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俊不会被周漪那个老妖婆拐跑了吧?”王东独自一人蹲坐在宿舍的床上,好奇的打量着窗外,窗外春光明媚,还带着为若柳絮因风起的和风。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
王东迅速穿好白衣校服,从床上一跃而起,嘴里念叨着,“来了。”
打开门,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黑脸中年男子和一身白衣的李哲,黑脸中年男子不认识,但是身旁的李哲他认识,正是昨天跑步结束,周漪为他们找来的治愈系魂师。
顶级武魂,生命之树的拥有者,周漪那么强势的老师,都要向他恭敬弯腰鞠躬,所以王东记得很清楚。
“请问你们这是?”王东打量着他们两个,神色透露出一抹好奇。
眼看李哲没有说话,杜维伦黑乎乎的严肃面容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这位同学,这里是霍东俊同学的宿舍吗?”
“是,”王东点了点头,心中更加疑惑,“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武魂系的教导主任,来找霍东俊同学商量点事情。”黑脸杜维伦已经很久没有用这般和善的语气和学生说话,但想到眼前的少年是霍东俊同学,为了能增加一点好感,也就耐心的解释道。
做老师到了这种地位,眼见对霍东俊的看重。
“之前一下课,周漪老师就带走了霍东俊,朝着南边的方向去了。”王东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眼前两位明显是学院老师,而且态度如此良好,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坏事。
更何况这事情,又不止他一人看见。
“周漪?”杜维伦脸色更黑了,不过被本来的肤色完全遮掩,那个女人竟然把他打发走后,直接带学生独自交谈!那可是一名新生,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万一被周漪那女人用魂导器迷惑了怎么办!
“是,那是我们的班主任。”王东解释道。
“很感谢你的消息。”杜维伦说完这话,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李哲跟在一旁,皱了皱眉“找不到霍东俊,那就先去办另一件事好了。”
他指的是,和马小桃相遇的新生,虽然不看好那小子,认为他的背后不可能有极致之冰武魂的护道者,但言院长交代的事情,也不可能不亲眼确认一番。
“李老师,事情要分轻重缓急,万一霍东俊被先收入到魂导系,那可就是你我的失职。”杜维伦内心不爽的说道,不过不是对他。
李哲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双手放于身后,白袍因风而起,他眼神微眯,语气不善的说道,“你在教我做事?你只是一个外院的教导主任而已!我告诉你,你少拿对待学生的态度对待我。”
之前在海神湖,身旁教导主任对史莱克大不敬的话语,已经让他李哲心有意见,那可是万年传承的大陆第一学院,是他心目中的永恒魂师圣地。
再加上他的老师还是海神阁——位列第一的治愈系封号斗罗,这都是他的骄傲所在。
“更何况内院武魂系天下第一,他怎么可能去魂导系!”李哲逐字逐句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豪感。
空气立刻冷了下来,树旁的鸟雀也朝着远方飞去。
杜维伦哑口无言,没想到眼前的老师竟然如此的强势,最关键的是,他教导主任的身份,对眼前的李老师确实不算什么。
好的老师都早已去了史莱克内院,谁在外院养老。
甚至内院曾传有说法,说外院的老师代表不了史莱克的教学水平的一半。
两人沉默了一会,还是杜维伦率先打破尴尬,他年纪有五十以上,接近六十,内心早已被磨平了棱角,没了年轻时期的心高气傲,他深知大人好过,小鬼难缠的道理。
他明白,和这样的人,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讲的。
如果是在众人面前,为了维护颜面,他会选择强势一点,但这里是私下,所以思来想去认为并没有必要。
“李老师,我先去取这批的新生资料,然后我们一边查找资料,再一边去魂导系,你看这样如何?”杜维伦语气放软,用商量的语气来谈。
听到这话,李哲的心情马上好了很多,“既然杜老师都这样说了,那我也退一步吧,先去找霍东俊也不无不可。”
走在前面的杜维伦脸抽了抽,感觉身旁的李哲,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他还哪里看不出来,李哲就是因为他的态度问题,没事找事罢了。
南边,而且这个时间点不是教学时间,所以大概率不是在教学楼,如果他是周漪,现在应该带着霍东俊前往试验区,去见识魂导器的奇特之处,从而培养霍东俊对魂导系的爱好。
杜维伦思路很清晰,他的背景不深,但能做到外院教导主任的位置,不只是通晓人情世故,还有心思玲珑的成分在里面。
两人前往魂导器试验区的方向前去,不多时,一座恢弘的金属建筑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在魂导区试验区,十二区内部,帆羽看着眼前少年的气魄斐然,那分明是已经具有了领域的雏形,此子,竟然恐怖如斯!
一会他就打算给自己的老师——钱院长,说这件事情,顺便早日启动极限单兵计划,如此人才对魂导系得天独厚,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给武魂系。
“东俊,你所能感知的距离极限是多少?”帆羽的语气中带着激动。本体武魂拥有大脑和眼眸,拥有掌握精神世界的天赋,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这么早就已经开发出来。
但帆羽不知道的是,霍东俊在没有觉醒武魂的时候,就已经早早掌握了通透世界·罗针。
“范围距离是五十米,单方向距离是一百二十米左右。”霍东俊看似老老实实的全部回答,甚至还具体说出了【左右】,来加强可信度,但他还是只说出了范围的一半。
霍东俊考虑到天梦冰蚕,对精神力的加持,所以隐藏了一部分范围。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这是多年来被迫养成的习惯。
听到这范围,和菜头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羡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