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不管海盗还是农户庄丁都跪下,求怀毅放了宋炘。怀毅没有想到,宋炘竟然这么得人心。怀毅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本官问尔等一句话,你们可服宋炘,愿听宋炘的话。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年长的农户大声说道:俺听少庄主的话。所有人也都跟着喊道:俺听少庄主的话!俺听军师的话!怀毅点点头说道:本官问你宋炘,若离开此地,你准备逃向哪里?
宋炘笑了笑说道:恍恍大明,竟无我宋炘容身之处。天可怜见,今日我宋炘,愿跟戚大人走,只求戚大人,放了我手下的弟兄,他们都是苦命之人,被逼无奈才做了这海盗,干了这无本的生意。只要戚大人同意,就是将我宋炘千刀万剐,我也愿意。还请戚大人放了我的兄弟。
怀毅听完后再次问道:本官再问一次,离开此地后,你准备逃向哪里?宋炘顿时愣住,反应过来后问道:你当真放我走!怀毅生气的问道:本官最后一次问你,宋炘离开此地后,你逃向哪里?别跟本官说你准备回你们的砣矶岛,那是苟延残喘之地!宋炘瞪大眼睛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砣矶岛?难道你要攻打砣矶岛?我宋炘宁愿现在立刻就死,只求戚大人放过我的兄弟而已,难道这小小的要求?戚大人也不成全在下吗?
怀毅顿时无语,碰上这样的秀才,你还怎么跟他讲理。怀毅生气的说道:看来你出了砣矶岛,无路可去。本官就帮你一下。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扔给宋炘。继续说道:这是一张海图,上面记载了一个岛屿名为登州岛。你可率你的手下前往那里过活。岛很大,5000人,都养的活。平时打鱼可多余的鱼晒成鱼干,再种植点粮食,再购买一些,你们可在岛上,生活的无忧。现在带着你的手下,给本官快滚,慢了本官怕改变主意,滚!
怀毅说完这句话,在场的海盗农户庄丁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怀毅的手下王虎,郭铁等人也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宋炘被震惊的愣在当场,反应过来后,抓起布包打开一看,果然是张海图。他问道:戚大人今日为何放了我等!怀毅笑了笑说道:苍天有好生之德,今天本官想做点善事罢了,快滚!
宋炘扑通跪倒在场,说道:大恩不言谢,宋炘给戚大人磕头了,说完,棒棒棒,磕了三个头。并说道一是大人活命之恩,二是大人给海图,指明出路之恩,三是大人放了我,还放了我的兄弟,天大的恩情,当的宋炘三个头!说完,站起身来对众海盗说道:咱们走,海盗们立刻跟着宋炘就走。这时,那名年长的农户高声喊道:少庄主不嫌弃老朽,也带俺走吧!他这一喊不要紧,所有的庄丁农户全跪下说道:俺愿跟少庄主走。
宋炘无奈的说道:诸位好心宋炘记下了,可是宋炘是去逃命啊!非是去享福。而且此岛远在海外,大海之上,生死难料,如何能让大家跟着我去吃苦?那老者说道:俺们信你。其他人也说了,那岛上能养活5000人呢?咱们庄子里加起来也不到800人。少庄主,不要嫌弃我等,让我等跟着少庄主去吧!众人纷纷喊道:我等愿意跟着少庄主去海外。
这是怀毅开口道:带他们一块走吧!他们都愿意跟着你,那一块走吧!宋家庄绝不是什么福地?到登州岛上,也许你们过的比现在还要自在。宋炘听完后说道:既然承蒙父佬不弃,吾愿意带着各位去闯一闯。请各位父老马上收拾东西,咱们即刻离开此地。戚大人就此别过,告辞!怀毅这时开口道:宋炘,庄上的粮食可多带上一点。你既然有本事,领着他们来到这里,本官相信你,自然有本事把他们领到登州岛。记住本官的一句话:永远不要忘了你是汉人。吃的是汉家的饭,穿的是汉家的衣,长大的。绝不能向番帮小国称臣!你这仇本官帮你报。快走吧?。这正是:
终日作恶终有报,只是报应他末到。
平日行善多积德,难时自有众英豪!
怀毅说道:来人,将路让开,放他们走!这下手下人全明白了,自己的大人,是真要放他们走!郭铁立即开口道:让开!自己也主动退后。所有官兵立刻让开道路。所有人见官兵真的让开了,知道怀毅不是骗自己,全部跪倒在地,给怀毅磕了三个头。
众海盗及农户庄丁立刻从让开的道路,冲了过去,宋炘走在最后。所有人都走光了,宋炘竟然向前走了三步,说道:戚大人可敢近前说话。怀毅一笑,翻身下马,走到宋炘面前,宋炘一躬到地,挺直身体后,用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宋炘下面要说的话,事关我宋家,百年基业,宋炘才请大人近前说话。
怀毅笑了笑说道: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宋炘苦笑道:我宋家,在此地历时300余年,真正的财产并不在宋家庄,也不在宋家祖坟,而在高石岭的矿洞中。那里有十万两银子,是我宋家这300年来,所攒下的。全是辛苦钱,干净钱。宋炘今天交给戚大人,希望戚大人好好用他。告辞!怀毅顿时愣住,反应过来后,宋炘己走。
庄子里的庄丁和农户们,立刻返回家中,草草的收拾一下,带上家中值钱的东西和衣服,立刻离开家,去找他们的少庄主。海盗们则往大车上装粮食,装完后,所有人一行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他们的故土,宋家庄。所有人走后,杜文达开口道:戚大人,我错了,行了,他们都走了,快放了俺罢。怀疑笑了笑, 说道:杜大管家,你说你冷,牛栋,还不快给杜管家烤烤火?
倒霉蛋牛栋听到后,立刻将火把扔向柴火,火立刻熊熊燃烧起来。杜文达吓得立刻大叫道:我错了,戚大人啊我错啦!。快放了,我救命啊,快放了我。大火熊熊燃烧,一会功夫,杜文达那斯便没了声音。怀毅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说话。郭铁走上前去,说道:大人,海盗农户庄丁们都走了,下面咱们该怎么办?
这时,站在暗处偷偷观看的宋炘,二头领,三头领都亲眼看见杜文达被活活烧死!三头领说道:咱走吧!这戚怀毅真放少咱们!只是俺不明白,他为啥放了咱!良久,宋炘说道:为了义!为了理!他不愧为戚少保爷的后人!咱们走。说完三人转身去追大队人马!
怀毅开口道:可惜了,那棵树!让兄弟们进庄,将所有的粮食,牲畜,铁器,铜器全部装车运回百户所。郭铁一抱拳,说道:遵命大人。所有的士卒立刻忙活起来,挨家挨户的搜,鸡鸭鹅狗全部集中,将牛,骡马,驴,羊,猪你全部赶了出来,粮食也被装上了大车,庄子里面所有的铁器,铜器,包括菜刀,镰刀,锄头的全部被一扫而空。
众人押着缴获返回百户所。
这次夜袭虽然没有成功,可是缴获确实不少。粮食4000多石,牛六头,骡马马十头,驴四头,猪六头,鸡八十余只,鸭子,近百只,20只鹅,狗共六条,羊32只。铜器,铁器将近一大车。来回运了三趟,忙活了一夜,才将其运完。回到百户所后,众人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只是众人不解道,为什么自家大人将海盗放走?可是没人敢问,更没人敢提。
怀毅命厨房伙夫做了一大锅肉菜,猪肉炖豆腐。而且是每人一大碗。把一众士兵高兴的不得了。众人吃饱后,被教官安排到校场集合,没有训练。一会儿怀毅带着八个总旗登上高台,怀毅开口道:五日前,你们到我卫所闯关,成为我的兄弟。当时本官说道:每人发二两银子的安家费,现在发给大家。所有新兵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领。张东郭铁发银子。校场上所有的新兵听到后,一阵欢呼。多少人高兴的都哭了。
所有新入伍的士兵一个个签字画押,领到了二两银子的安家费。这时怀毅又说道:老兵听令,一个一个排好队上前领奖励,每人二两银子。许多老兵刚才还在心里吃醋,怎么没有俺的银子?可现在听到自家大人说自己也能领到二两银子时,老兵们发出了高兴的叫喊声,大声喊道:百户威武,大明万胜。这正是:
安家银子抬上前,新兵高兴如过年。
不想老兵也有份,众人高呼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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