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姐姐的诗，怎的让人疯了呢
听闻这坐在地上一脸郁闷的小孩朝自己说这话。
那邋遢的人不由一笑，然后开口说道：“敢问这位小公子可是苏府中人，若是，劳烦告会一声，国子监荀旷来拜见长安小姐与琳涵小姐。”
苏兆新听到这人来找自己两位姐姐的，当即站起身，上下打量了起来。
说话挺客气，就是太邋遢了，穿白衣服就算了，还拖在地上，弄得脏兮兮的！没品！
装个锤子，还没小爷我穿一套白衣裳好看咧！
还有那个胡子...
还没我自己弄的假胡子好看咧！
长的嘛...
马马虎虎，不如本少爷俊！
综合下来...
不顺眼！
见我二姐姐就算了，就这模样还敢来见我大姐姐！
还是国子监的！
最烦国子监了！
家里先生张口闭口就是让他们好好学习，长大些后进国子监学习。
不去国子监就学不了了？
小爷那无敌诗，国子监的人做得出来？？
当即，苏兆新马上一脸厌烦的说道：“国子监很了不起？？”
荀旷愣了一下后开口说道：“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个读书的地方。”
苏兆新一撇嘴：“咋地，读书也了不起是吧。”
荀旷愕然，不知道眼前这位只一眼看衣着，就知道身份不低的小少爷这是怎么了，但还是说道：“也没啥了不起的，但是我来这儿，总要报个来路不是...而且，读书也没啥了不起的，认个字儿捧着本书装模作样罢了，跟小公子你坐在这儿思考天地玄黄没得比。”
苏兆新怔了怔，不知道为啥，看着眼前这邋里邋遢的人，略微有点儿顺眼了，然后说道：“这话中听，你再多夸我几句，我保不准让你见见我三姐姐，不过我三姐姐去我二伯那儿了，过段日子才回来，所以你要等等。至于我二姐姐不能让你见，我大姐姐就你这模样想都别想。”
昂，果然是苏府的公子，这年纪...应该是那位苏家四爷的双生子之一没错了。
嗯！果然有那位四爷的风范！
荀旷想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我看苏少爷你一个人在这儿略显惆怅，是有心事儿？我这个人，最擅长给人开导了。”
苏兆新鬼头鬼脑，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荀旷，然后问道：“你读书咋样，比我大姐姐，二姐姐咋样...”
但这话问完，苏兆新摇摇头：“不行，瞧你这样儿，就知道肯定比不了我二姐姐，更别提比的过我大姐姐，就我大姐姐那几首诗词，连我爷爷都感慨万千儿的...”
荀旷无奈，但还是说道：“一般，经文注解比不过琳涵小姐，至于长安小姐这边...目前看，诗词之事，我略有不足。”
话中意思是...
经文注解，我比不过苏琳涵厉害，其他，我要厉害一些。
诗词歌赋，目前我略输一筹苏长安，其他，暂且不知道。
不过...
苏兆新可听不出，他只是摇摇头叹口气：“哎，你这国子监的学生，也不咋样嘛...”
说完，看着荀旷：“你也不容易，看着就不像个读书人，花钱托关系进的国子监吧，难怪打扮成这幅样子。不过你这样子...我约摸着我三姐姐我也不能让你见了。不过算你运气好，碰到我了，碰巧我最近做了首诗词，你拿去学学，指不定学点儿精髓啥的，到时候我考考你，要是我满意了，让你见见我三姐姐也不是不行。”
荀旷被逗乐了，本就不拘一格的他，当即朝着苏兆新作揖道：“还请苏公子赐教。”
瞧着这荀旷这么规矩，苏兆新再看荀旷，只觉得这顺眼的点儿，又多了一些。
而后他也不墨迹什么，当即就要诵读自己那首《无敌诗》。
但是这诗到嘴边了...
苏兆新却是看到了自己三伯苏子峰走了过来。
“混小子！！早上挨你大伯打嫌少了是吧！”苏子峰远远就看到了荀旷朝着苏兆新作揖。
当即加快了些步子赶了过来，但心里也是哭笑不得。
荀旷转身，看到苏子峰马上行礼：“苏大人。”
苏子峰虽然没入仕，管着苏府诺大家宅里的事儿，还有管着苏家一些书局，庄子等事儿。
但为了行事方便，也是有个正八品协律郎的闲差在身上，所以这一声苏大人他倒是担得起。
苏子峰朝着荀旷作揖后说道：“荀司业，这孩子不懂事儿，冒犯司业，还请见谅。”
荀旷看了眼苏兆新后说道：“苏公子，非寻常人。”
苏子峰无奈苦笑，瞪了眼那边听到荀旷夸自己而有些得意的苏兆新后，马上说道：“请。”
荀旷当即不再客气。
苏兆新在后面看着荀旷，这邋里邋遢的人儿...咋越看越顺眼呢！！
都能看出我不是一般人！
但就在苏兆新才打算屁颠屁颠跟过去，找机会把自己诗送给荀旷的时候，却是看到了自己妹妹就在门一侧瞪着自己。
苏兆新马上凑上去。
但这还没开口呢...
啪！
苏婉儿却是抬脚直接踹了苏兆新一下：“早上被大伯打的满府的跑，还想挨打不成！”
苏兆新揉着屁股，“见面就打，先生打了你，你也不能拿我出气啊。”
苏婉儿翻了个白眼后说道：“那位可是荀旷荀大人，你如此无礼，让大伯知道了，少不得又是打你一顿！”
苏兆新悻悻然道：“不就是个花了钱才进国子监的人吗？”
苏婉儿抬手就要去打，但是被苏兆新一下躲了过去。
然后苏兆新急了一样的说道：“苏婉儿！我可是你哥！而且你手成那样，你打我我不疼，你又疼哭了咋整！！”
苏婉儿白了眼苏兆新：“快跟我走，等下跟我一同赔礼道歉，那位荀大人，是连爷爷都说学问比得上一整个国子监的大读书人呢。若是惹他不高兴了，别说大伯回来收拾你，说不定爷爷都要打你了！”
学问顶得上一整个国子监？？
就他？
这样都能比得上一整个国子监？
那国子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好家伙！
那我岂不是学问更了不得了吗！！
苏兆新眨着眼睛看向那越来越远的荀旷背影。
苏婉儿哪知道自己哥哥这清奇小脑子里想什么呢，只觉得是骇然于荀旷身份，所以也不去多啰嗦什么：“快点儿！”
苏兆新咽了下口水，跟上自己妹妹。
很好，小爷我以后不用学习了，学问顶天了还学个屁！
……
苏子峰领着荀旷进了大厅所在。
刚刚在从门口看着苏兆新不出事儿的下人们口中知晓了荀旷来了，就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招待事务。
所以进了大厅，桌上茶水点心具是备好。
待两人坐好，苏子峰说道：“父亲与兄长都进了宫，只能由我招待荀司业，还望司业见谅。”
荀旷马上道：“苏大人客气了，要是那两位出来，那可就是我不自在了。”
一位当朝太师，一位中书令。
都是顶着天儿的官儿。
他一个司业在这两位跟前，可不就是不自在了。
苏子峰知晓缘由，请荀旷不要客气。
荀旷也不是墨迹的人，当即开口道：“今日前来，是来拜见长安小姐与琳涵小姐的，且送上初冬诗会请柬。”
说着话，荀旷从怀中掏出两份有些清雅的青色书简。
苏子峰知道苏长安还有苏琳涵会被邀请的事儿，但是却没想到竟然是荀旷亲自过来，当即开口：“两位侄女何德何能，却是让司业亲来。”
荀旷看了眼离开的下人，然后无奈一笑：“这儿可没下人了，要是苏子峰你继续这么客气跟我说话，我可就直接拿走了。”
苏子峰当即一笑：“这不身份悬殊啊，你现在可是司业大人呢。我就一个八品协律郎。”
荀旷鄙夷一眼苏子峰：“苏大人如今可是腰缠万贯，我等同窗之人皆是羡慕不已啊。每每聚餐聊起，都觉得如今苏大人可难请的很呢。”
苏子峰笑着摇头，论嘴，还是荀旷厉害！
两人同窗三年，不过苏子峰学业一般，中途回了家。
如今荀旷坐稳司业之位，京城之内更人人皆知下任国子监祭酒必定是荀旷的，到时候更是平步青云，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不过苏子峰倒也不羡慕荀旷，毕竟...
同窗时候可是没少被这人的学问给压得喘不过气，打那会儿就服气了！何来羡慕嫉妒。
“你先等会儿，我去找人去问问...”苏子峰看着荀旷也不再客气什么。
荀旷点点头。
但还没说话呢...
苏兆新跳了出来：“我大姐姐还睡觉呢，二姐姐说身体不舒服，今日不见客，我去了都没见着呢...”
啪！
这小东西突然跳出来。
直接就挨了一边苏婉儿一脚！
苏兆新委屈巴巴揉着屁股：“我又咋了...”
苏婉儿瞪了眼苏兆新，然后朝着苏子峰还有荀旷作揖道：“荀先生，三伯，我哥哥错了，我替他道歉。”
苏子峰很是稀罕的看着苏婉儿，当注意到苏婉儿那红扑扑还略略有些红肿的手，只觉得那老头儿也不看看打的什么人...
这要是让老爷子看到了，还不心疼死！
要往死里打，你打隔壁那位苏兆新啊！
苏婉儿看到苏兆新就站着没点儿动静，恶狠狠一瞪。
苏兆新马上也朝着荀旷还有苏子峰作揖：“是我刚刚唐突了，还请荀先生，三伯原谅。”
说完，苏兆新又说道：“但是我大姐姐真的在睡觉，她可懒了。我二姐姐身子也不舒服，我去了都没见我咧。”
苏婉儿气的又瞪了眼苏兆新。
苏兆新撇撇嘴，说的是真事儿啊，为啥又瞪我。
“如此，看来是见不到了。”荀旷有些遗憾的摇摇头，不过看着苏婉儿，荀旷回头看向苏子峰道：“苏家又要出一才女了。”
苏子峰当即摆手：“没看到那手红的，早上让先生打的，让作诗词都作不出来，才什么女，终究一小孩子。”
说着话，苏子峰示意苏婉儿起身过来他那儿。
荀旷讪讪一笑，瞧瞧你苏老三那嘚瑟的笑的贱样！！
不过回头再看苏兆新，发现这位苏小少爷正眼巴巴瞧着自己，于是荀旷当即说道：“刚刚苏少爷有诗词要诵与我听，现在既然无缘与两位小姐见上一面，也是闲来无事，不知现在可否？”
苏子峰原本心疼的看着苏婉儿那红扑扑的手心。
闻言荀旷这话，那儿不知道这老小子憋什么屁呢，当下马上就打算让苏兆新滚蛋，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而且那什么劳什子的无敌诗，先前他听说后，只觉得这混小子欠收拾！
但还没等苏子峰说什么呢...
苏兆新眼前一亮：“呦，还记着呢！行，不愧是我瞧着顺眼的人。”
说着话，朝着荀旷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凑到荀旷身边，双手叉腰：“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还这么诚心实意的求我了，那我就诵出来，听好了啊！一拳打爆水缸，一脚踢翻绿盆栽。眼前若有不顺眼，拳打脚踢直接上！”
诵完，苏兆新一挑头：“厉害不，学着点儿，等你掌握精髓了，我让你见我三姐姐。”
苏子峰翻了个白眼，看了眼身边没顺手的家伙事儿，就打算直接动手。
一边苏婉儿拉了拉苏子峰，指了指桌上茶碗，示意直接用那个打。
苏子峰气急反笑。
而荀旷这边忍着没笑出声，也朝着苏兆新竖起大拇指：“公子这首诗，比国子监里面那些死读书的人们作的诗词强太多了！！”
苏兆新闻言，下意识问道：“真的？”
荀旷认真点头：“信我没错。”
苏兆新抿了下嘴唇：“骗我的是猪。”
荀旷当即说道：“比真的还真的。”
苏兆新大喜：“好！！就冲你这个，回头我三姐姐回来了，介绍你认识认识，她除了脾气差点儿，长得磕碜点儿，其他都不错！我二姐姐你就别想了，我大姐姐你做梦都别想！”
苏子峰闻言，这气又提了上来，要是我那个脾气极好二哥听到自己闺女被卖了，也绝对要收拾这小子！
荀旷笑了笑当即说道：“那看来我还要努努力，才能让小公子让我见见大小姐跟二小姐了。”
苏兆新被夸得牛逼轰轰：“那是！”
不过这一瞥眼，瞧见自家妹妹没好气的瞪着自己，当即看向荀旷道：“荀大人那个...我妹儿！你别瞧...”
这话才说到一半，荀旷却是打断道：“你们先生是毛先生，我当年也曾与他求学，算起来咱们还是师兄弟。所以不必叫我荀大人。”
苏兆新听到，当即说道：“那你不早说！！难怪我瞧着你越来越顺眼呢，原来咱是哥俩啊...行！那做师弟的也不跟你客气了，以后来苏府我招待你！不过你跟我套近乎我也不能让你见我二姐姐，大姐姐你还是做梦都不能去想！”
荀旷被这虎孩子逗得不行，只觉得真不愧是那位苏四爷的儿子，长江后浪推前浪！
那边苏子峰已经被气的无奈摇头，想着等荀旷走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打一顿。
至于苏婉儿...
多亏了苏子峰啊，不然苏婉儿已经冲过去了。
不过苏兆新倒是无视了这些，看着荀旷接着刚刚的话题道：“瞧着我那妹儿没，那可不是没作出诗挨打的，是我妹儿太僵！就是不作！为啥...因为我大姐姐写了篇小小的文章给她，她看了后愣是做不出来了，所以才不作诗词的，要争论读书，我妹儿可比我强太多！”
苏婉儿白了眼，懒得理睬一直朝自己使眼色的苏兆新。
苏子峰看着荀旷，眼神表示多谅解。
荀旷却是听到了苏兆新话中重要信息，当即问道：“长安小姐有新作？”
苏兆新马上点头：“那可不，可厉害了，把我三伯看傻了，我二姐也看傻了，我爷爷好像也看傻了。”
荀旷当即追问：“可背下了？”
苏兆新当即清清嗓子：“写...嗯，我大姐姐字儿太难看，让我想想啊...写...”
荀旷一脸期待，但苏兆新却是就憋出一个字儿。
一边苏婉儿看着自己哥哥那样，无奈之下，摇头诵道：“写美人你不能只是写...”
当即...
那一日苏长安写的那短篇文章就被苏婉儿完全背下。
荀旷愣在原地。
仔细品味这篇文章，尤其其中可谓是精髓的那几句诗词。
诧一品。
珍馐美馔！满口生香！
再品！
回味无穷！意犹未尽！
细品！
妙不可言！！
“大善！！”
荀旷猛然站起身看向苏子峰：“长安小姐这些诗句，大善啊子峰！！远赴人间惊鸿宴，一度人间盛世颜……众里嫣然通一股，人间颜色如尘土……还有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皆是绝佳词句！”
“锦心绣腹，满腹珠玑！不愧是长安小姐！尤其是最后那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荀旷所写千百篇美人诗词，皆不及长安小姐这一句！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如此说罢...
荀旷连忙看向苏婉儿：“那诗词可有下半或是上半？”
苏婉儿摇摇头：“大姐姐家就写了这个给我。”
荀旷神色顿时出现落寞，这感觉犹如美人在前，骤然消散。
苏子峰看着荀旷这样子，轻声开口：“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是昨日父亲让我那侄女写下的云想衣裳的后半句，至于其他的，我没来得及去看，就被赶出来了。”
荀旷闭眼低头，嘴唇挪动，却是将一整首诗词连贯了起来，喃喃自语。
半响后，荀旷微微闭眼颔首，犹如完全沉醉诗词志宏：“目酣神醉，如临目前，真美啊...”
说罢，荀旷转身看向苏子峰：“我这些年自诩爱美人去那勾栏花街无数，撰写美人诗词数百，今日闻此诗，皆是粪作。”
话落。
却是作揖之后，朝着门外长长一拜。
苏婉儿看到，赶忙忍着痛，伸手将自己兄长拉到一边。
只因为荀旷所拜方向，苏兆新就站在那儿呢，这样的大拜，可受不得，更沾不得！
苏兆新被拉到一边，还没反应过来呢，只是看着突然这样的荀旷，觉得...得！又傻了一个！
但也有点儿不明白了！
怎么大姐姐的诗词，就是会让人变成这样呢！
我的无敌诗怎么就不能让人这样呢？
苏子峰看到荀旷如此，自然明白这其中，毕竟这首诗词，足可堪称千古诗词啊！
作揖结束，荀旷看着苏子峰道：“其他这些诗词，可要帮我弄到完整的，否则我就把你那些个糗事儿全告诉我这小师弟。”
苏兆新听到，眼睛马上亮了！
苏子峰瞪了眼苏兆新后，看向荀旷：“尽力而为。”
荀旷笑着拍拍苏子峰肩膀，然后说道：“请柬送到了，你帮我转交，不可出事儿。我这要回去撕诗，就不多坐了，改天城外秀虎庄，我请客，你掏钱！”
说罢，一拱手，转身就走。
“撕诗？”苏子峰疑惑开口。
荀旷不回头只是回了句：“一堆粪作，不撕了留着恶心想吐！”
苏子峰看着荀旷飒然背影，无奈苦笑，但眼中如年轻时候一样，满是钦佩。
苏婉儿看那背影，不懂，但莫名心生向往。
苏兆新抿了抿嘴唇，小声在苏婉儿耳边道：“妹儿，大姐姐的诗要是把咱师兄弄疯了，咱们是不是要给人赔钱看病...”
苏婉儿白了眼自己哥哥，转身看向苏子峰：“三伯，婉儿还要回去抄书，就不陪您说话了。”
苏子峰点点头，才要开口，但收回了原来的话道：“慢些抄，手疼。”
苏婉儿点点头，转身离开，完全不理睬自己哥哥。
“手成那样，还要抄书，哎...这小丫头片子太僵了！！”苏兆新摇头感慨。
不过瞧着苏子峰手上请柬，马上笑嘻嘻说道：“三伯，我去送吧，正巧看看大姐姐醒了没。”
苏子峰笑着看着苏兆新：“等我打完你再说。”
苏兆新不解：“啊？”
啊！！！！
然后，一声惨叫声，自苏家大厅而起，直冲云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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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求求了，一定要天天来看，别养肥，因为对萌新而言太重要了这个事儿！！感谢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