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世子南宫阙,仔细辨认着宫翀递上来的玉佩和腰牌,确定了林浩然的身份后,立刻下令召集500骑兵,即刻奔向京郊。
“快,救下两位王爷,世子重重有赏!斩杀一个敌人奖励纹银百两!”宫翀一马当先,边跑边大喊道。
骑兵们大声应道:“冲呀!杀敌人有赏啰!”五百骑兵瞬间卷起滚滚烟尘。
…… ……
穆雷再一次挡住黑衣杀手的杀招,喘了口气,沈无求分给大家的补气丹功效已经消耗殆尽,援兵再不来,他们只怕支持不了一刻钟!
又一支箭射向马车,防护罩晃了晃,沈无求一边抵挡黑衣人的攻击,一边观察着马车的防护罩。心中暗叫“不妙”!
又几支箭射来,狠狠射向马车方向。终于,沈无求听到“咔嚓”一声,防护阵不堪重负,防护罩终于碎了!
秦樟也听到了,他第一个反应过来,低声对旁边的护卫道:“警戒!快传令下去!防护罩碎了,不要让羽箭射中马车!”
命令立刻在几人中传达,几个护卫与秦樟、秦柏立刻严阵以待。然而这里的异常,很快被统领全局的煞一发现。
煞一命令道:“所有弓箭手听令:目标马车,给我全力射击。”
唰、唰、唰,一瞬间,利箭如雨纷纷射向马车。穆雷大惊,想抽身回援马车那边,可惜他正被三名黑衣杀手缠住。因为这一刹那的分神,左肩被对手刺中,汩汩往外流血。
外围的一圈护卫有心护主,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都已奋战多时,若不是沈无求给他们服用了一枚补气丹,他们早就力竭了。
当一波箭雨袭来,没了防护罩的保护,武力值最低的车夫来不及躲入车厢,就已身中三箭,当场殒命!
拉车的两匹骏马,没有人控制便开始狂躁。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羽箭射中右侧的骏马腹部,马儿吃痛,昂头狂嘶,正待发狂。最靠近马匹的秦柏跳上车辕,拼命拉住缰绳,两匹受惊的马儿却依然狂躁。
秦柏身旁秦樟也迅速行动起来,毫不犹豫地挥剑将马匹身上的挽具割断,防止受伤马儿将马车拉出保护圈。
秦樟背对着箭雨射来的方向,一支羽箭向他射来,幸好他反应敏捷,回剑格挡,才险险避开致命的一箭。
秦樟再次抓紧时间,将挽具上繁琐的绳索割断,受伤的马儿终于挣脱束缚,撒腿就跑。可惜它没跑出几步,再次中箭便倒地不起了。
秦樟一不做二不休,将另一匹未受伤的骏马身上的挽具也割断。因为他知道,没了防护罩的保护,马匹成了杀手最容易得手的目标。
然而,在他割第二匹马的挽具时,又有羽箭向他射来,秦柏虽然及力相护,秦樟的左肩胛骨还是中了一箭。
就在秦樟兄弟俩在前头忙碌的时候,另外五名护卫,正在手忙脚乱地挥剑阻挡射来的利箭。
尽管众护卫都拼了命地防护着,马车厢还是被好几支利箭射中了。幸亏王府的马车用量考究,车厢用的是最好的紫檀木制成,板材厚度也比一般马车厚一倍。虽然被黑衣杀手的利箭射中,但是这些箭矢还是未能把马车厢射穿,两位王爷在车厢中安然无恙。
恭亲王看着自己的护卫渐渐不敌,护卫首领穆雷受伤,他再也按捺不住,对肃王道:“二皇兄,你在车上坐好了,我下去跟那帮王八蛋拼了!”说着就要撩帘下车,却被肃王一把拉住。
“三皇弟,稍安勿躁,你看看那些黑衣杀手,一个个都是后天境高手,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此时下去还害得众人分神护你。再等等,说不定援兵已经在路上了。”肃王爷板着脸,按住蠢蠢欲动的恭亲王。
就在众人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越来越绝望之际。远处奔来一匹骏马,马上的黑衣人奔向煞一,在离煞一不足一丈的地方跳下马来,对他单膝跪地,道:“启禀首领,有一队羽林卫正向这边奔来!”
“可知有多少人?”煞一蹙眉问道。
“听马蹄声估计有五六百骑兵。”杀手的探子回道。
“距此有多远?”煞一恨恨地瞥一眼正在打斗中的沈无求,今日若不是他,黑煞卫早就得手了。
“不足十里了,请首领速速定夺。”探子道。
煞一心中暗叹:终究是功亏一篑了!他一咬牙,扬声命令道:“众人听令,撤退!”
他旁边立刻有人接着传令道:“首领有令:撤退!撤退!”
“首领有令:撤退!撤退!”一群黑衣杀手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退去。煞一临走前还不忘向沈无求甩了两记眼刀。“哼!都是这小子坏了事!迟早叫他好看!”
看着正在占上风的杀手居然撤退了,众护卫一时都懵逼了,穆雷一脸懵地问沈无求:“沈宗主,他们怎么都跑了?”
沈无求凝神倾听,须臾,告诉众人道:“应该是援兵来了,大约一刻钟就能到了。”
“太好了,援兵终于来了!老子累得都快提不起剑了。”穆雷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喘着粗气,左肩的衣服,已经被伤口流出来的血,濡湿一大片。
沈无求看了一眼受伤的穆雷,对车厢里的两位王爷道:“二位王爷杀手退了,援兵也快到了,您二位放心。”
恭亲王爷闻言,立刻下车查看。只见一众护卫人人尽显疲倦之色,还个个挂彩,衣衫不整。他扫了一眼,看见自己的近卫雷三,道:“雷三,清点人数,看看有多少伤亡。”
沈无求亲自给穆雷处理伤口,“穆护卫,你这伤口挺深的,回去这两日不要沾水,我这里有一枚疗伤丹,你现在就服下去吧。”
穆雷一听竟有疗伤丹给他吃,心下高兴呀,早就听老孟说过这丹药的功效不一般,“谢谢沈宗主,太感谢您了。”
沈无求拿出医药箱,利落地用酒精给穆雷的伤口消毒,然后洒上止血药粉,最后用干净纱布包扎。
“沈宗主,您这医药箱里东西可比咱们军医的还齐全呀。您刚刚倒出来洗伤口的是烈酒吗?我闻着有一股子酒味。”
沈无求解释道:“这是用烈酒经过蒸馏提纯的酒精,用它清洗伤口,能减少伤口化脓感染的风险,降低因伤口感染引起的并发症。”
那边,卢火亮在为秦樟包扎伤口,沈无求扔给他们一小瓶疗伤丹,秦樟倒出一粒服下,正欲将丹药还回去给沈无求。
沈无求笑道:“剩下的你俩分了,放着傍身。”两人连忙道谢。
卢火亮眼睛一亮,宗主炼的疗伤丹可是好东西呀!他跟着沈无求学习练丹这么久,还是练不好这疗伤丹。由于宗门对洗髓丹和补气丹的需求量大,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炼这两种丹药。
不一会,雷三来向恭亲王爷汇报:“启禀王爷,除了去送信的两人,有四人阵亡,五人重伤,其余皆或多或少有些小伤。”
恭亲王面色严肃:“今日你们都辛苦了,穆雷,回去以后,按王府的定例给伤亡者抚恤金,另外从我的私库给每个人额外赏银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