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怀毅问道:谁愿意跟着自己前往佛山,谁愿意留下?最后有四人愿意留下他们是王昌明,李凤强,还有12名总旗中的两名。怀毅点点头说道:嗯,本官知晓了!通知下去,让所有人都到校场上集合,本官有话要说。众人站起身来纷纷抱拳说道:遵命,大人。
校场上,除值守的人员,包括伙夫,马夫!等,全部都站到了这里。怀毅看了一圈,说道:本官即将离开百尺崖,赶往福山就任千户一职!。愿意跟本官离开的,本官非常欢迎,不愿意跟本官离开的,本官也不会勉强。毕竟家人,兄弟,妻子,儿女都在当地,故土难离!这个本官心里明白。现在你们谁愿意跟着本官走,都站到左边来,不愿意的可以站到右边去。由大家自行选择,本官不会勉强!
操场上顿时传来嘈杂的讨论声,纷纷议论道:啊,咱家大人要升官了,要当千户了,你们愿意跟着去吗?唉,俺的老婆孩子还都在这里呢,这可咋办?这时愿意跟着怀毅去的总旗们,全部站到了左边,其他四名总旗站到了右边。众人见状,吵闹声渐渐停止。这时李金勇开口道:俺从关外逃到这里两三年了,从未吃过一口肉,进了百户所当兵,几天工夫内却吃了两顿肉,俺愿意跟着大人前往福山。说!完他就走到了左边。许多逃难老兵也立刻跟上走向左边,当然也有人走向了右边。关外来逃难的老兵们,没有一个人愿意留下!他们全部愿意跟着怀疑前往福山。按他们的说法,就是跟着大人有肉吃!
经过一阵选择后,愿意留在当地不走的有127人。怀毅便命令不愿离开的士卒,去替下值守人员,把他们叫到这里。最终愿意留在这里的有129人,其余四百九十一人愿意跟着怀毅前往福山。怀毅非常高兴,正要开口讲话,张东大喊道:大人等等,俺愿意跟着你前往福山,请大人不要撇下俺。张东拄着个棍子,一瘸一拐的往这走,样子有些狼狈。
怀毅见状,心中一阵暖流涌过,说道:行了,本官知道了,不会落下你的。张东听完,立刻跪倒在地,忍着疼痛说道:谢大了。怀毅马上命令刘正,孙方把张东送回营房休息。接着怀毅说到愿意跟本官离开的,现在可以回去收拾东西,立刻返回家里,跟家人说一下,下午日落之前返回百户所就可以,现在大家都去收拾吧。至于不愿意跟着本官前往福山的,愿意留下的人,本官也不会勉强你们,一会儿有王长明总旗,李凤强总旗每人给你们发一两银子,算是本官最后对你们的照顾吧。以后这百尺崖后所就交给你们了!这几天训练就停了吧。李凤强重新录一下花名句册,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全部散去。怀毅也返回大堂将公务整理一下,准备与王规交接。怀毅心中暗自盘算:银子全部带走,粮食太重,就留给王归吧。?战马吗?都是自己买来的,他也不愿留下。 至于那些牲口和猪,他考虑了一下,还是全部带走吧!这样一算下来,带走的东西不少,而且此去佛山主要是步行,走的不快。只能提前赶路,怀毅决定明天16号就让人开始往福山走,自己则等着王规前来办理交接。
怀毅在大堂里呆了有近一个时辰,有些郁闷,便走出大堂。围着卫所慢慢的转了起来。士卒的营房,伙房,马棚,猪圈,校场以及各个营房仓库等,他全部转了一遍,像是在进行告别仪式一样,其实他心中是万分不舍!路上碰到士兵,也向其打招呼。一个士兵见怀毅走远了,便:开口说道:要不咱跟着大人去福山吧,别的不说,只要训练好了,就有肉吃。就这一项,俺都愿意去。另一个士兵说道:那你的老娘呢?你的老婆孩子呢?你不管啦?大人不是说过吗?咱们的家人都呆在这里,故土难离呀!众人纷纷叹气道:真希望新来的百户大人,跟咱戚大人一样,对咱们好,就好了!这正是:
即将离任去福山,有人高兴有人烦!
愿随怀毅去闯荡,留下无奈说新官。
傍晚日落前,返回家中的士卒,全部又回到卫所中。他们都和家人或者朋友告了一下别,没什么牵挂的了,再说又不是不回来了。怀毅将跟自己走的几位总旗喊到大堂内,说道:试百户郭铁明日早上带着众人先行一步,赶往福山。王虎率40名夜不收留下。他告诉郭铁,沿途不要打扰百姓,临走时除粮食外,牡口猪马牛羊鸡什么的,以及银子等全部带走。并让刘正和孙方照顾好张东。
这时,试百户郭铁说道:大人,咱现在手里一共有骡马十头,牛十头,驴六头,猪八头,鸡80只,鸭96只,鹅20只,狗六只,羊32只,还有5000石粮食。大车一共26辆。大人这么多粮食,怎么着,咱不装上点儿?不然这也留的也太多了吧?。怀毅一笑,说道:行,那26辆大车,你就都装满吧。能装多少算多少吧?郭铁咧着大嘴嘿嘿一笑,说道:行,俺知道了。
安排完众人后,大家散去,各自休息。
一眼无事来到天明。众人吃完早饭后就开始装车。 鸡鸭鹅被装在两辆大车上。其余的全部装满了粮食。昨夜汇报时,郭铁只说了大车,没说小推车。郭铁前后从三里桥和王家堡弄来了50多辆小推车。这些小推车上也装满了粮食。这样总共加起来一共装了320石粮食,还不到整个库房粮食的1\/15,因为库房里还有指挥使司发下来的粮草。郭铁望着剩下的粮食,心疼的说道:操他娘的,便宜王规这小子了。这里交代一下,古代马车一般拉300到700公斤,是十石左右,一石120斤。小推车顶多装2石!(怎么样?看俺的书长知识吧!)
要是再有大车什么的,按郭铁的想法是全部拉走,一粒都不给他剩。怀毅带着王虎给众人送行,当看到浩浩荡荡的粮车时,怀毅自己都蒙了,这哪是去上任嘞?这简直就是押粮的队伍啊!郭铁嘿嘿一笑,用手摸了下脑袋说道:那个大人。实在没有大车和小推车了,就装了这么多,一共才320石。怀毅不由苦笑道:行,你们路上小心。记住,路上不得打扰老百姓。晚上要多留出几名值守人员,咱们的队伍太大,要注意安全。如今天气炎热,白天你们早起早走,天气一热便停下来。下午凉快再赶路,一定要注意安全!郭铁抱拳说道:大人放心,有俺在出不了事的。怀毅点点头,说道:走吧!。郭铁翻身上马,领着众人上路了。
怀毅直到看不到众人后,才返回百户所大堂。李凤强将剩余129名愿意留下的人,重新造册。并将花名册交给怀毅。怀毅接过后看一遍,确认无误后放在桌上。他说道:伙房里只剩两名伙夫,你安排十名士卒前去帮忙。不然咱们吃饭都得成问题。李凤强一笑,说道:俺知道了,俺立刻去安排。说完,转身出了大堂。
怀毅思考良久以后,突然开口道:王虎,你率领40名夜不收,暗中护送郭铁他们,现在海鲨鱼还在海边,本官有些不放心,出了文登地界以后,你将20名夜不收交给李金勇,叫他暗中护送。你带20名夜不收返回来就可以了。王虎立刻抱拳答道:遵命大人。转身出了大堂,带着夜不收去追赶郭铁他们了。
时间来到,辰时三刻。卫所大门外的官道上迎来20多人,骑着马,为首的正是百户王规。立刻有士卒报告给怀毅,怀毅得知后,立刻到大门口迎接王规。王规立刻下马跪下抱拳说道:百户王规见过千户大人。怀毅忙扶起王规,说道:王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折煞小弟了,快起来快起来。王规也随即站了起来。
其实当王规得知怀毅升任福山千户时,他心中也是吃了一惊,后来他自己也想通了!毕竟怀毅救了孔家的女婿柳峰!说到底,王规此人还是比较识时务的,他只不过受了高明远的牵连,才落到这部田地,其实他私下里也劝过高明远。却被高明远呵叱: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不要管。
王规也就不再说话。武振兴见自己升职无望,改投巡抚孙国桢处,前几日,孙国桢答应年前给他升一下,升到副千户,王规也是知晓的。王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升官发财,平时他自诩自己是个聪明人,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愚蠢。真正的聪明人正是百户武振兴。这正是:
自诩聪明反受穷,兄弟升官众人捧。
备受牵连人醒悟, 方知愚蠢自大空!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