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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烟可以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想笑的。

实在是钟尘一脸委屈巴巴的,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垂着头在她面前说“娱乐圈好难混”的样子,太有戏剧性。

她弯着唇忍不住笑出了声。

也成功让钟尘的低迷情绪破了功。

吹完头发,二人并排靠在床头。

余烟:“你觉得难混的原因在哪里?演戏拍摄太难?还是得不到认可?”

钟尘转过头看她,刚吹好的黑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房内明亮的灯光落在她清冷的脸上,透着弧度优美的侧脸轮廓,莫名有种安心感。

“我不喜欢被别人讨论。”

余烟自然知道,他说这句话的起因是今天的热搜新闻。

“你要知道,作为一个活在聚光灯之下,依靠别人喜爱而生存的职业,不可能没有人讨论你,而人无完人,自然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你。”

顿了顿,她弯身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

“不过,你若实在承受不了这这种压力,我现在就可以通知她们,安排你解约。

我说过,你随时可以选择你想要的人生。”

这种事早就可以预见的,钟尘经历的这才哪儿到哪儿。

如果这就受不住了,那还是趁早换个地方上个安稳班吧。

“不用!我…就是自闭一小会儿,睡一觉就好了。”

眼看着余烟真的划开手机打算通知人,钟尘一把伸手将手机捞过来。

反手放在了自己这边的床头柜,顺便把灯也关了。

房内陷入一片黑暗,只余窗帘缝隙里透出的一点暗色亮光,模模糊糊能看出点事物轮廓来。

余烟偏过头,就着暗沉的光线看向旁边,“真的?”

钟尘直接滑进被窝盖上被子,认真开口。“真的,我明天就回去认真拍戏。”

余烟没再开口。

片刻后她突然翻过身,单手半撑在床侧,以极快的速度越过钟尘,把另一侧床头柜的手机拿了回来。

这么大的动静,钟尘自然是发现了的。

他以为余烟还打算通知公司让他解约,他翻过身半撑起身子,眸光紧紧盯着余烟手里的手机。

“阿烟,真的不用,我现在没事了。”

黑暗中,传来余烟一声轻笑。“你紧张什么?时间还早,我玩会儿手机。”

他有点不相信,伸着头想过来看一眼手机屏幕,被余烟一手拍了回去。

“睡觉!”

钟尘闷闷地趴回床头,开始反思自己。

为什么自己突然心理承受能力变得这么差了。

对比自己以前经历的那些而言,今天的事确实不算什么。

是因为在阿烟的庇护下在舒适区待太久了吗?

--

翌日一早。

余烟起来的时候,钟尘已经不在了。

床头柜旁的手机上,放了一张便签纸条。

钢笔勾勒出的飘逸行楷,观赏性很不错。

“阿烟,明天我会去其他市拍戏,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很认真的反思过了,我心态确实存在很多不成熟不稳定的方面,我会尽快调整好。”

啧,小朋友确实情绪管理太差。

余烟放下便签纸,转身去换衣服。

今天是个特殊日子,杨忠祥出院了,办了庆宴。

她得去恭贺一下。

杨忠祥作为盈盛集团的创始人,不止是会做生意,在人情往来上也是一把好手。

所以出院宴,前来探望的人不少,大多都是些认识很久的商业伙伴。

“杨总啊,在医院住了这么久,咱今天可得好好喝一杯啊。”

杨忠祥笑了笑,摆摆手,方正的国字脸看起来正派又豪迈,“老了老了,身体不行,喝不了,你们尽兴就行。”

“瞧你说这话,你这看起来身体硬朗得很,跟咱们完全没差。”

“是啊,老杨你再这么推诿,我可让文泽帮你来挡酒了啊。”

旁边的杨文泽,站在旁边像一道雕塑,只知道尬笑,这些话他根本插不进去。

杨忠祥脸上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你们说笑了,他一个文弱书生,哪里能替我挡酒。”

突然有个人指了指入口方向,“哎,可以挡酒的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

身着白色西装的女子,踏光而入,缓缓朝这边走来。

杨忠祥脸上的笑意加深,立马迎了上去。“小烟来了。”

余烟微微侧目,身后的舒晴连忙递上准备的礼品。

“恭贺祥叔,身体康健。”

旁边立马有人应声,“哎,要我说,还是老杨眼光好,一眼能看出余烟是个厉害的。”

“是啊,当初跟在杨总身边挡酒的小娃娃,现在也成了商场的大人物咯。”

说者有意,听者留心。

这些老狐狸,明里暗里地提示她,不要忘了是受了谁的提携,才走到如今的。

表面关系好,在盈盛有难的时候,躲得比谁都快。

她勾唇一笑,笑意并不及眼底。

“的确得多谢祥叔的栽培,余烟铭记于心。”

杨忠祥:“都别这么说,是小烟自己的悟性强。”

一旁的杨文泽静静看着她在一群商业老狐狸当中游刃有余地沟通,推杯换盏间,还谈成了两笔生意。

眼中的情绪复杂,混着欣赏和心疼。

杨忠祥余光瞥见这一幕。

他是知道自己儿子的,当初死要面子,喜欢搞艺术向往自由,觉得余烟总是喜欢跟在他身边去谈生意,二人慢慢缺乏共同语言。

现在吃了生活的苦头,认清现实了,知道余烟这种女人有多么可遇不可求,就开始后悔了。

但现在的余烟,连他都摸不透想法。

只能试探一下。

“小烟啊,我记得你今年是二十六了吧?”

余烟点点头,“是。”

杨忠祥:“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我看你身边好像连个伴都没有,这人不能光想着赚钱,钱是赚不完的,要感受下精神世界。”

余烟眼底划过一丝暗芒,隐隐猜到了他说这话的意思。“有劳祥叔记挂,会提上日程的。”

“你当初跟文泽分开,我是一万个不同意,我早就料到你们会后悔,如今折腾到现在,两个都单着,那也算是命运安排了。

经过这么多年,文泽的心性也成熟不少,不像之前那么莽撞了。

不如今天在这,我牵个线,你们二人再续前缘可好?”

这话一出,其他人自然是乐见其成地看好戏。

杨文泽直接红了脸,“爸,你说什么呢?”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偷瞄余烟的神情。

余烟是真没想到,杨忠祥能当着众人的面,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唇角的笑意差点没维持住。

果然,亲生儿子和半路带的徒弟。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不过该拒绝的东西,她绝对不会收。

“恐怕要让祥叔失望了,这错过的人,就像覆水,收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