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程母生辰如期而至。
这一天,程家上下格外热闹,宾客满堂。
江灵儿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可谓是下足了功夫,每天在程母面前献殷勤,拍马屁,把程母哄得心花怒放。再把程母给她花的银子打发给周围的下人,把那些下人的心都收买了。
下人们看见她,就像是看见银子一样高兴,对她客气又恭敬。
这不,今天生辰一到。
她天不见亮就起床,打着为程母生辰尽一份力的旗帜,跑去厨房忙里忙外的帮忙,赢得了大厨们和下人们的好感。
最后,她趁大厨和下人们不注意的空档,鬼鬼祟祟的把黑衣人给她的‘迷药’,一股脑的全倒进井里。
她心想,反正只是迷药,吃了又不会死人,索性多下一点,让那些人多睡一会儿,才能更方便行事。
事后程劲松醒了,她只要死不承认,他也不能拿她怎样。
厨房那么多人,又没人看见她投药,谁能奈她何!
……
午饭时,宾客全都落座,给程母送的礼更是堆积如山。
江灵儿把药投进井里后,就找了个借口离开厨房。
厨房的人都知道她是程母给他们少爷纳的妾,也没多想。
程母今天可谓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一张脸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她一身大红衣裙,整个人看起来没了以往对叶清的尖酸刻薄,倒是多了一丝贵妇的韵味。
宾客落座后,她简单的说了几句感谢致辞,就吩咐下人上菜。
今天的宾客只是程母和程父的一些好友,程劲松的人并未邀请。
程父说:“你娘才四十几岁,又不是什么六十大寿,不必太隆重。”
程母也觉得没必要,就听从程父的安排。
叶清和程劲松坐在一桌,江灵儿则和程母坐一桌。
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江灵儿才是程家的儿媳,嘴里对程母说着恭维的话:“哎呀!你这儿媳真是越长越标致。”
江灵儿一听她的话,嘴角正得意的扬起,怎料那人接下来的话,让她刚扬起的笑一僵。
“这才成亲两个多月,就有身孕了,再过不久,你呀!就可以抱大孙子了。”
“不像我那儿媳,都成亲一年有余了,肚子就是不见动静,可愁死我了。”
那夫人自顾自的说,没看到江灵儿脸都气绿了。
她发誓,等一下这老女人晕过去后,她一定会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江灵儿低着头,压下心里的愤怒。
程父斜了她一眼,心里噗笑道:“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程母听那妇人的话,掩唇尴尬一笑道:“这是我给松儿纳的妾室,他妻子在那边呢!”程母指了指程劲松和叶清。
心里暗骂叶清:“真是不懂事,这种大好日子,不和他们坐一桌,分开坐,是故意给她难堪吗?”
她就没想到,他们这一桌,都是她和程父的好友。
程劲松分开坐,只是想给那几位长辈腾位置,让他们好叙旧。
“啊哈哈……抱歉!”那夫人知道自己认错人了,赶紧道歉。
“我这嘴快,说话不经大脑的,这位姨娘可别见怪。”
江灵儿努力的挤出一丝笑,装作不在意道:“无碍,您没见过我,也不能怪您。”
“左右我也是劲松哥哥的人,您也不全说错。”
“唉,对对对!都是一家人。”那妇人附和道。
“行了,今日就不聊他们年轻人的事儿。”程父打断了她们的话题。
“咱们几个老友好久都没聚在一起了,今日难得如此机会,大伙儿今日不醉不归。”
“来,干杯!”
“来……来……来……干!”除了江灵儿,几个年长的都举杯碰在一起,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刻,江灵儿有些坐如针毡。
这些人的聊天话题,她一句都插不上嘴。坐在边上,就如小丑一样可笑。
好在她快要坐不住时,下人很快就把菜端了上来。
看着一盘盘的菜端上来,江灵儿的眼眸深了些。
她此刻双手紧张的握住,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心。
“怎么了灵儿,脸色这么难看?”程母见她脸色不对,担忧的问。
江灵听到她的话,心里一惊,赶紧回神。
“啊!……没………没事儿!”
“我就是有些开心,今天是娘的生辰,我替娘开心呢!”
“哈哈……傻丫头,别顾着开心,多吃点。”
“今日娘要陪这些老朋友,就不管你了。你自己想吃什么,尽管夹就是。”
“我知道的,娘。”江灵儿口是心非的回答。
接着,她亲眼看着程父夹了一块酱爆排骨放入口中,嚼了几下,吞了下去。
江灵儿紧张的赶紧低下头,余光瞄了一下他的反应.。
程父动筷后,边上几人也开始动筷,各自夹着自己心仪的菜,送入口中。
江灵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吃下去。
她心里在默数着,“一、二、三……”当她数到三十时,周围宾客突然有人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啊!……”惨叫声。
“哗啦……”桌子被人掀翻。
“乒乒乓乓……”的盘子,碗,摔落一地,汤汤水水的一片狼藉……
“啊!……啊!……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程劲松大叫出声:“大家停下!都别吃,菜里有毒!”
“呃……”他自己刚说完,就感觉五脏六腑一阵剧痛,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吐出大口白沫………
“劲松,你怎么了?”叶清吓得赶紧用银针封住他的心脉。
全场只有叶清和江灵儿没吃,其他人都多多少少吃了一些。
吃的多的人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剩下的人惊恐的捂住肚子,用手拼命的挠自己的喉咙,想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程父们这一桌都吃的少,但众人的中了毒,浑身无力的趴在桌上,眼睛瞪的大大的……
叶清心惊胆寒的看着这一切,有些惊恐道:“是谁?”
“到底是谁要害程家?”
她眼里集满了泪水,恐慌的叫着程劲松的名字,“劲松,醒醒!别睡!”
“怎么会这样?”江灵儿已经被吓傻了。
“黑衣人明明说的是迷药,怎么会是毒药。”
程父听见了江灵儿的自言自语,死死的盯着她,愤怒的吼道:“我程家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下毒?”
“没有,我没下毒!”江灵儿一惊,赶紧否认。
程父冷笑道:“呵呵,没有下毒,你刚刚说什么药?”
“我……我……”江灵儿脸色苍白,吓得不知如何解释了。
她没想过要杀人的,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