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黄皮子的这一番提示和警告,心有不服的少年邪祟,万般无奈之下,将自己需要这个主人大神,给自己起名字的信息,用自己的术法,传送到主人大神的脑海中,让她给自己起上一个合适的名字。
大神脑海中,有了这个感觉,开心地笑了一下,对着堂口说:“老狐仙,你最灵了,你治病救人神通广大,是我这堂口上最了不起的老仙。好了,你快给这个肚子疼的病人治一治,让他现在就止住疼痛,拉上几泡稀屎就好了,这才叫神通呢?老狐仙,这是我给你下达的命令,这也是你出人头地的开始。”
听着主人大神对少年邪祟这个称呼,小黄皮子嬉笑着对少年邪祟说:“恭喜你,邪祟,你有新名字了,你叫老狐仙!”
不明白真相的少年邪祟:“你说什么?我根本不是狐狸,怎么能叫老狐仙呢?这也太贴不上边呀?整错了吧?要是叫狐仙,那得是狐族的狐狸们才对呀?邪祟怎么能叫做狐仙呢?”
对少年邪祟的疑问,气的小黄皮子无可奈何地解释:“不是,你这邪祟也太犟了。看样子,你是真没在人世间行走过?更谈不上,进哪家大神的堂口?你懂不懂,堂口上规矩?”
“我不懂!”少年邪祟,突然回了一声。
为了让少年邪祟,能明白其中的奥秘,小黄皮子也不想跟它一般见识,在争论下去,只好耐着性子,说出人类供奉的堂口上,所有的不成文的规矩:“你别激动,邪祟!听我慢慢跟你说,人世间所有供奉着大堂仙的大神们,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堂口更出名,更能忽悠人,他们都把自己堂口上最好的名字,给最有能力的狐黄妖魔鬼怪,这你就明白了吧?不管你叫啥,你是啥?这个狐仙是最有说服力的名字。人们一听到是狐仙在给自己治病,谁都会从心里往外高兴。你快看,你看看那个中年男人,在干啥呢?在朝你磕头呢?那可是带着病痛呢?肚子疼都不顾了,一个劲地磕头感谢老狐仙。咱们的主人大神,要说给他治病的是一个邪祟,那效果?你都不用看,不管他病的什么样,能跑的,一定撒腿就跑。要是不能走的,也得连滚带爬地,拼了命地往外爬。这邪祟和狐仙,能一个效果吗?”
不能理解的少年邪祟,瞪圆了双眼:“那我也不能叫狐仙呢?叫个啥不行呢?万一让狐仙知道了,那还不用狐仙术法收拾我?还有我的好吗?磕头,磕头,头磕破了,我也不是狐仙呢?”
被少年邪祟的这种行为,给弄蒙圈了的小黄皮子,实在没办法。只好耐着性子:“看你那熊样,不就是个名吗?哪有狐仙来找你呀?我们在大神的堂口上,什么名不叫啊?一会儿冒充爹,一会儿冒充娘,什么狐黄鬼怪上神,谁没冒充过呀?这还算个事了?你到底想不想在这人世间待下去了?想,就别这么求真,没有用。主人大神叫你什么,你就是什么,在犟下去,谁都帮不了你?你就是把我小黄皮子,一张嘴吸进你的肚子里,又能怎么样?你还不是该死,该爆炸,哪样都跑不了呢?”
“就不能叫别地了?”
“不能,就叫这个,你就认了吧!”
“这也太奇怪了?一个邪祟,竟叫成了狐仙?这差距也太大了?”
“没有什么差距,叫啥都一样。你准备好了,跟他去。以后,你这个邪祟,就叫做老狐仙。”
“好了,好了,我犟不过你,叫老狐仙,就叫老狐仙吧。”
一见少年邪祟认怂了,小黄皮子暗自长出一口气,转换了一下心情,对少年邪祟提示:“你看着我小黄皮子,现在就给这个中年男人治病。”
一脸不屑的少年邪祟,藐视着小黄皮子:“治什么病呀,像模像样的,倒挺能装,不是你小黄皮子给打的病灾吗?去了不就完事了吗?”
显着诡秘又神通的小黄皮子,一咧嘴:“你可真聪明,这你都看出来了?不过告诉你,就是我打的灾,可他不知道呀?这也能体现出,我的神通有多么的广大。”
“少臭美,做了缺德做损的事,还这么得意?要论肮脏,没有什么生灵,能超过我们邪祟。今天,我可是大开眼界了,这人间大神的堂口上,做出来的事,比我们这自认为肮脏的东西,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是邪祟,做点缺德的,阴损的,见不得光的,都可以,都能够认可。可你们这些,自称为灵族,还供奉在人类大神的堂口上,明面上打着四海扬名,为人们治病驱邪,消灾除难的旗号,可暗地里却做着,比我们邪祟更肮脏,更缺德,更阴损,更见不得光的残忍的事。你真让我,一个邪祟佩服的五体投地,实在是无话可说呀!”
被少年邪祟嘲讽了一顿的小黄皮子,不觉得少年邪祟所说的这些是问题。它只知道,服从主人大神的命令,去给人打灾,只是为了自己的主人大神,多赚点吃喝钱,帮助主人大神,名扬四海,普度众生。
在小黄皮子这里,这样的缺德事,都是理所应当的,没有什么可让自己内疚的。
心中无愧的小黄皮子,洋洋得意地对少年邪祟,摆出不以为然的架势:“你说这些,这是你自己的观念,在我们人类的大神世界里,像我们所做的这些事,就是理所应当,家家如此,人人为之,没什么可奇怪的。”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你快去给人治病,解除你打的灾,你们做不做什么阴损缺德的事,跟我邪祟没关系。现在,我邪祟,就跟这个中年男人去,有什么事?你就去找我。”说完,少年邪祟,将小黄皮子一把推开。
少年邪祟,自己卷黑雾来到这个中年男人的身边,用邪祟术法,进入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体中,去吸取这个中年男人身上的阳气。
少年邪祟知道,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小黄皮子和它的主人大神,送给自己的第一个食物,第一个见面礼。
小黄皮子,顺势解除这个中年男人身上,自己给打的病灾。
这个中年男人,被解除病灾后,立刻自己的肚子就不再疼了,弯着腰喊了一声:“红姐,你家厕所在哪边?”
大神看到中年男人的这种情况,满脸笑开了花,急忙用手指向西边:“快去,快去,就在西房山头呢。看样子,这肚子是不疼了,好了就好,这得多多感谢我们家的老狐仙。”
在这个大神的全力帮助下,少年邪祟,就这样,从第一个人身上,开始了吸取人身上的阳气,走上了蚕食人的第一步。
在不断地吸取人类身上阳气的帮助下,少年邪祟得到了甜头,用人类身上的阳气,不断地修炼自己,使自己渐渐地,将支撑着自己邪祟生命的那团黑雾,不断地吸收到自己的邪祟体内。
这个大神,为了给邪祟找食物,将自己供奉着的堂口上的老仙,全部打发出去,出去给邪祟,这个所谓的老狐仙,到处找人,到处给人打灾。
被打上灾的人,得上重病,到处去看,即使是散尽钱财,也无法把自己身上的病给治好,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有病乱投医。
实在是走投无路时,到处去找供奉堂口的大神。
可是,这些被打了病灾的人不知道,这个自己怎么治也治不好的病,是被别人家堂口上的狐黄鬼怪精灵等,总称为老仙的东西,给打的病灾。要是不找到这个堂口供奉的大神,这个病灾,根本就是不可能治好的。
兜来转去,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打听,到处去拜供奉堂口的大神,直到找到给自己打病灾的这一家大神,这才能够,神乎其神地手到病除,得到救助,解除自身的病灾。
这个邪祟的本事,本来就比,这些一直混在人世间各家堂口上混吃混喝,装神弄鬼的老仙们强得多。因为这个邪祟,就滋生在那个无比肮脏的邪恶世界,在邪祟的心里,根本就不存在好坏。思想中的所有一切,都是损人利己的,做事越够阴,够狠,自己越自我欣慰,越感到自己做的到位,越值得欣赏这份美好。
有了这个邪祟的加入,本来就心地不纯的大神,更加如虎添翼,自己的大神事业,也随着蒸蒸日上,飞黄腾达,迅速就提升了自己的大神地位,显赫的名声远近闻名。
在这种荣耀下,这个大神,自封自己就是神仙。对外,自己就是了不起的大神,没有什么病,到自己这里治不了的。
大神为了能够让自己更加神乎其神,就口无遮拦地加大力度地宣传,宣传自己的堂口上,有一位神通特别广大,能掐会算,会治病驱邪,能够给人消灾解难,帮助人们破个关,添加个财运,发个家,致个富,当个官,走个鸿运什么的,都无所不能的老狐仙。
在大神的嘴里,自己堂口上的这位老狐仙,不但是无所不能,还有求必应。
为了方便广大信徒,能够直接就找到,这位自己堂口上的老狐仙。大神可谓是煞费苦心,琢磨来琢磨去,翻来覆去地比对。终究选好了,自己住的村东头草甸子上的这棵老槐树。
这棵老槐树,树龄很大,大神自小就知道这棵老槐树。因为,自己小时候,经常和本村里的孩子们,跑出村子,来到这棵老槐树下玩耍,这是一颗生长在草甸子里的孤树,一直很茂盛。
最有歪心眼和鬼主意的大神,决定把自己堂口上的这位老狐仙,就设计在这棵生长在草甸子里的老槐树下。
这棵老槐树,孤独地生长在这块草甸子上,本来就很显眼,很出奇。将老狐仙的敬奉之地,设置在这棵老槐树下,是在合适不过了。
有了这个决定,大神就开始了,发挥自己的能力,到处散播谣言,编造传奇神话,将自己的信徒,带进自己编织的神话故事里来。
借助这些思想,被大神自己洗脑了的信徒们的传播,形成了不可估量而有效的力量,无形地助力了这个神话的宣传。
先是十里八村,然后,就从十里八村迅速地往外传,越传越神奇,越传越成真。人们以讹传讹,竟把这个完全虚假的讯息,越传越玄乎,竟把这棵孤独生长在草甸子上的老槐树,传的神乎其神。
这个传言,很快就成真了,再加上,这个大神用自己的堂口上的老仙——狐黄精怪们的到处去打灾,打完灾,在想办法,让被打了灾的人们来找这位大神。这样,就使大神百治百愈,得到了妙手回春之称。
大神推起这个自己设计的谣言,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水到渠成。
当大神,把病人指给这个草甸子上的这棵老槐树后,邪祟伪装成的老狐仙,在小黄皮子的帮助下,解除小黄皮子自己,给这个病人打的病灾,以立竿见影的手段,将病人一个一个地给治愈了。
这一下子,老狐仙治病救人的消息,闪电般地传开。
从那时起,这棵草甸子里的老槐树,再也没有孤独过。几乎是,来此求医问药,求财求官的人们,络绎不绝。甚至一度达到,谁要是有什么心情不顺,对付个小人,有个私心想要达成的,都不远千里万里地来到这里,求一求,这棵老槐树下的老狐仙,达成自己的心愿。
时间就这样地,一天一天的过去,邪祟在这个老狐仙的’神名’掩护下,自己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老狐仙,根本就不用在小心翼翼的去伪装,自己想要吸取人身上的阳气,也不用再去寻找。甚至是,邪祟可以在来往的信徒当中,挑选阳气最旺盛的人用。
时间如梭,邪祟在大神的这一番神操作下,成就了邪祟用人的阳气进行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