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飞卢帮一众人正在大吃大喝着,完全没有坐牢的颓态,旁边是三不教的人在围站着,只是盯着他们看,这样显得飞卢帮的人更像是在度假,还有护卫在看着他们。
随着杨一扬进来,左七右上的下属纷纷给向他行礼。
“教主。”
杨一扬点点头,下到牢房的时候,刚好看到仓晟看了上来,两人一个对视。
仓晟一脸不屑,还“啐”了一口口中的肉,吐到地上,表示不满。
杨一扬问牢房的一个小头目:“谁让你们对他们这么好的?”
“钱长老吩咐的。”
“草~,真给他们脸了,你们吃饭没?”
“还没?”
“那将他们赶回牢房,我们准备的食物他们看起来也不怎么爱吃,桌上没有动过的碗拿去给一些穷苦百姓分一分,动过的脏了一些的拿去喂狗,我们重新上菜吃。”
小头目应道:“是。”
随后小头目一声令下,围着飞卢帮的人立刻将飞卢帮二十多人的围餐收拾起来。
飞卢帮等人正想反抗,牢笼中的护卫队员立刻拔剑,把他们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
仓晟看到这种情况笑了笑,看着杨一扬说道:“杨教主,什么意思吗?这么小气吗?好歹这也是钱叔叔为我们准备的晚宴,怎么到你这里,就不给吃了呢?”
“仓晟,你是不是过得太安逸了,这里是三不教的牢笼,不是让你们潇洒自如,铺张浪费的地方,你一天天的好事不做,来到我地盘还如此嚣张,真不知天高地厚?”
“杨教主,那你知不知道无知会害死你的,你对我做了什么,都会有相应的报复的,你真的认为自己承受得住?”
“你嘴一直没消停过啊,我真的受够了,天天在我地盘上威胁我,来人,给我打五十大板,我不信治不了你。”
“等等等等...”仓晟急忙喊道,“杨教主不喜欢,我不说便是,对了,破虏教的人你安排住在哪里了?那可是你最后的筹码,要是有什么差错,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不关你的事,你好好回你牢房呆着,有什么需要我自会找你。”
“好,我真没享受过阶下囚的滋味呢,谢谢杨教主给我这个机会了。”
“好说。”
不久,杨一扬就带着护卫队的成员们一起在牢房用膳,当然,飞卢帮的人只能看着,正当杨一扬他们喝得七荤八素,差点载歌载舞的时候,钱真真和董治带着人赶了过来。
见到杨一扬,钱真真急忙上前参拜:“教主,我们听闻你和飞卢帮又打起来了,你没事吧?”
杨一扬看了看他,“钱伯伯,让你担忧了,我们没事。”
“那就好。”
“但是我们没打起来啊,也没发生什么事啊,钱伯伯,你是哪里得知的消息啊?难道你们还会未卜先知?”
钱真真:“那倒不是,护卫队的一些人看你带着人来牢笼,我以为你又想打架,所以来看看。”
“钱伯伯有心了,董爷爷,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向我汇报吗?”
董治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看牢房中的飞卢帮等人,突然朝杨一扬骂道:“杨教主,我没事找你,但是我想问问你什么意思而已,飞卢帮和我们三不教向来是互助互利的大帮派,我们结交已久,从中的交情在这么多的时间中沉淀很浓厚了,这份感情也令人神往,但是你的到来,却把事做得这么绝。你年轻气盛我可以理解,小打小闹也可以,但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破虏帮就得罪了仓晟少主呢,你还把堂堂一个飞卢帮少主给关进牢房里,简直是造孽啊,对我们三不教赞成了巨大的损失啊。”
钱真真惊呆了,他没想到董治竟然敢这么说,还真把杨一扬骂了一顿,他心里不禁一阵夸赞,骂得好,骂得真爽。
杨一扬一脸无辜的样子:“董爷爷,你知道我并不是那么了解三不教的事情,更不知道我们和飞卢帮有那么多的利益关系啊,那现在怎么办啊?”
“杨教主,有些话你终于肯听了,你老是说我不尊重你,你怎么不想想我哪来的底气呢?这样,只要你现在把我们放了,好好请我们吃几顿赔礼的酒,再把破虏教的人放给我们,我会认真考虑在我父亲面前为你求情的。”牢房里的仓晟得意的说道。
杨一扬一拍脑袋,着急的说道:“哎呀,董爷爷不好了,中午的时候,我把破虏教的人放回去了,按照他们的脚程,现在差不多回到帮里了吧。”
仓晟听了直接怒道:“什么?钱教主,董长老,你们新的教主只会惹事,做蠢事吗?我告诉你们,这次谁求情都没有用了,我们飞卢帮和你们三不教势不两立。”
听到这话,钱真真彻底死心了。
杨一扬一脸无助和失落:“怎么办?董爷爷。”
董治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而钱真真蹙着眉,看向仓晟的地方。
杨一扬看着钱真真,“钱伯伯,你的意思是求他?”
仓晟听到了,心里止不住的高兴,“没错了,杨教主,好好的跪求我,我这个人大方又心善,会替你好好向我父亲求情的,到时,你们三不教还能不被灭教,做我们的归属也行的。”
钱真真一脸冷漠的说道:“绑着他,他现在是我们唯一的棋子了。”
仓晟大惊:“钱教主,你个老匹夫,你忘记我飞卢帮之前怎么帮你的吗?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竟然打我的主意,我要是有个闪失,你们三不教都要为我陪葬。”
钱真真毫不畏惧:“来人,全部绑上,教主,我们回去好好商议一番。”
“好。”
仓晟大怒:“钱教主,董...你们三个,一个忘恩负义,一个装模作样,一个年少无知狂妄自大,你们三不教的人都是垃圾,虚有其表,都是不讲信用之辈。”
“忘恩负义,虚有其表,不讲信用,没有道德的三不教...”飞卢帮的众人跟着他们的少主大声喊道,一时,他们热血沸腾,像是讨伐黑势力的侠客一般。
钱真真狠狠的盯着他,但是没有做什么动作。
而十三直接上去给了他一巴掌,还没停,“啪啪啪啪~”十三还在抽打着他,等到飞卢帮的人反应过来之后,钱七、单五已经带人架刀在他们的脖颈上。
冰凉的剑意让他们瞬间清醒,他们真的在仆铃镇的牢笼里,旁边狂妄的少主和自己一样,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十三。”
杨一扬轻轻一声,十三停止了动作。
仓晟脑子嗡嗡嗡嗡的,口中依旧喃喃道:“钱教主,你不讲信用,忘恩负义,不然你心虚什么?”
杨一扬看着钱真真:“钱伯伯,你有什么要对他说的。”
钱真真笑了,他慢慢走近仓晟,仓晟有点害怕,渐渐往后退,但是口中不停。
钱真真说道:“仓晟,你给我好好听着,我知道,你们飞卢帮帮过我,在我需要的时候伸过援手,但是,这么多年的好处,我少给你们了吗?当时我找你们的时候说过,如果飞卢帮不愿意,我可以另找他人,仓社说是帮我,结果打着两手算盘,不知道还以为你们给了我什么???
后来,我成为三不教的教主,你们就过来和我分汤吃肉,这些我都没计较,说我忘恩负义???难道是我这么多年给你们的肉养胖你们的野狗心了,你要记得,你们只是吃肉的狗,别以为一直有肉吃就能变成狼了,我仁义,仁慈,到你们心中就是好欺负的是不是?”
仓晟:“没有我父亲的承诺,你屁都不是,你们三不教早没了,你们给我认错,我不杀你们...”
钱真真严肃的说道:“三不教不会让我们教主认错的,何况教主没有错,也罢,也是时候让你们看看三不教的厉害了,我听说仓社已经集结帮派人员朝我们进攻了,到时,我不用你做筹码,你给我看好了,我们会凭自己的实力重重挫败你们的。”
仓晟喃喃说道:“做梦...”
钱真真没说什么,转身走回杨一扬身边。
杨一扬看到被十三抽打得快昏厥的仓晟,朝董治、钱真真两人说道:“走吧,董爷爷,钱伯伯,我们回灵猴山聊一聊,这些人,我们不用管了,当普通罪犯对待就可以。”
钱真真还想说什么,被董治制止了。
三人走出牢笼外,钱真真朝杨一扬躬身行礼:“教主,钱某功利熏心,被外人做了文章,自己还在教中做了出不少的坏印象,希望教主处罚。”
杨一扬笑了:“董爷爷,你觉得,钱伯伯说得对吗?”
董治:“错了,钱真真,你没做错,你只是做自己而已,你就是本人比较仁慈,爱面子,扮大方,还不懂拒绝,有点软弱才被人这样欺负。爱欺负你的人,包括你的师兄,青炎子。”
钱真真懵了:“这好像不是夸奖啊,还是说我做错了嘛。”
杨一扬说道:“不不不,不是你的软弱,也是三不教的成长时期,钱伯伯,你不是说了吗?现在三不教需要我,是需要我的血性,我的任性,我的果断,这是三不教一个好的成长趋势,满月祖师创办三不教的时候,是一个懵懂出世敢作敢为,有担当,有实力的展示,但是那个时间段很短,你的父亲执教的阶段是做三不教肉体成长的时候,而你执教的时候是构成仆铃镇贸易的阶段,是仆铃镇经济和人和的综合实力的最鼎盛的时期,现在,李唐国战乱不断,仆铃镇正成为了所有难民的首选,而且,李乾小王爷也在这里,这里必然是兵家战争之地。”
“我明白,我都明白,哈哈哈。”钱真真看了看董治,接着看着杨一扬笑了:“原来,你们刚刚是做戏给我看的。”
杨一扬说道:“钱伯伯,打架这事啊,我一直都习惯单打,但是呢,我有家要顾虑的啊,所以我要想打好一场架,我更需要先放置好家庭,才能放手一搏,你们现在也是我的家人了,家人要自强,我才没这么多忧虑。这点是我自己想的,现在我们要面对的势力有很多,钱伯伯,现在呢,你不要想这么多,在飞卢帮的人到来之前,这两天有很多事要做,你一定不能气馁啊。”
钱真真慈祥的看着杨一扬说道:“好。”
杨一扬:“我去吴家一趟,董爷爷,钱伯伯,我就不陪你们了。”
董治说道:“需要我陪你吗?”
杨一扬说道:“不要,太多人陪我,我的本事施展不开。”
董治:“那你去干嘛?”
“吃饭。”
“又吃?”
“好吃不嫌多。”
钱真真:“年轻就是胃口好。”
“那是。”说完,杨一扬带着十三等人离开了。
吴家。
吴青臻看着眼前的杨一扬,心里没有丁点好感,这家伙,人精来的,现在过来肯定没好事。
没想到杨一扬没和他谈什么问题,直接吩咐了他想自己去做的任务,看着西蝉国的姜挫和高拓两人,他们的行动。
这点对于吴青臻来说并不难,现在仆铃镇的局势,各个人之间的关系,都非常明了,杨一扬接任三不教教主之位之后,凭他的能力,他应该也知道,吴家和西蝉国三王子有些纠葛,但他还是朝自己下达这样的任务,说明,西蝉国的皇家之事并不大,顶多就是两天后和飞卢帮决战的事情。
又不用自己去打。
吴青臻点头答应了,正想赶他出去那时,杨一扬说想见见吴思言,吴青臻还没说什么,吴思言已经在旁答应了。
吴青臻无言,也难以理解。
年轻人的世界,真是莫名其妙的。
吴思言休息的别院内。
“你来找我做什么?”吴思言问道。
“打一架好吗?”
“你是男人,能不能有点风度啊,我是女的,你找我不能聊聊天聊聊生活之类的吗?”
“还是打一架舒服点,毕竟,你武道比较单纯,不爱伤害人,我对你的信任多一些。”
“你......等着。”
说完,吴思言走进自己的练武场布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