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南,你说这何大叔他们都搬走了。”
“整个四合院只剩下我们家和老潘家了,咱们要是再继续住在这里,是不是有些尴尬啊?”
冉秋叶抱着怀中的女儿,轻轻摇晃着问道。
“唉,秋叶,你说的没错。”
“咱们俩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家里就三间房。”
“而且,咱们家连个卫生间都没有。”
“这么多年了,也该改变改变了。”
南易很是抱歉的伸手拉住了冉秋叶。
“老南,你这说啥呢!”
“咱俩可是夫妻,夫妻本该就是一体,同生死,共富贵嘛!”
冉秋叶温柔的靠在南易那不算厚实的肩膀上,语气轻柔的说道。
“秋叶,咱们家现在有多少存款了?”
“我听何师傅说过,好像他们肉联厂还有个职工,因为在香江有亲戚。”
“现在正琢磨着打算卖了家里自建的房子,拿着钱去香江投靠亲戚呢!”
“要不等我找何师傅问问,看看他们厂的那个师傅是不是愿意把这房子卖给我?”
南易忽然想到了何雨柱走之前,曾和自己无意中提到过得事情。
他为什么没有去买,无非是因为,那座自建房不在肉联厂的家属区。
他在肉联厂这么多年,早就和那些职工混熟了。
再加上,他一直都比较喜欢热闹的环境。
而且他买的三套房子,都是四九城第一批可以自由转让的试点。
卖房的那三个职工又和自己比较相熟,在价格上还可以稍微便宜一点。
所以,傻柱也就顺手购买下来。
还有,你别以为傻柱是真的蠢。
他虽然重生过来的时候,是九十年代中期,四九城里四合院的价值还不明显。
然而,在他的记忆里面。
他们肉联厂家属区的房子,可是处于二三环之间的改造区。
早未来那是四九城的金融中心。
如果早点动手拿下,未来拆迁的时候,那可是可以获得一大笔的拆迁款和房屋补偿的。
以傻柱的狡黠,他怎么可能继续待在这区区“老破小”的四合院里。
再说了,他在四合院里的住房,早就被何大清给划到了潘亦宇和潘淼儿的名下。
就算他还住在四合院里,也没落个好处。
还不如搬出去,买上三套,岂不住得舒舒服服?
有了傻柱的珠玉在前,打定主意的南易,很快就通过傻柱与那个肉联厂的职工联系上。
双方都有买卖的意愿。
事情很是轻易的办理下来。
至于四合院这边。
南易与何雨水之间的沟通那就更加简单了。
双方本就是老板和员工之间的关系。
又是这么多年的老邻居。
在很短的时间里,南易紧跟着傻柱的脚步搬离了这个四合院里。
现在整座四合院,就只剩下了潘伟中一家人,还住在这个地方。
这也让潘伟中开始了对这座四合院大刀阔斧的重建之路。
一九九四年夏夜的四合院里。
潘伟中和何雨水对坐在中院花园里的餐桌旁。
“我呸,这个侯亮平怎么能够这样?”
“祁同伟和高育良两人,一个是他的授业恩师,另一个是他的老学长。”
“即便高育良和祁同伟俩人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该如咄咄咄逼人。”
“为了自己头顶上的那个红顶子,把恩师和学长如此狠毒的打倒在地,还要上去狠狠地踩上几脚。”
“我看这侯亮平简直就枉为人子,虚伪至极。”
“而且,据我所看,这汉东省的高育良他也没有犯什么样的大错啊!”
“不就是在吕州给赵家批复了一个美食城吗?”
“区区一座餐饮食府,每年能够排放多少污水?”
“大不了在这美食城的旁边再花点钱,修建一座污水处理设施。”
“如此简单地事情,就这么能够成为一个副部级领导干部的污点?”
“难道这些人都没看到,这座美食城,给当地的就业和税收带来的好处远大于那点污染吗?”
“依我看,这个罪名无非就是沙瑞金想要夺权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借口而已。”
饭桌前,何雨水一边听着潘伟中讲述《人民》的剧情,一边极为鄙视的唾骂着侯亮平和沙瑞金。
作为自家拥有欢乐捞和清雨饭堂两个着名连锁品牌的隐形老板。
何雨水当然清楚餐饮行业的排放污染标准。
在她看来,这个美食城排污,简直就是一件上不得台面的小事。
“还有那隐瞒婚姻状况,纵容手下,接受巨额贿赂的事情。”
“依我看,这高育良接受贿赂的确该死。”
“可是,隐瞒婚姻状况,只不过违违背了组织纪律。”
“组织上对高育良严重施以警告即可。”
“用得着如此上纲上线?”
“如果真是这样,那按照以前咱们轧钢厂李怀德的所作所为,岂不是早就应该被拖出去吃上几颗花生米?”
“还有,最可笑的就是战队错误。”
“高育良不支持你,你沙瑞金就想尽办法来对付别人?”
“伟中哥,你还记得那个和我争夺规划司司长的张金硕吗?”
“我当上这规划司司长之后,也没有因为他失败了,而全力的去对付他啊!”
“组织上的对手,并不一定是你现实中的敌人。”
“身为一个领导干部,不知道宽容待人,做人留一线。”
“我看这沙瑞金以后的道路,一定也走不长久。”
“就算他的身后有人,那又能怎样?”
“他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付高育良,把别人逼入绝境。”
“一旦,他有事,别人也会有样学样。”
“晋国司马家,民国孙传芳,莫过如此啊!”
“还有那侯亮平,等到整个汉东被沙瑞金一手掌控之后,他也一定会等到,飞鸟尽,领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就算是他的身后有着钟家的支持又能怎样?”
“他只不过是钟家的姑爷,而不是钟家的嫡子。”
“在咱们龙国的传统里面,姑爷始终是外人。”
“最可惜的就是祁同伟,作为一个农民的儿子。”
“通过自身的努力好不容易考上汉东大学,眼看着就到了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时候,却被梁璐这样的疯子缠上。”
“时也命也!”
“最后身死,虽有自己忍不住诱惑,而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可是,我怎么对他愤恨不起来呢?”
何雨水喝了一口红酒,摇头叹息的悠悠说道。
“唉!媳妇,这就是钟正国家女儿,钟小艾口中所说的权利的一次小小任性吧!”
潘伟中微笑着回答。
“是啊,一次权利的小小任性。”
“就这小任性却是摧毁了一个国家的栋梁,一个农民的儿子,一个优秀的公安战士。”
“伟中哥,我希望你有机会,伸手帮一帮祁同伟这个孩子。”
“他后辈子吃过的苦,我真有些不忍心看他这辈子再吃一次。”
“如果有机会,把沙瑞金那个家伙给我调离。”
“我呸,什么道貌岸然的玩意。”
何雨水拿起手中的餐刀,朝着面前的牛排,“恶狠狠”的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