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您的能力吗？”
米奥点点头，没有再继续提问，蹩脚的岔开了话题。
“嗯。”
关掉了隔音壁，柯拉松把还剩半根的烟踩熄，坐到了罗的旁边，轻轻把他的帽子摘了下来。
借着月光，柯拉松看见罗脸上的白色斑块有部分已经融汇成一大块白斑了，乌黑的短发发根也隐约有了要变白的痕迹。
铂铅病很痛苦，就算是睡着了，罗的眉头也是紧紧皱起。
一夜静寂。
次日，天还未亮，米奥就听到了稀稀疏疏的动静。
“早啊，小朋友。”
罗端着锅的手顿了顿，随即继续舀水。
“昨天，你和柯拉先生聊了些什么吧。”
“嗯，但不能告诉你。”
从箱子里拿出火柴，米奥点燃了昨天剩余的火堆，又捡了些枯枝丢进去。
在火光的映照下，米奥第一次看清了罗的脸。
正常的肤色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白色斑点，干裂的嘴唇，眼底是淡淡的青紫色，看起来平时休息确实很差。
“很疼的吧。”
米奥又捡了几根枯枝丢进火堆里，火堆烧的噼里啪啦的，偶尔还有零碎的火星溅出来。
“不会。”
罗把那锅水平稳的端到架子上，皱起的小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朋友是不能骗人的。”
她睡眠浅，昨天听到了好几次罗的抽气声，疼成这样，别睡睡着了，不发出声音已经不错了。
“我不是小朋友。”
“好好，想吃点什么啊小朋友。”
没等罗反驳，米奥就从后腰摸出来苦无，“带你去掏鸟蛋怎么样。”
“... ...”
还没等罗反驳，米奥又抓了把石头。
“再去抓两条鱼吧。”
在罗怀疑人生的目光中，米奥边甩着苦无边牵着他找鸟蛋了，就是感觉像个小朋友一样被牵着走让罗感觉有点不爽。
但也没有撇开米奥的手。
才不是因为很暖，只是因为本大爷没想到吃什么而已。
“真高啊...”
稍稍感叹了一下这非普通树的高度，米奥舔了舔嘴唇。
树都那么大了，鸟蛋能小到哪里去。
“哼，你肯定上不去了。”
罗继续着他的嘴硬行为，一边撸着袖子准备爬树。
“吼吼？你这姿势一看就不专业。”
看了一眼罗的姿势，米奥就觉得不咋地。
“我跟你讲，这种把自己拉上树的前轮驱动裤子很容易破的，给你看个四驱的。”
说着，米奥把苦无别回腰间，像走路一样，弓起身子，交错着手抱树，看上去即优雅又简单。
当然米奥只是示范了一些，这树太高了，不做点防御措施容易翻车，还要注重一下小朋友的参与感。
说是防御措施，其实就是俩苦无。
把外套脱下来放在了罗的手里，“等一下我把蛋丢下来，接不住就没得吃了。”
说完就直接开始爬树了，把还没反应过来的罗唬的一愣一愣的。
“哼，摔死算了。”
罗冷哼了下，老老实实的蹲在树下等丢下来的蛋了，不得不说的是米奥爬树的速度确实很快，也不得不说一句，四驱确实是快过前驱。
米奥很快就找到了鸟窝，鸟妈妈应该是出门找虫子了，剩下五枚比头还大的鸟蛋静静的躺在鸟窝里。
“真是个好妈妈啊。”
鸟窝里不仅有防蚊虫的药草，还有蛇蜕，稍稍感叹了一下，米奥从衣兜里拿出了刚刚捡的石头，放了两颗进鸟窝，想了想，收回了，只拿了一颗鸟蛋。
“罗！接蛋！”
雪白的鸟蛋从天而降被完好无损的接到了，但米奥还没有想下来的迹象。
“你还在上面干什么！”
树太高了，米奥没怎么听清楚，“你等一下!我再弄多一颗！”
说着用苦无插进了树干作为支点，向着另一棵树的方向跳了过去，另一只手的苦无也作为工具让米奥滑落了一段距离之后停住了。
这边还有一个鸟窝，虽然蛋不是很大。
如法炮制的又是只拿了一个，丢给罗之后米奥收起苦无爬到一定高度之后稳稳地跳了下地面。
“走走走，抓鱼抓鱼！”
凭借直觉，米奥用苦无叉了五六条鱼，天冷了鱼都不愿意动，都藏在湖底最暖的地方窝着，一端一整窝。
“你回去煮蛋，我杀个鱼先，柯拉松先生会很开心的。”
挽起了袖子，米奥笑了笑。
“你叫什么名字？”
抱着两枚大蛋，罗回去的脚步顿了顿，他突然想起，已经过去一天了他都不知道对面这个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米奥。”