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清听到女佣这话,面色一下沉下来,怒道:“现在若安是在上课吧?!”
女佣连连点头,又委屈说:“是啊,我拦了一下没拦住,太太就扬言把我开除了。”
站在周宴清的海鹰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
好心机一女的!
总裁本来就对姜绾绾不喜,这女佣简单两句话,犹如火上浇油。
果不其然,周宴清满脸不悦:“海鹰!你去处理了!”
海鹰身子动了一下又牢牢站在原地,忍不住发问:“总裁是把若安少爷和太太给分开呢?还是把她处理了?”
周宴清听到这话,怒视着他:“你要是不会处理,你先把自己处理了!”
“会了!”
海鹰连忙改口。
说着就要往外走去,刚跨出一步,就被周老夫人抬手拦下。
周老夫人对这种跑到他们跟前打小报告的女佣并无好感,望着她说道:“太太既然开除你了,你就另请高就吧,叫管家给她多发一个月工资。”
女佣红润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捂着脸跑了。
“奶奶。”周宴清蹙眉,有些不解周老夫人对姜绾绾的态度。
在他看来,姜绾绾这一招是为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周老夫人不由怒斥道:“姜绾绾现在是你的妻子!就算你们没有办婚礼酒席,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你老婆!”
“我也没否认她的身份。”周宴清低声道。
“那就是你对自己儿子太苛刻!若安才几岁!从小就没有妈妈,又一直待在乡下!姜绾绾就算是后妈也是妈!”
周老夫人虽然也觉得若安那孩子小家子气有些野性,跟他们周家人不一样。
对他就不太上心。
今天一看到那孩子吃一口布丁小心谨慎还要被说没规矩不卫生,周老夫人看着也心疼啊。
见周宴清还不理解,有些无奈道:“跟绾绾好好过吧,有她操持家里,又对若安袒护……就算是装给外人看你也得配合一下,不能下了她面子!”
她最后说了重话。
周宴清面色臭,却也有所缓和:“奶奶,我知道了。”
周老夫人看着大孙子手扣在把手上,不由叹了口气。
要不是那场事故。
小孙子没有英年早逝,周宴清也没落个残疾。
如果不是这两年叶岚和周启明风头太盛,已经盖过周宴清,连周氏集团的董事们都觉得周启明可以胜任总裁一职。
她也就不用为了维护周家,勉强周宴清娶了姜绾绾,好在她品性还可以。
想到这些,周老夫人就觉得心堵得厉害,又下了一剂猛药:“绾绾性子强势点才好!叶岚母子才不敢冲你们下手!”
周宴清闷声应了句。
那对母子野心勃勃,为了自身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他早前就怀疑爆炸事故中是否有他们掺和。
不过他查了许久,也没查出什么端倪来。
周老夫人也是有这个疑心,才不愿将集团交给周启明。
姜绾绾无疑不是一个好人选。
周宴清想通这些后,他出声说道:“奶奶,我明白轻重,会跟姜绾绾好好相处,争取做一对模范夫妻!”
“我先回小楼了。”
周老夫人欣慰颔首:“去吧,一个女佣而已,姜绾绾想开除就开除了。”
眼看海鹰推着周宴清要从楼梯后边的门出去,苏姨连忙给她使了个眼神,周老夫人才是想起正事来,连忙说道:“哦对了宴清啊,你亲自带人把绾绾的行李搬到你屋里!”
哪有夫妻分房睡的!
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关系不好嘛!
“知道!”周宴清头也不回应一声。
海鹰有些幸灾乐祸,抿嘴偷乐。
周宴清是伤过脚,耳力并没有退步,自然听得到他笑声,磨了磨牙:“你还不快去办!”
海鹰说道:“我一定带着人把太太的东西一件不落搬到您房里,您要相信我的能力。”
径直推着他去找姜绾绾,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邀请函放在周宴清怀里,就叫了两个女佣去收拾东西。
姜绾绾搞不清楚这个男人搞什么鬼。
端着果盘绕开他。
周宴清拧眉道:“过来。”
“做什么”姜绾绾停下脚步,听到远处有些动静,再看女佣推着她的行李过来,她不由冷笑一声:“你想把我赶出去?”
“太太让一让。”女佣来到他们跟前。
姜绾绾刚伸出手,就见女佣越过她,直奔走廊尽头。
那是……
周宴清的房间!
姜绾绾惊恐望向周宴清,只见男人高冷的启动轮椅在她面前拐弯,朝书房去。
海鹰扛着一个重的行李,同姜绾绾说:“太太放心,东西一定不会少一样。”
不远处传来周宴清的呵斥声:“还不过来!”
姜绾绾僵硬望着自己一件件行李搬去了周宴清房里。
虽然和他生过孩子。
和他睡过。
但是她从来没想过一直同床共枕!
周宴清已经答应了周老夫人,可现在一见姜绾绾比他还抗拒,顿时不悦,伸手把人拽入房中。
周宴清扬起下巴,看着她吩咐:“捯饬一下你自己,下午随我去赴宴。”
“不要。”姜绾绾一口回绝,又迟疑片刻,打量他的头说:“你是不是夹了脑袋?好端端非要和我睡一起?”
周宴清险些把手中的邀请函给掰了。
听到门口有动静,他只能压下怒火,拉过姜绾绾,一手抚上她的细腰。
姜绾绾面色不虞,准备把果盘盖到他头上。
周宴清警惕很强,抬手抓住,一片水果也没掉,将盘子搁到她身后的桌上。
以绝对的力气,强压着姜绾绾坐在他腿上,一手控制她双手,一手掐住她脖子,咬牙道:“配合我。你也不想日后过得鸡飞狗跳的生活吧?”
他手只不过虚虚架在她脖子上。
就给姜绾绾一种他想把自己掐死的错觉,心跳不由加快,脑中也胡思乱想很多。
周宴清见她没反应,又靠近她耳边说:“你想不想拿回姜家财产?”
听到这话,姜绾绾心跳漏了一拍,扯了扯嘴角说:“不就是要参加宴会吗?”
她不清楚周宴清知道多少。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能感觉到周宴清不太好惹,手中或许还沾过血,虎口上粗粝的老茧很明显。
她还想把儿子带走,绝不能在这会惹起周宴清太大主意。
伸手揽上他的脖子,笑靥如花道:“不过我可没有礼服,还得宴清你帮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