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黑暗中的眼
“宇智波带土……”
佐助回忆了一下，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嗯，他是我的小队的队友，另外一个是琳，是我们队里的医疗忍者。”
“破坏忍者规矩的是人渣，而不重视同伴的忍者更是人渣中的人渣。”
“这句话是昨天我送给你们的，其实也是说给我自己的。”
“而这个道理，就是他告诉我的。”
“上一次的忍界大战，神无毗桥之战，我晋升上忍作为队长带领小队执行任务，琳被抓走了，我跟带土前往营救。”
“我虽然最后成功救出了琳，带土的写轮眼也开了，但是敌人却在逃跑前启动了之前就安好了的起爆符，一个巨大的岩石落了下来，正好在我的上面落下来。”
“我那时候眼睛受伤了，所以没有察觉到，带土扑过来救我，把我推开了。”
“最终我获救了，但是带土的右半身被那块巨大的岩石压住，我想要把那块岩石推开，却被带土阻止了。”
“他对我说：你升上上忍时我没有送你礼物，现在就送你一样，绝对不是没用的东西，那就是我仅剩的写轮眼。”
“他希望自己能成为我的左眼，帮助我看清未来。”
佐助沉默。
“这件事我很少跟别人说，不过写轮眼这件事上，我算是承蒙了宇智波一族巨大的恩惠。”
“所以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我如果知道都会告诉。”
卡卡西将相片小心的放回原处，然后来到佐助面前盘腿坐下。
既然卡卡西这么说，佐助也不再客气，问道：
“宇智波止水，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宇智波止水？”
“是的。”
“瞬身止水，那时候的忍界几乎无人不晓……”
“这个我知道。”
佐助打断道，眼睛直视着卡卡西，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问道：
“我想问的是，卡卡西老师，你认为宇智波止水这个人，跟宇智波一族的灭族，有没有关系？”
卡卡西瞳孔微缩。
见卡卡西没有说话，佐助继续说道：
“宇智波灭族这件事怎么样也不是小事吧？”
“我当时年龄还比较小，对我的打击非常大，所以我根本没法注意到一些别的事，你应该会对这件事从别的角度有不同的看法。”
卡卡西依旧沉默。
关于发生在几年之前的，宇智波的灭族之夜，卡卡西是有了解的。
就像佐助说的，这可是一件在当时轰动木叶的大事件，属于改写木叶历史级别的。
虽然当时的自己也正处于人生的低谷期，刚从琳的身死之中走出来。
宇智波一族因为九尾之乱的原因，不受到高层掌权者的信任，被列为“嫌疑人”，排挤到了木叶的边缘。
而宇智波止水是在那之后异军突起的天才，止水的先辈是被二代目火影评价“超出了家族局限”的宇智波镜。
他的身死，与宇智波一族想要进行的叛乱有关。
这件事只有木叶的少数人知道，还牵扯到了团藏，而在暗部待过一段时间的卡卡西听说过一些传闻，团藏曾经对止水出手过，并且一起参加的根组织成员被全灭。
只不过当时的他对这些事情并不在乎。
佐助现在问到这个问题，很快让卡卡西产生了联想。
宇智波止水这个宇智波一族的顶尖战斗力的身死，如果当时的宇智波一族有叛心，那么在损失了宇智波止水这员大将之后，必然会暂时中止。
而宇智波鼬与宇智波止水的关系又非常好，之后宇智波鼬又屠全族后成为叛忍，然后三代目火影将这件事列为机密，不许讨论，不许提起……
这一切似乎真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卡卡西抬眼看向佐助，发现此时的佐助也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这些事不能告诉佐助。
且不论这件事已经列为保密事项。
宇智波一族的人本就自傲偏激，现在自己身为宇智波佐助的老师，如果把这些告诉佐助，不知道会让还没有特别明确是非观念的佐助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很有可能让这孩子变的更加偏激，甚至敌视所有人。
自己以前……也因为父亲木叶白牙的死，带土与琳的死，变的暴戾，想到过轻生……
至少现在不能告诉佐助。
想到这的卡卡西开口：
“实在不好意思，当时的我因为带土与琳的死，对别的所有事都漠不关心。”
“对于你们家族的事情，我很遗憾，但是我这里并没有更多可以告诉你的信息。”
“……”
“这样吗？”
佐助的语气没有什么波动。
似乎对卡卡西的回答早有预料。
他起身告辞。
“抱歉打扰，今天的任务我会准时参加。”
……
佐助离开了卡卡西的住所。
虽然卡卡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是本身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现在有两种可能性。
一，卡卡西真的不知道，所以没法回答。
二，那就是灭族之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所以卡卡西无法回答。
根据小时候记忆提供的蛛丝马迹，佐助更倾向第二个。
还有什么细节？
等等……
宇智波止水死后，好像有其他族人还找上过门来，他们找到了宇智波鼬，说宇智波鼬这个木叶的暗部害死了止水。
这段记忆虽然久远，但是佐助还有着印象，因为那天宇智波鼬生了很大的气，将这些上门的人都打趴下了，宇智波鼬还因此受到了家族里的处罚。
也是在那之后，就算年幼的自己，也隐约感觉到了家族内的躁动，一直在说受到了打压。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佐助快步跑到家中，开始翻箱倒柜。
他要寻找有没有遗留下来的书信记录，能知道在以前的那些时间节点家族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很遗憾，他将整个家里所有的书籍都翻了一个遍，依旧没有寻找到任何线索。
没有！任何有关灭族之夜以及之前的生活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般。
这一瞬间，佐助浑身发冷。
就好像有一双眼睛，在背后注视着自己，不让自己知道过去发生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