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琛一身戾气森重。
秦梓铭身上的戾气一点也不比他的少。
两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能打起来。
秦墨染的小手拉着顾时琛的白衬衣,她漆黑的眸子里有着惊恐,让人心生怜惜的看着男人,“顾时琛…”
顾时琛温柔出声,“乖,我这就带你回家。”
然后他抬起眸子看着秦梓铭。
顾时琛对秦墨染说话有多温柔,就对秦梓铭说话有多冷。骄傲,而且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秦少还是请让开的好,别挡着我带我的女人回家!”
秦梓铭站着没动。
顾时琛也并不执意非要秦梓铭让开。
他脚步错开,抱着秦墨染离开。
走出几步。
他又想起什么的扭过头来,看着秦梓铭说道,“看在我女人的面子上,秦少将我的女人藏起来两年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
“但是不属于你的人,秦少还是不要惦记的好。”
“我的人,从始至终只能是我的!身体和心都是。”
顾时琛说完。
直接抱着秦墨染坐上车,开车离开了。
废弃仓库外面。
秦梓铭一身萧杀,骇人的可怕。
他走进废弃仓库。
泛着猩红的眸子里满是弑杀和让人骨头生寒的冷意,看了一圈,眸光精准的落在晕死过去,躺在仓库地板上的李崇身上。
他调查到是李崇绑了秦墨染。
刚才又看到被顾时琛抱出去的秦墨染,脸颊上泛着红肿,头发丝散乱,身上穿着顾时琛的西装外套。而废弃的仓库里,属于秦墨染的雪纺上衣被撕烂,扔在地上。
秦梓铭走过去。
他抬起脚,精准的朝着某人踩下去…
“啊!…”
简直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响起。
李崇在极致的疼痛下醒来,又彻底晕死了过去。
“汪!”
“汪汪!”
猎狗的叫声响起,引起秦梓铭注意。
他想到染染害怕狗。
于是又阔步走到了猎狗跟前,戴着佛珠的大手一把掐住了猎狗的脖颈,就那么掐着猎狗脖子将其高高的举了起来。
“嗷呜…”
猎狗的脖子快要被掐断了。
它的身体扑腾,挣扎着,发出了哀嚎。
然后身体渐渐不动,被活活掐死后,被秦梓铭一把丢了出去。
顾左一行人看着这一幕,也不由的心惊。
这个时候。
秦梓铭浑身杀气冷冽。
他血红的眸子看向仓库里的所有人,骇人的可怕。那模样,简直就像是被地狱里放出的恶魔,想要杀了他们所有人似的。
“主子。”
秦一立刻过去。
他动作很快的将一枚药丸塞入秦梓铭口中,并且提醒的说道,“该惩罚的人已经惩罚了,主子,咱们回去吧。”
秦梓铭没有说话。
他沉默了有几秒钟,然后转身离开。
秦一狠狠的松了口气,跟着秦梓铭一起走了。
这一边。
顾时琛带着秦墨染回到别墅。
顾柠和叶可儿出来,看到秦墨染的样子,两人的眼中都浮现出了幸灾乐祸的光芒。
“哥。”
顾柠迎上来。
她出声询问,“秦墨染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被人给…”
顾时琛眸光冰冷。
他看着顾柠,“别让我听到从你口中说出不该说的话。”
顾柠,“……”
顾时琛抱着秦墨染大踏步的上楼。
顾柠眸光狠毒的看着,跟叶可儿说道,“你说,这个贱人是不是被人给…,哼!都这样了,我哥居然还肯要她。”
叶可儿双手紧握。
她阴毒的眸子看着被顾时琛紧紧抱在怀里的女人,等着吧,我迟早会将属于我的一切拿回来!会让你这个贱人万劫不复!
夜色深沉。
顾时琛走出来卧室外面,“说吧。”
顾左立刻将仓库里发生的所有一切禀报给顾时琛,并且说道,“今天的事情,看起来确实是李崇找秦小姐麻烦,但又不这么简单。”
“李崇的那位姑姑,好像也在里面起了作用。”
“所以这件事,未必不是二爷指使。”
顾时琛眯眸。
他冷冷的出声说道,“看来二叔最近的日子太好过,所以又开始蠢蠢欲动,想要试探我的底线了。”
“哼。”
顾时琛冷哼了声。
他周身的气息冷肃,萧杀。
敢动他的女人,不管是谁?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顾时琛吩咐的说道,“那个李崇不是还没死么?将他送去警局。就凭着他犯下的那些罪行,应该够关他一辈子了。”
“另外,密切注意二叔那边的一切动静。”
不仅如此。
他也是时候该将二叔从顾氏集团给清出去了。
“是。”
顾左领命离开。
顾时琛返回房间。
夜色静谧。
房间里开着盏暖黄的小灯。
大床上,秦墨染紧闭着眼睛,但是睡的并不安稳。
她双手紧紧抓着丝被,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脑袋摇晃着,“不要…不要过来!”
顾时琛快步走过来。
这个时候,秦墨染也终于从梦魇中挣扎出来,赫然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男人,“我做梦了。”
“嗯。”
顾时琛在大床边坐下。
他将女人抱入怀里,大手抬起,温柔的帮她擦拭额头上渗出的冷汗,然后哄孩子一样的安抚着她,“不怕,已经没事了。”
秦墨染点头。
她知道已经没事了。
但是有些事情并不受她控制。
就像她自己也没想到,竟然会因为今晚发生的一切做了噩梦。梦到了两年前在莞城的时候,叶可儿放藏獒撕咬她的一切。
奶奶的死,让她悲痛,憎恨叶可儿和叶盛他们。
她想要杀了他们给奶奶报仇。
可是结果呢?
为了给叶可儿一个交代,男人亲手折断了她的腿。
她被叶可儿陷害杀人;被叶盛送进精神病院时发生的所有;他的不相信,逼迫着她要打掉她肚子里怀着的孩子……
这些曾经,秦墨染从未释怀。
她时常会陷入梦魇之中,被这些曾经拽入泥潭,喘不过气来。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秦墨染自己也记不清楚有多久了?她没有再梦到过这些。但是今晚,她再次陷入了梦魇。
“我没事。”
秦墨染从男人的怀里出来。
她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唯有淡漠和疏远,似乎只想要远离男人,不想和他有任何不该有的牵扯。
“很晚了,你也赶紧洗洗睡吧。”
秦墨染重新躺下。
她背对着男人,闭上了眼睛。
顾时琛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