷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这本天合功可以克制你们家家传的功法。”

宋向薇说完这个小秘密,和几位女弟子离开了演武场。

“小秘密,怕不是白莲教全教上下都知道。”朱棣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既然都知道,在教众弟子数量如此庞大的情况下,他们又是如何将这个消息隐瞒起来的?”

韩林儿破了他父皇功力的事,让他父皇变得更加谨慎起来,任何能够威胁他父皇的事物,哪怕之间没有任何矛盾,也会成为他父皇的眼中钉肉中刺。

当皇帝的,都这心思,没什么区别。

要是他自己坐上了皇位,也是这种想法。

那种掌握一切,踩在法律和道德之上的无上权力,的确会让人沉沦着迷。

后世人如何评价!

外人如何骂!

只要在有生之年爽完了,死后谁管洪水滔天。

大部分人都是这种心态想法。

《明皇惊世武典》他没练过,自六岁记事起,就练了点打基础的桩功与纯阳的功法,到现在十岁开始,基础还算不错。

天色逐渐转黑,朱棣和小李再次来到了藏书阁。

藏书阁依旧人满,这种氛围之下,朱棣再次将之前的四本书拿了出来,坐在角落与小李一起看书。

宋向薇和姐妹们站在窗户口,望着坐在拐角的朱棣。

“这小鬼来了四天时间,变化就这么大。”

一旁,昨晚恶补了一遍明史的林玉婷,见此说道:“朱棣现在才十岁,虽说聪明懂事,但他的三观还没真正成长起来。”

“未来生在大富大贵人家的热血之人比比皆是,只要氛围合理培养得当。”

“快了,也就二十年时间,咱们等得起。”宋向薇抬头目视今夜的月光。

今夜白月有缺,又异常明亮,没过多久白亮褪去。

明天,可能会有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