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暗处的眼睛
“你看,流星啊!”子夜时分,天幕洒落了一片流星雨。流星划过天际煞是好看,小阿俏抬头看着流星很是惊喜的朝我喊着。
“许愿许愿,人家都说看到流星的时候许愿会特别灵!”说完小阿俏闭上眼睛,在心头默默许下了愿望。
“许了什么愿望?”等流星散尽我问她。
“愿望嘛,埋在心里才行,说出来就不灵了!”小阿俏虔诚的看着天空说。
月光洒在阿俏的脸上,给人一种冰清玉洁的感觉,一时间居然让我晃了神。
“喂!”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扭头朝我看了过来。
“嗯?”回过神,我收回了目光。
“下一次流星雨,我们还在一起看好不好?”她坐在树枝上,双脚前后晃着。
“要是几百年后才有呢?”我问她。
“哎呀你这人真没劲,就说好不好嘛!”
“也...好吧!”我挠挠头说。
“拉钩!”小阿俏将手指曲起送到我面前,我伸手跟她拉了拉。
拉钩的时候,天空中又抛洒下一片流星雨。小阿俏没有松手,而是紧紧拉着我的手,嘴里低声哼起小曲来。她的侧脸很好看,睫毛长长的。
一点荧光闪过我的眼角,我扭头看去,却是发现七星塔林有一座塔顶反射着流星的光芒。
“阿俏,看那里!”我急忙喊了阿俏一声。
“过去看看!”阿俏拉着我的手,说话间带着我纵身到了塔顶。篮球大小的珠子上,流星倒映在上头一闪而没。仔细看,天上有四颗闪亮的星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珠子上。再到其余六座塔顶查看,却没有这座塔这般的景象。
“就是它了!”小阿俏兴奋的拍了拍珠子说。
“正西三十三!”我俩同时开口,扭头朝着西边看去。眼前是一片连绵的山丘,断断续续怕不有几十里之遥。
“三十三步?”我问小阿俏!
“试试,不行就三十三米!”她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亮晶晶的看向我说。
我点点头,攀着佛塔的边缘借力而下。在距离它最近的一棵树上留下了定位的标识,带着阿俏朝西走了三十三步。脚下一片松软,地上铺满了掉落的树叶。我摸出洛阳铲,将升缩杆拉伸到极致,对着脚下就是一铲。为了避免定位有偏差,我甚至将挖掘的范围扩大了许多。
如此一直挖了四五米深浅,铲子带上来的泥土颜色没有丝毫改变。这证明下头并没有不同的土质存在。因为埋葬的年份不同,所用的土壤也会不一样。土质没有变化,自然也就不存在墓穴什么的了。对于这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也许是距离三十三米?我一步大概75厘米左右,那么应该再走个七八米就差不多够数了。”我回头朝身后的佛塔处看了看,心里估算了一番说道。又朝前走了几米,我再度朝脚下挥动着洛阳铲。又挖下去几米深,除了翻出来一些蚯蚓和虫子之外,土壤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总不会是三十三尺吧!”我将铲子靠在树干上,回头看了看说。
“试试看!”歇了口气,我转身朝着塔林跟前走去。
这回没挖几下,铲子就遇到了阻碍。下头是一片花岗岩,巨大的响动让我停下了动作,生怕动静会引来寺院的僧人。等了几分钟没见人来,我这才松了口气。
“三十三丈!”连番的失利让我跟三十三这个数杠上了。
“要是三十三丈还不是,咱们就朝西走三十三里,特么的总有一个地方是对的吧?”我咬牙切齿的说。
“噗!”小阿俏看着我自己跟自己生气的样子笑出了声。
“你跟自己较劲的样子好可爱啊!”她抬手擦去了我脸颊上的汗水说。
每走几步,我都会留下一个记号。这样就算走得再远,方位也不会有太大的偏差。我管这个记号叫做定位标,是父亲以前教过我的。他说在没有设备辅助的情况下,有时候原始的手段也很管用。但是人工定位标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会被同行看破,然后顺着标记跟过来。所以父亲说,打完标记之后一定要慎之又慎。并且得手后,记得沿原路返回把标记都给擦掉。这样才不会被同行看穿你曾经去了哪里。
距离佛塔三十三丈远的地方是一段下坡路,路边还有几个遗弃的塑料袋和饮料瓶。还好路面没有被封上水泥,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再过两三个小时,僧人们就该起床做早课了。
“这个坑挖完咱们就撤,明天晚上再来!”我估算了一下时间对小阿俏说。天色一亮,很多事就不好下手了。
“嗯,回去你洗个澡吃点东西睡一觉,我不吵你!”小阿俏乖巧的对我说。
一口气挖了几米深,除了一些回填的垃圾和黄土之外没有任何的发现和进展。我放下铲子,起身揉了揉腰,朝着远处的山脉看去。
“娘的,难道真在三十三里开外?”嘴里骂了一声,我开始抓紧时间回填。要不然这一路到处都是坑,迟早会被人察觉到不对劲的。把最后一个坑填完,又往上头洒了一层落叶。天边已经蒙蒙亮了。寺院里的钟响,预示着僧人们的早课即将开始。
赶在僧人们起床之前,我沿着原路摸出了寺院。赶到山下停车的地方,天色已经大亮。
开车回去的时候差点出了车祸,还好我及时刹车才没有撞到人。一个青年被人推倒在车前,随后一个包被扔到了他的身上。青年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拎着包还想往屋里走。几个男女抓住他就是一顿揍。
爱看热闹是我国老百姓的天性,路边的扭打顿时让交通瘫痪,数百人在我车前堵了个严严实实。
“滚,再让我看到你,信不信打断你的腿!”将那青年揍了一顿,那几个男女似乎还不解恨,又朝他喝骂了起来。
“素你们自己缩,月入6000,日结饿百,包呲包住。”青年不太服气的跟他们理论着。说话还将门口张贴的招工广告撕了下来。
“我特么说的是工资,你整天吊活儿不做,除了睡就是吃,还想要钱?”一个汉子气极反笑,抓住青年又想揍他。
眼看着前头堵得难动分毫,我索性放下车窗,点了一支烟慢慢等着。一只纸飞机从人群当中飞过来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捡起来看看,上头赫然写着几个字,程文正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